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瑾瑜一早上都在吸收这尧光上的灵气,加上之前体内灵根的修复,此时修炼果然是事半功倍。
终于,瑾瑜吸收了一个回合,睁开双眼,现在她的修为和在天上相比也好了七七八八,不知道和流年相比谁高谁低。
一想到流年,她和白镜的事情屈跃还不知道,自己得找个机会告诉屈跃,到时候屈跃和流年必生嫌隙,自己就有机可趁了。
瑾瑜起身,准备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在外边碰到屈跃。
“瑾瑜?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瑾瑜一出门就听到了流年的声音,她本想着流年会在房间里睡个懒觉,说不定会睡到日晒三竿的时候,而这时天才刚亮不久,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我就是随便走走。”瑾瑜尴尬地说道,“你今天起得这般早啊。”
“是啊,昨天梦里遇到白镜那家伙被好多虫子吵得睡不着,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样子,活脱脱就像个熊宝,让我梦里笑得一顿肚子疼。”流年说完忍不住的嗤嗤笑了起来。
流年想起梦里那场景,她拎着一壶酒,想要看看白镜是不是想要一同痛饮,她走到白镜屋里一眼望去,却是没有看到一丝人影,也没有听到一丝声音,应该是出门了,这么晚了他在这山上又不是很熟悉,应该不会走远。
自己与其出去找他,还不如在这里守着等他回来比较简单,流年把酒坛放在桌子上,在这里屋子里晃来晃去,谁料刚拨开那外屋的帘布,就看到一人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连那黑眼圈之下的眼睛都显得黯然失色。
流年被吓得猛地往后撤去,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原来是白镜,一时间捧腹大笑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真的让那蚊虫给吵得失眠了吧。”流年心道,这些没有眼力见的蚊虫,还真的有胆子惹这位大仙。
“我是去这周围找吃的了,好不容易找到厨房,想要一展厨艺,谁知道那我极难生气,等到火起来了,反而是把握弄得满脸是黑,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白镜无奈道。
流年看那样子,脸笑成了猪肝色,唐唐天界神仙,竟然被这人间烟火掣肘了,真的是“可圈可点”啊。
于是白镜就在梦里边狠狠地盯着流年,想要把她的脸盯出来一个窟窿似的那般的凶狠。流年就在这样的眼神中,一如既往地捧腹大笑着,就连睡醒眼角都是挂着泪的。
“能这般光明正大的取笑他,你俩这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你莫不是被他那副样子从梦里边笑醒的吧。”瑾瑜说道。
“哎,你说对了,白天里找他的囧处太难了,我呀,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这般的找乐子了。”流年眉眼笑成了一条缝。
“那你现在是要?”
“我准备去找白镜好好说说他在梦里的样子,那样子真叫一个滑稽可爱。”流年边说边走,留给瑾瑜一个忍不住耸肩的背影。
瑾瑜看着那背影远去,微眯了双眼。
流年见到白镜的时候,他正在倚门远眺,这失魂的模样,和梦里的景象大相径庭,此时沉默寡言的男子,像是被脚下那方寸之间的土地束缚,他莫不是在想念天上那悠哉的日子吧。
“嗨。”流年右手在白镜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难道觉得这小屋子委屈了你,想念你那天上的宫殿了?”
白镜一个晃神,方才道:“是啊,我那天上的宫殿可是比这里要大多了,那玉宇琼楼,雕栏画栋,无论是宽度,高度,还是美观度上都比这里好上千万倍。”
流年心想果然是这样,就知道这小子是个难伺候的人,一副公子哥,娇生惯养的模样,让她不由得撇起嘴来。
白镜看对方那神情,深知自己是遭嫌弃了,他也不多做解释。
“昨日这里的虫子是不是爬到你床上了,让你这小心灵受到重创了,所以才想念你那天上的宫殿?”
白镜看对方那幸灾乐祸的表情道:“我倒是也想要有那虫子来和我唠唠嗑,别的不说,我这通晓各大生物语言的能力可不是吹的,那要是和那虫子高谈阔论起来,怕是夜尽天明也不成问题。”
流年不禁被白镜的自恋所折服,不过这也许是真的,毕竟天上神仙的神通,自己可能远远想不到达到了什么样的阶段。
她想起昨晚自己梦里的场景,再看眼前白镜一脸怅然的表情,自己着实笑不出来梦里那般的样子,一时间原本的情绪偃旗息鼓。
流年倚着门的另一边,学着白镜的样子,和他一样眺望着远处的天空,既然起这么早,索性就随他一起看看这天上的朝阳吧。
瑾瑜来到屈跃的住处,没有看到随风,瑾瑜心道正好,一个步子走进自己平时很少踏足的房间,她驻足观望,这里和天宫上的房间相比,着实简单了许多,还是那天上的房间适合他的身份。
桌子上永远有藏书和笔墨,一如他那个人,就像是书本里走出来的谦谦公子,一眼就容易让人沉沦进去,屋内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简单随性,可以看出主人是不以外表和身份地位看人的性格。
“你来这里做什么?”屈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瑾瑜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突然间听到声音,倒是吓了一跳。
“我,我是来找您探讨些术法上的事情。”瑾瑜只能现编一个理由了。
屈跃顿了一下说道:“是上次你拿走那本书上的术法?”
瑾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自己并没有带来那本书。
“我......”瑾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样的术法问题来让眼前人解惑,本来到这里就是自己临时决定来的,她知道流年去找白镜了,正好给了她来见屈跃的机会,有些事情,流年在场,是不好说出来的,她在来的路上也没有想太多,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开场白,所以一时语噎。
“说吧,你到底什么事情?”屈跃看了眼那空空如也的手,直截了当地说道。
瑾瑜看着眼前人轻皱眉的表情,一如之前他还是臻跃神君时候的表情,那般的铁面冷情,瑾瑜私下不是扭捏的人,只有在屈跃面前,才会有言辞不顺,词不达意的时候,她当下不由得攥起自己的衣襟,咬着本身就不是很厚的唇瓣,暗自组织着自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