“族,族长?——”
乌昭锡纶看到闾丘旌德也在这里,心里顿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紧张的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差一点他就松开了双手,把背上的那个人摔倒在地上。
“锡纶?”
闾丘旌德盯着乌昭锡纶,似乎对于他的忽然出现,也是感到十分惊讶的。
很快,闾丘旌德就注意到了乌昭锡纶背部上的那个人。
“锡纶,你背着的那个人怎么了?”
闾丘旌德试探性的问道。
闾丘齐云从药柜走到闾丘旌德身边停住脚步,他看着乌昭锡纶,神情看起来有了些许的凝重。
“锡纶,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你带来的人,背到那边的床上放下来让我看一下。”
闾丘齐云没有追问乌昭锡纶带来的人是谁,凭着他敏锐的观察力,他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当然,闾丘旌德也是察觉到了乌昭锡纶带来的这个人并非村寨族人。
只是,闾丘旌德还没来得及开口多问乌昭锡纶什么,就已经被闾丘齐云打断了他和乌昭锡纶之间的谈话,同时也转移了话题。
乌昭锡纶听到闾丘齐云让他把人背到一旁的床上,可是刚抬起的脚步还没有落地就已经收回了。
“族长,有一件事情,我应该向您坦白交代,我背着的这个人,他不是我们村寨里的族人,其实他是——”
“锡纶,救人要紧,至于其它的问题,等过后再说吧。”
闾丘旌德说着走到乌昭锡纶身边,帮忙着把他背上的那个人扶到了一旁的床上。
当那个人躺下的时候,闾丘旌德和闾丘齐云相视着看了一眼对方,他们两个人心里面对于眼前这个陌生人,应该都是感到很好奇吧。
闾丘齐云俯下身体,从头到脚的把人打量了一番。
“锡纶,你去准备一盆热水端过来吧,他现在这副模样,需要好好清洗一下才行。”
“医者,他还有救吗?”
“锡纶,以医者的医术来说,只要这个人还有一口气息,那么他就会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医者吩咐你去准备一盆热水,赶紧去吧。”
“族长,我知道了,我这就马上去准备热水送过来。”
乌昭锡纶说着便急匆匆的转身跑着离开了。
闾丘旌德目送着乌昭锡纶走出房门口后,他把房门紧紧的关闭了起来。
然后,他转身走回到闾丘齐云的身旁站定。
此时,闾丘齐云正在给那个人检查着身体上的伤患之处。
“老爷子,您看这个人会不会是禄康哲赫派来打探我们部落的情报人员呢?唉,看来我猜测的一点都没有错,禄康哲赫对我们部落是心存企图的。”
闾丘旌德压低声音的说道。
“旌德,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呢?随便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我们村寨,你就认为他是禄康氏族的人,我看你倒像是有点针对禄康氏族的人了吧。”
“老爷子,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有这种顾虑,还不是因为我担心我们部落在毫无防备之下而遭受到禄康氏族的不轨侵犯,以老爷子您的眼力,应该比我更容易看清楚禄康哲赫这个人对我们部落是有野心的。”
“旌德,就凭着禄康哲赫能够找到我们顷塬部落这个地方,足以证明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对我们部落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对于他的野心,难道还需要用嘴巴说出来让村寨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吗?”
闾丘齐云边说边给那个人检查着身体。
“老爷子。”
闾丘旌德拉住了闾丘齐云的手臂,阻止着他给那个人诊断。
“你说话是用嘴巴说的,你拽着我的手臂做什么?”
“老爷子,不管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肯定不会是好人,您现在救他一命,倘若他以后做出对我们部落不利的事情,那么您就是间接成了他祸害我们族人的帮凶,说不定他身上的伤,是自己故意造成的,所以,您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要出手相救他?”
闾丘旌德说完,他松开了抓着闾丘齐云手臂的那一只手。
“你说完了吗?你,要么站到一边去待着,要么离开这个房间,总之,你不要影响我给病人诊断!”
闾丘旌德听到闾丘齐云说出如此的一番话,顿时愣住了。
闾丘齐云转身继续给那个人检查着身体,他走到药柜前找了一把剪刀,然后又走回到床前,用剪刀将那个人身体上伤口处的衣服一点点的剪开了。
“我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而严重到惨目忍睹的伤势。”
旁边站着的闾丘旌德听到闾丘齐云自言自语,他也好奇的凑上前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