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这眼皮怎么忽然跳个不停呢?难道是眼睛里面被风吹进了什么东西吗?”
把房门关闭了的乌昭锡纶用手揉着眼睛说道。
啊!——
闾丘旌德一声惨叫!
乌昭锡纶,闾丘齐云听到喊声,不约而同的转身察看。
此时,闾丘旌德已经跪在床前的地上,双手在脸上不停的舞动着抓来抓去,嘴巴里传出来痛苦般的呻吟声。
“族长!”
乌昭锡纶喊了一声,急忙大步的朝着闾丘旌德跑了过去。
闾丘齐云也是神情疑惑的快步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族长,您,您这是怎么了?”
乌昭锡纶蹲下身体,扶着闾丘旌德肩膀询问道。
“旌德,旌德,你怎么了?”
闾丘齐云站在闾丘旌德身边,弯着腰边观察他,边追问道。
“医者,您说族长他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就好像,就好像是发疯了一样,您看他把自己脸都抓伤流血了。族长,族长,我是锡纶啊,您不要再抓自己的脸了,住手,快住手!”
乌昭锡纶双手紧抓着闾丘旌德手腕,试图阻止他的双手停下来,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的脸颊。
“旌德,旌德,旌德啊——”
闾丘齐云接连着喊了几声,本以为能够唤醒陷入迷失状态的闾丘旌德,结果也是毫无作用。
这一会儿,乌昭锡纶和闾丘齐云的注意力都在闾丘旌德身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正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的在抽搐着。
房间里面的油灯并没有全部点燃,因为光线还是有些许的暗淡。
哐啷一声!
房门又被一股大风吹开了。
顿时之间,房间内的油灯全部熄灭。
虽然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微弱的脸光,但是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锡纶,快去把房门关起来!”
“那,那族长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在这里守着他的嘛,先把房门关好,然后再把油灯点燃!”
“医者,族长现在这个样子,您一个守着他没有问题吗?”
“难不成他还能把吃了吗?臭小子,别啰嗦了,快去关门!”
“我,我这就去!”
乌昭锡纶说着,站起身来,刚转身迈步要往门口那边走,闾丘齐云拉住了他。
“锡纶,等一下!”
“医者,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马上去把池羽叫过来!记住,让她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医者,族长变成这个样子,让二小姐过来,岂不是会吓坏了她吗?而且也只会让二小姐更加担心族长了,不如我去多找几个帮手过来吧。”
“锡纶,你小子是还嫌不够乱吗?”
“怎,怎么了?”
“你是想让整个村寨的族人都知道族长疯了吗?”
“族长疯了?医者,您认为族长是疯了吗?”
“我,我一时口快,随便说的,哎呀,你小子别再絮叨了,赶快去把池羽叫来!”
“好吧,我去找二小姐。”
乌昭锡纶转身跑到房门口,抬起的脚还没有迈出门槛,他又站住了。
“万一我走了之后,族长伤害到医者的话,情况不是更加糟糕了吗?不行,我还是先帮医者把族长的状况稳定下来再去找二小姐过来吧。”
乌昭锡纶嘴里嘀咕着把房门关起来了。
呼——
他手中拿着的一根火折子燃了起来。
房间内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锡纶,我让你去找池羽,你还傻站着那里不动做什么呢?”
“医者,我实在不放心让您一个人留在这个房间里守着族长,所以,所以我——”
“行了,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意,别愣着了,去把油灯点燃。”
乌昭锡纶把床附近摆放的几处油灯一一点燃了。
当他走到闾丘旌德身边的时候,却发现闾丘旌德已经靠床沿坐着,一动不动。
闾丘齐云喘着大气,就坐在闾丘旌德身旁。
“医者,族长他,他该不会是——”
乌昭锡纶惊呆的看着闾丘旌德,心里面想的是,闾丘旌德是死了吗?
可是,他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说不出口?
还是害怕事实正如自己心里所猜想的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