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下毒事件后,流年对满盈这个人更加放心了,他和父王那种久远的情谊是不会轻易被打破的。
流年现在已经回到了天宫,正在回想自己糊里糊涂的过去,她是怎么和屈跃这个麻烦精在一起的呢?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还是嘟囔:
“屈跃这家伙怎么到哪里都那么抢手?前有瑾瑜,后有云锦,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还是因为他法力高强?或是他地位高了那么一些?”
流年想来想去,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把其中一样拿出来,都有人心向往之,更何况屈跃即美貌、法力、地位的有点为一体,千万人中挑不出一个这样的人。
流年不禁感慨:“麻烦精啊麻烦精,你知道自己有多烦人么?”
“这是谁啊?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呜呼哀哉了。”流星走到流年身后的时候,恰好听到流年口中的感叹,忍不住出声道。
流年回头一看,正是流星没错了,她弯弯的眉眼取代了刚才的愁眉苦脸。
“原来是我家妹妹来了,当然是你家姐姐我在这里呜呼哀哉了,不止呜呼哀哉,我等下还要哭天喊地呢。”
流星:“我当然知道是你,不过你口中的麻烦精嘛......”
流年当即出口止住了流星的话:“哪有什么麻烦精,你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
流星的耳力可是非常好的,怎么可能听错,她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那个你口中的麻烦精肯定是我,所以你才在我面前遮遮掩掩。”
流年道:“怎么可能,才不是你呢?”
流星“哈哈”就是两声笑。
”刚才说的不是我,那肯定是......”
流年知道自己中了这小丫头的计了。
“好吧,我承认我说的是屈跃,我是怪他桃花太旺了,害得我走到哪里都有女人要对付,我这是给自己招惹了多大的麻烦啊。”
流星:“原来是在说这个麻烦,这证明你挑人的眼光好啊!”
流年:“我眼光好不好不知道,但是麻烦是真的多。”
流星心里给了自家姐姐一个白眼:“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流年学着流星的口气:“你啊,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骑驴看账本,哪天经历我这样的事情就知道我有多苦了。”
巍峨的群山之中,隐秘之处,仙雾之中,坐落着一座殿宇,这殿宇规模宏大,气势磅礴,让人忍不住害怕却又忍不住探索。
殿宇之中,有一妙龄女子穿梭其中,身后跟着另一年轻女子,二人脚步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办。
待进到大殿之内,看到坐在主位的男子之时,女人脚步更快,满脸委屈,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我见犹怜。
那主位上的男子一见到该女子,“噌”的一声快速从座位上站起来,并小跑上前迎上那女子。
“父亲......”一声带着哭喊的悲戚声响起,饶是路边人,怕也会被这声音感染,忍不住为这女子出头。
这悲戚上前的女子正是云锦,她刚刚唤出声,眼泪就夺眶而出,仿佛是在外边受了很大的委屈,已经伤心得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那小跑上前的男子正是南山神君,他从来没见过自家女儿这样伤心过,心都要碎成渣了。
“乖女儿,不哭不哭,有父亲在,是谁欺负了你,快告诉我,我替你讨回公道。”南山神君没有问其缘由,就判定了是其他人的过错,要给自己的女儿撑腰。
云锦的抽泣声还在继续,南山神君一颗心悬得早已经颤颤悠悠,他看向云锦身后的小芙道:“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要是以往,小芙肯定想要添油加醋地将惹了云锦的人说得个卑鄙无耻至极,但是现在,她不想扭曲事实,但是现实却让她不得已而为之。
“回神君,是流年,她抢了仙子的心仪之人,又仗着自己是未来的帝子妃,明里暗里地欺负仙子。她见了仙子态度傲慢,冷嘲热讽不说,还当众让仙子难堪,更嘲笑仙子家中无人,是个泥娃娃,比如上次参宴的事情......”小芙将事情加以修饰地说了出来,连她自己都为她口中那受委屈的云锦仙子感到同情。
南山神君听了小芙口中的来龙去脉,才知道罪魁祸首是流年,此人是天上地下很多人都在讨论的对象,但没想到近日风靡一时的人却是这般跋扈的性格。
知道有人欺负自家女儿,南山神君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将那欺负之人立刻剥皮抽骨。他刚要爆发自己的脾气,怀里云锦的抽泣声适时地响起,他的一番愤恨立马变成了怜惜。
南山神君拍着自己女儿的肩膀,温声道:“乖女儿别哭了,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云锦闻言抬起头来,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打湿,她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南山神君更是痛恨那流年。
南山神君稳定了一些情绪,抹掉云锦脸上的泪珠才说道:“你母亲去得早,这些年来,父亲生怕对你照顾不周,不曾想,如今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云锦好不容易忍住了抽噎才发声:“父王对我照顾得已经很好了,是我自己不争气,受了点委屈就回到家里来哭鼻子,让久居深山,远离世事的你担心了。”说着说着,眼中又想要溢出泪水。
南山神君立马安慰:“乖女儿莫哭,为父久居南山,不问世事,外边的那些人怕是要忘记我南山的威名了,都欺负到你的头上了,我这就动身前往那天宫找天帝来评评理。”
云锦一听要找天帝,心里还是有点虚的,其实她是想要自己的父亲私下把流年解决就可以了,比如恫吓威胁,让她知难而退,只要让她离开臻跃,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以后的路才会好走很多。
“父亲,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闹到天帝那里,岂不是天族众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情,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南山神君板着脸说道:“我看谁敢笑话我南山的人,他们敢把你视作笑话,我就让他们成为笑话。”
云锦道:“就算别人不那样看我,我自己也没脸见人了。”她头一瞥赌气的样子让南山神君无可奈何。
南山神君叹了一口气道:“难道就让你咽下这口气?我可不忍心我的宝贝女儿受到半分委屈,如今我还健在就拿我南山的人不当回事,若等我溘然长逝了,岂不是更加变本加厉。”
“那流年就算在我面前如何趾高气昂,但终究是个小丫头,如果能让她知道以她的出身是不可能在天族立足的,让她知难而退,那以后我的日子,或许会好过许多。”
云锦的话语让南山神君顿有所悟,除了把事情告到天帝面前,云锦的方法确实是最好的,既能不把事情闹大,又能悄悄把事情解决了。
“好,我这就来会一会那初出茅庐的小娃娃,看她到底是何等不可一世。”南山神君的眼睛冒出了噼哩哗啦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