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流年正在院子里休憩,她躺在躺椅上,享受着难得的慵懒时光,回想以前苦哈哈的日子,不是练功,就是去应付那些觊觎自家未来父君的女子们,真的是把她给累坏了。
流年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喟叹:“今日没有其他人烦扰,这偌大的院子只属于我一个人,真的是没有比这更美的了啊!”
院中的红梅树枝异常的哆嗦了一下,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流年眼睛圆睁了一下,而后继续慵懒地半躺着,仿佛对此毫无察觉。
像是要故意打破这里的平静,院中的桃树枝连着红梅树枝都开始摇曳,一棵、两棵,直至所有的一起摇摆。
流年无奈起身,她站在躺椅前,没有大骂:不可理喻,反而极为礼貌地朝着虚空的方向抱拳相邀:
“不知是哪位仙友驾临我这小院,还请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桃树枝连着红梅树枝又是一阵摇曳,如果不是大白天,这惊悚的气氛怕是会吓着个把人。
流年的身后“嗖”的一声,一黑色人影突然出现,此人身材高挑且壮实,一看就是练家子,再看此人一头灰发束起,眼神凌厉,嘴角紧抿,不像是来和自己打招呼的,倒像是来找自己切磋武功的。
“不知这位仙友是?”流年印象中是不认识这样的人物的,遂不确定的问道。
”你喜欢独霸整个院子?“
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来人反而质问了自己一声,如果不是对方怒气太重,流年还是有些欣赏这样豪爽的性格的。
”我喜欢独处的时光,独处而已,谈不上独霸。这位仙友你不就进来了么,我也没有赶你走不是么?”
一口气撞在了豆腐上,来人有怒气没处撒,被憋在肚子里怎么着都难受,他决定不能让自己就这么算了。
“你是没有赶我走,却丝毫不欢迎我,没有一点待客之道。”
流年感觉到,恐怕面前这人不是简单的豪爽那么简单,他是来找茬的。
“仙友既然说了待客之道,那是默认了,这地方是属于我的了?”
来人被噎得哑口无言,平日里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心下给流年下了定义:果然无理,不是个好脾性的人。
来人不说话,一张脸憋得有些通红,流年失笑道:“若说这里是我的地方,那确实也没错,天帝将这里赐给我,让我来看管这里的桃树,那这里就是我做主了,看仙友这架势,怕不是来我这里做客的吧。”
来人正是南山神君,他当然不是来这里做客的,当然这话他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你别管我是来做什么的,就当我是来这里看桃树的。”
流年看来人什么都不肯说,她倒乐得自在,自己可不想没事找事。
“那好,仙友你随便看,我在这里休息片刻,只是,望仙友不要像刚才那样兴起大风便好,若把这些娇弱的桃花给刮坏了,我这看管桃树的人可就失职了。”
流年说完了就坐在躺椅上,打算重新躺下,不和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打交道。
南山神君见对方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当即大喝一声:“慢着。”
流年准备躺下的身子当即停在了半空中,她诧异抬头道:“是躺椅上有了虫子么?我平日里最怕虫子了,这位仙友快帮忙把它捉走。”
南山神君咧了下嘴角,原来这女娃怕虫子,他从身后掏出一个瓷瓶,此瓶周身泛着紫色,里边传来咀嚼叶子的声音,他刻意把里边的声音放大,听起来就像是磨擦骨头的声音,更加让人胆寒。
南山神君拿着瓷瓶逼近流年,用恶作剧的声音说道:”那躺椅上倒是没有虫子,虫子在我手中的瓷瓶里。“
流年当即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这位大叔,我们有话说话,不用动用虫子哈。”
南山神君大笑道:“终于抓住了你的软肋,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我是云锦的父亲,是来替我的女儿讨回公道的。”
流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伸直,保持着和南山神君的距离。
“你的女儿好好的,比我活得都好,哪需要你替她讨回公道啊?”流年后退道,作出害怕的样子。
南山拿着瓶子倒是没有继续逼近,他打算用道理说服眼前这个狡猾的女娃娃,让她趁早离开这里,把自家女儿的心仪之人还给她。
“我的女儿喜欢臻跃,可是你却用卑鄙的手段,横刀夺爱,导致我的女儿痛失所爱。”
流年听了这话反驳道:“我和你口中的臻跃在下界就已经认识了,再往前看,我的前世和臻跃在一起的时候,云锦估计还在南山里闭门不出呢,要说横刀,也不是我横刀啊。”
南山听了这话,他一个愣怔,是这样么,好像很久之前,天上是有个叫流年的仙子,难不成眼前的女娃娃就是那仙子的转世不成,转世之后再度修仙?
“不,不可能这么巧,我不相信。”南山神君道。
流年从眼前人的表情就大概知道了,这老头八成是被诓骗来的,以为自己欺负了她家姑娘。
“这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也可去问问那天帝,或是问问臻跃,他在下界叫屈跃,直到现在我都习惯这样叫他,如果我们没有经历那么多,我们也不可能走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