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我看这个人怕是救不活了吧?”
闾丘旌德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说道。
“救不活,不正好可以消除你心里面的猜疑了吗?”
“老爷子,您还当真跟我较起真来了吗?行行行,我闭嘴不说话,免得打扰您给病人诊断了还不行吗?您继续,我就站在旁边默默看着就行。”
“你小子若是再多说一句话,我还真就把你撵走了。”
闾丘齐云说着,继续用手中的剪刀把那个人胸口沾满了血渍的衣服剪开了。
“什么气味啊?”
闾丘旌德说着用手捂住了鼻子。
闾丘齐云皱着眉头,他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但是他并没有像闾丘旌德那样赶紧用手捂着鼻子,相反的,他微微俯低身体,凑近着那个人的胸前观察了一番。
“老爷子,您凑那么近瞧什么呢?对了,这怎么会忽然就冒出来一股让人恶心的气味呢?闻着像是腐臭味啊,但是我看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闻到吗?”
“你小子就不能安静一些吗?”
闾丘齐云扭头板着脸孔对闾丘旌德说道。
“明白,明白。”
闾丘旌德退后一步站着,他看出来闾丘齐云是真的发飙了,所以自己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
对于闾丘齐云来说,他此时只想聚精会神的专注于给自己面前的这个特殊病人诊断病情。
闾丘齐云用剪刀一点点拨开了那个人胸口被剪开的衣服碎片,在他的心脏位置渐渐旳呈现出一块儿残缺不全的刺青图案。
“旌德,你过来帮我瞧一眼这个图案。”
“图案?什么图案?”
闾丘旌德听到闾丘齐云在叫自己,他走上前一步站住了。
尚未散去的刺鼻气味,让闾丘旌德本想用手捂住鼻子,可是他刚抬起来的一只手还没有放到鼻子前,立马就把手放了下来。
因为闾丘齐云扭头瞪了闾丘旌德一眼,所以才会让闾丘旌德忍着让他反胃的腐臭味,硬着头皮按照闾丘齐云手指的位置,凑近着观察。
“老爷子,您说的图案在这个吗?”
闾丘旌德用手指着那个人心脏位置说道。
“你这是多此一问,难道你还在他身上看到了其它图案吗?”
“老爷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马上就给您仔仔细细的看一下。”
闾丘旌德安抚着闾丘齐云一下子窜上来的火爆脾气,他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又俯下身子,睁大了双眼去察看闾丘齐云所说的那个图案。
“老爷子,您不是在诊断病情吗?怎么突然对这个什么图案感兴趣了呢?”
“你小子赶紧给我让开!吩咐你做点事情,废话连篇。”
闾丘齐云气急败坏的拽着闾丘旌德手臂,把他推着远离床前。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
乌昭锡纶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水走进了房间。
“族长,医者,你们二位怎么了?”
乌昭锡纶看着闾丘齐云正拽着闾丘旌德的手臂,他不解的问道。
“锡纶,快把热水端过来。”
闾丘齐云松开了闾丘旌德手臂,转身走到床前停住了脚步。
乌昭锡纶把水盆端到床边的一个木架上,放了下来。
“医者,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您尽管吩咐。”
“锡纶,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和医者处理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闾丘旌德还未等闾丘齐云开口说话,他已经走到乌昭锡纶跟前,婉转的要打发乌昭锡纶离开房间。
“族长,我想留下来给医者帮忙,可以吗?这个人是我带过来找医者救命的,现在他生死未卜,我,我怎么能安心的一走了之呢?”
“锡纶,你——”
“行了,旌德,就让锡纶留下来吧,反正我也确实需要一个能够听从我吩咐做事的好帮手。锡纶,你先把这个人的脸上给他清洗干净吧!”
“医者,我马上就给他清洗。”
乌昭锡纶听到闾丘齐云答应让自己留下来,他有点激动的说道。
闾丘旌德看着闾丘齐云,对于老爷子最后说的那番话,他倒是也听懂暗指的意思。
在闾丘齐云看来,他的确认为闾丘旌德并不能给他搭把手做点什么有用的事情,所以,他才会留下乌昭锡纶。
至于闾丘旌德,他倒是一心想把乌昭锡纶打发走。
乌昭锡纶笨手笨脚的给那个人清洗着脸上的污渍和血迹。
闾丘齐云仍然在观察着吸引他注意力的刺青图案。
闾丘旌德见他们两个人各忙各的,那么他当然也不能让自己站旁边闲着了。
“老爷子,我给您搭把手清理他身上的其它伤患之处吧,这医理方面,我以前跟着您也是学过一点皮毛之术,现在正好用得着了。”
闾丘旌德主动的走到闾丘齐云身旁,不等闾丘齐云开口说话,他已经动起手来检查那个人的双腿是否有其它伤口。
闾丘齐云看了一眼身旁的闾丘旌德,并没有开口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