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纶,既然族长那么热心的想要帮你一把,那你就大胆的说吧,千万不要把一些困扰着你的问题藏在心里面,时间久了的话,反而会令你感觉到更加的烦恼,压抑。”
闾丘齐云捋着胡子说道,他用余光瞄了一眼闾丘旌德。
“族长,医者,如果,如果我说,我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是,好像是似曾相识一样——”
“锡纶,你果然认识这个人!”
乌昭锡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闾丘旌德插话打断了。
“族长,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
“你小子明明已经承认了,还嘴硬否认?仔细看一下这个人的五官,还真的是跟锡纶有几分相似之处。”
闾丘旌德停止擦拭着伤口的手,端详着一张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晰的脸庞。
“族长,您,您越说越离谱了,我怎么会跟一个陌生人长得相似呢?即使有几分相似之处,那也不能说明我认识他啊。再者说了,您看这个人的脸因为受伤都已经变得分不清楚眼睛鼻子嘴巴,跟毁容没两样了,您说我跟他认识,这不是明显的冤枉我吗?”
“锡纶,说得好,说得好!”
闾丘齐云终于开口说话了。
“医者,您是相信我不认识这个人的,对吗?”
“傻孩子,这还用得着问吗?我当然相信你了!如果说我认识他,或许还有点可能。”
“医者,您认识他吗?”
“老爷子,您认识他?”
乌昭锡纶和闾丘旌德异口同声的追问着闾丘齐云。
“你们两个人的耳朵都有问题吗?我有说过自己认识他吗?不对呀,现在是锡纶在说自己的问题,怎么反过来都盯着我看呢?锡纶,我来问你,刚才你说的那番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虽然我听清楚了你说的什么,但是这其中内涵的意思,我是真的没有猜透,说来也奇怪啊,我心里面似乎也萌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老爷子,您怎么也跟锡纶一样神神秘秘的呢?锡纶说自己对一个陌生人有莫名其妙的感觉,老爷子又说自己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不管二位口中提及到的是怎么样的感觉,反正我是完全没有感觉,难道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我是正常的人吗?”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三个人,我和锡纶是一致的,你不跟我们一样,那么你是不正常的人。锡纶,你说呢?”
闾丘齐云说着把目光落在了愣头愣脑的乌昭锡纶身上。
“我?族长说的话有道理,医者说的话也有道理,所以,我,我认为我们聊着聊着就又好像是变成了族长和医者之间的争执,如此下去的话,会有一个怎么样的局面是可想而知的吧,我看,不如我们还是全心全意的专注于救人这件事情才是最正确的了。”
三个人相互的看了看对方,谁也没有再开口接着说些什么。
忽然,房间的门哐啷一声开了。
一股冷冷的风强劲的吹进了屋内。
房间里面各处摆放着的油灯,熄灭了好几盏灯。
就连乌昭锡纶手中端着的油灯也被吹灭了。
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了许多。
“锡纶,赶紧去把房门关起来,不然油灯全部被吹灭了。”
闾丘齐云吩咐着乌昭锡纶。
乌昭锡纶趁着昏暗的光亮,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
“老爷子,您就原地站着别动,我去把油灯都重新点燃。”
“还是你守在这里吧,这房间里面油灯的摆放位置,我比你熟悉。”
闾丘齐云说着便健步如飞般的往药柜那边走去了。
“我旁边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好守着的呢?”
闾丘旌德扭头望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顿时惊呆了。
在那个人脸上,皮肉之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时而还会散发出一种微弱的光——
闾丘旌德好奇的俯下身体,慢慢的凑近着想要看的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