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她说你——”
“你们二人说起来还打算说到明日一大早吗?现在不是你们俩闲聊家常的恰当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
闾丘齐云打断了闾丘旌德的话,板着脸孔,看起来有点儿不太高兴了。
“说的是,说的是,老爷子,您看接下来需要怎么做,您尽管吩咐我和锡纶,我们两个人肯定给你做的妥妥当当,锡纶,你说是不是?”
“没错没错,族长说的正是我心里面所想,医者,我现在就再给他把脸上清洗一遍。”
“行了行了,他的脸再清洗一遍的话,怕是要被你洗掉一层皮了。”
闾丘齐云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凑近着打量那个人的模样,同时也检查一下他脸上的伤口伤到怎么样一个程度。
“锡纶,你到那边拿一盏灯过来。”
闾丘齐云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吩咐乌昭锡纶去取一盏油灯。
乌昭锡纶左看看,右看看,在药柜那边随手端起一盏灯,小心翼翼的走到闾丘齐云的身边站定。
“锡纶,把油灯凑近点他的脸,我检查一下他脸上的伤口。”
乌昭锡纶听从着闾丘齐云的吩咐,将手中端的油灯稍微凑近了点那个人的脸边。
“医者,这样可以了吗?”
“锡纶,油灯你可要端稳,别一不留神儿弄翻就把他的脸给毁容了。”
“医者,我,我知道了。”
乌昭锡纶听到闾丘齐云说出如此的话来,脸颊瞬间通红,看起来像是害羞了一样。
确切的说,是乌昭锡纶感到了尴尬吧。
虽然闾丘齐云只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但是对于乌昭锡纶而言,更像是很直白的在说他笨手笨脚吧。
“锡纶,医者有时候说的话听着可能会不顺耳,但是他绝对没有对你存在什么偏见,或者是他认为你正在做着什么犯错的事情——”
咳咳咳——
闾丘齐云故意咳嗽了几声,站直身体,扭头白了一眼身后的闾丘旌德。
一个眼神,闾丘旌德已经读懂了闾丘齐云是在让他闭嘴。
“咦?老爷子,您看那个人脸上伤口流出来的透明液体是什么?难道他的伤口已经被感染了吗?”
闾丘旌德眼神迅速的望着那个人脸庞,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脸上伤口处的问题。
他张开随便说的一句话,本来是想着转移话题,同时也避开闾丘齐云看自己不对劲儿的目光,没想到反而引起了乌昭锡纶的极大注意力,结果让乌昭锡纶过于激动的差点弄翻了手中的油灯。
“我该死!我真该死!族长,医者,我,我不是故意,刚刚听到族长的话,脑子里忽然萌生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种吸引力让我瞬间失了神儿,所以,所以才会——”
“锡纶,你不用解释什么,我们都知道你是不小心才会差一点犯错,从现在开始多留点心就好。”
闾丘旌德这一次看到乌昭锡纶犯错,竟然没有数落他一顿,反而是好言安慰。
难道闾丘旌德对乌昭锡纶一下子改变了原有的态度和看法吗?
倒是闾丘齐云只是看了看闾丘旌德,又看了看乌昭锡纶,沉默不语,一门心思的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个人脸上的伤口处。
闾丘齐云用一根手指轻触着那个人脸上的一处伤口边缘位置流出来的透明液体,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从闾丘齐云鼻孔直窜入体内。
他的神情顿时变得难以言表。
“老爷子,您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啊,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闾丘旌德询问道。
“把你的鼻子凑近点。”
闾丘齐云说完,是没等闾丘旌德作出反应,他已经把沾染了透明液体的手指伸到了闾丘旌德的人中位置。
“这,这不是我一开始就闻到的那股腐臭味吗?”
闾丘旌德说着,后退了一步,把头扭到一侧,避开了闾丘齐云依旧抬着的那只手。
“医者,您和族长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什么腐臭味?我好像并没有闻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难道是我鼻塞了吗?”
乌昭锡纶说完,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深深的一呼一吸。
“不可能啊,我都能闻到这个房间里面药材的味道,怎么会闻不到族长和医者提及到的腐臭味呢?”
乌昭锡纶接着说道。
闾丘齐云和闾丘旌德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乌昭锡纶的身上。
对于乌昭锡纶自言自语说出来的话,倒是让闾丘齐云和闾丘旌德心中都萌生了一份疑惑,同时也对乌昭锡纶的反应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