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长老们和族人们都已经在祭神殿等候着您,长老们特地派我过来接您了。”
闾丘齐云房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他看到房门紧闭着,只好先客客气气的说明来意,片刻之后,不见房间里有回应,他抬起手轻轻拍了几声,仍旧毫无动静。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主动试着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只有一盏油灯是点燃着的,所以光线有些暗淡。
这个小伙子慢慢的走进房间里,环视着四周,额头直冒冷汗。
或许,是房间内的气氛让他感觉有些许的不安和莫名的紧张,所以,才会让他表现出很明显的害怕。
“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房间里阴森森的呢?”
小伙子自言自语的往里面走着。
一步,两步,三步——
走了数步之后,他发现了倒在药柜前的闾丘齐云。
“医者?”
他快步走上前去,在闾丘齐云身边停住了脚步,单膝跪地,凑近着观察闾丘齐云。
此时,闾丘齐云的脸色看起来乌黑发紫,眼角有血渍。
“医者,医者,医者!”
小伙子大声的喊着。
“你在做什么?”
在小伙子愣住的时候,乌昭锡纶背着池羽走进房间。
乌昭锡纶停下脚步,对闾丘齐云身边的那个小伙子询问道。
“锡纶哥哥?”
小伙子扭头看到乌昭锡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顿感吃惊。
乌昭锡纶的目光落在了闾丘齐云身上,他顾不上先把池羽放下来,快步走到小伙子跟前站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子对医者做了什么?!”
乌昭锡纶误以为是小伙子做出了伤害闾丘齐云的行为,所以很直接的就质问着他。
小伙子听到乌昭锡纶的话,一脸懵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乌昭锡纶将池羽轻放在闾丘齐云身旁,背靠着药柜而坐。
“二小姐?——”
啪地一声!
乌昭锡纶一巴掌打在了小伙子的脸上。
小伙子一脸懵然的看了看一旁的池羽,又看向乌昭锡纶。
“快说,你到底对医者做了什么?!若是敢说谎骗我,下一次就不是打在你的脸上!”
“锡纶哥哥,你,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打我呢?我,我到这里的时候,医者,医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啊。”
“我从这里走的时候,医者还好好的,现在一进门就看到你一个人待在医者身边,而医者则是如此一副模样,难道你不应该对我交代清楚这里究竟发了什么事情吗?”
“我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让我交代什么啊?锡纶哥哥,你与其跟我说一些废话,倒不如赶紧看看医者是死是活——”
“闭嘴!你说的话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是不是想让长老们重重处罚你一顿?”
“我,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锡纶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长老们啊,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说出任何对医者不尊敬的话了。”
“行了行了,赶紧跟我搭把手将医者扶起来抬到那边的椅子上坐着。”
乌昭锡纶和小伙子合力把闾丘齐云搬抬到药柜旁边的一张大木椅子上坐下了。
小伙子好奇的盯着池羽看了又看。
乌昭锡纶则是全神贯注检查着闾丘齐云的身体是否哪里受了伤,看来看去,注意力还是落在了闾丘齐云那双眼角带着血渍的眼睛。
“医者,医者。”
乌昭锡纶喊了一声又一声,尝试着喊醒闾丘齐云。
“锡纶哥哥,二小姐怎么了?”
“二小姐?瞧我这记性,只顾着医者这边了。”
小伙子的提醒,这才让乌昭锡纶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池羽。
乌昭锡纶转身走到池羽跟前,俯下身体,伸出双手将她抱起来。
啊!
小伙子的一声大叫,急忙后退着,一不小心绊倒坐在了地上。
乌昭锡纶抱着池羽,转身一看,他也惊呆了。
闾丘齐云坐在大木椅子上,瞪大双眼,眼眶里布满了血丝,鲜血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