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宇从天族回到妖族后,妖族附近一直没有动乱发生,他现在停下了扩展妖族领域的进程,是以,大多时间都待在家中。
景悦和玉淑按照之前她们的约定来拜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流宇。
景悦道:“应殿下的邀约,今日我们两个特来做客,不知流宇殿下是否欢迎我二人?”
流宇知道这两个是流年的朋友,自然不会怠慢她们。
“你们是来自天宫的贵客,更是我妹妹的至交好友,当然欢迎。”
景悦玩笑道:“还好我二人没有吃了闭门羹,看来多亏了流年的面子。”
流宇作为妖族的统治者,深深明白,如果想要扩大自己的领土,就要兼容更多的人,是以,只要是对妖族没有危害的,他都愿意接纳和包容,并且将这种理念传达给了每一个妖族人,即使面前的景悦和玉淑不是流年的朋友,他也不会把她们拒之门外。
只是这些,流宇并没有对这两人说出,他只是淡淡笑道:“二位说笑了。”
流宇带着二人走过花团锦簇的小路,花朵的芬芳让在场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愉快。
“你们女孩子应该喜欢奇花异草的世界,这里是我妖族花草最多的地方,不知可能入得两位的法眼。”
景悦道:“玉淑,你平日里最喜欢摆弄花花草草了,你觉得这些花草如何?”
玉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植被,笑道:“我平日里也就是闲来无事,胡乱摆弄一番,怎能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景悦道:“你就莫要谦虚了,如果你都不在行,那让我这张脸往哪摆放?岂不是要挖个坑,有多深埋多深去。”
玉淑无奈,她终还是道出了自己的见解:“此处花的种类繁多,郁金香、栀子花、风信子、玫瑰等应有尽有,各种花成片开放,并不显得杂乱无章,且有彩叶草、蝴蝶草互相映衬,这种植之人以草衬花,显然是爱花、惜花之人”
流宇道:“你说的不错,看管这里的正是喜欢花草之人,本来可以用术法打理,她却坚持亲力亲为。”
玉淑道:“想必你口中的她定然是位姐姐吧。”
流宇:“确是如此,想不到玉淑姑娘如此心细。”
玉淑红了脸:“过奖了,我只是觉得,如此心细且喜欢弄花之人,极大可能是位女性。”
景悦:“流宇殿下说的对,玉淑平日里就心细如丝,善解人意,惹来不少青年才俊对她倾心相待。”
玉淑抓着景悦的手腕,微微收紧,那张脸早已经红了个底朝天:“景悦,你又胡说了。”
景悦道:“知道你是个脸皮薄的,今日就放过你。”她看向流宇道,“那位弄花之人该不会是流宇殿下你的心上人吧。”
流宇当真对景悦无可奈何,她这嘴真是会掰扯。
“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乱给别人牵红线,要不是知道你是女的,别人还以为你是月老下了凡尘。”
景悦:“我这是自然联想,哪像那胡乱牵线的月老,我们可不是一个水平的。我只是在那天宫无聊,只有脑袋可以活跃,所以有些天马行空罢了。”
流宇:“凡人都说天宫没有黑夜,美轮美奂,怎么到你这里就觉得这么无聊。”
景悦无奈:“再美轮美奂的东西,天天看习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哪还有什么新鲜感,还没有眼前的这片花海好看。”
流宇:“原来是无聊了,所以你们来我这妖族的花海解闷来了。”
景悦拍手道:“正是如此,你可不知道天宫的那些神仙有多么的刻板,头发斑白的人刻板也就罢了,就连那些乌发的人很多看起来都像是冰块儿似的,要不是我心态好,早就精神崩溃了。”
流宇失笑,玉淑则是反驳道:“他们那是天神的威严,能受人间烟火的神仙,总不能成天嬉皮笑脸,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吧。”
景悦道:“玉淑,我可没说你是那刻板的神仙,你可别和我犟嘴啊。”
玉淑:“我哪有犟嘴,只是说出了事实,天神自当有天神的做派。”
景悦大笑道:“总结一下就是假正经了。”
玉淑摇头,真的是拿景悦没办法:“我们也不能每次都来这里解闷,流宇殿下是事务繁忙之人,这次百忙之中来陪我们已经是难得了。”
景悦一想确实是个问题,她道:“是我没有思虑周全,毕竟像我俩这样逍遥的人确实不多。”
流宇平日里对待家人以外的人其实是没有太多耐心的,但是今天对眼前这两人倒是颇为例外。
“我近日也没什么事情,如果两位过来,我乐意奉陪。”
景悦拍着流宇的肩膀道:“不愧是流年的好哥哥,我们的好朋友,有你这句话,我俩就有脸来叨扰了。”
玉淑扶额,心想,这应该是人家的客套话,你还当真了,真的是神经大条啊。
流宇用余光看了眼肩膀上的手,那温度通过衣物传达到他的皮肤之上,让他内心一阵发痒,这和流年与他勾肩搭背时候的感觉毫不相同。
景悦的手从流宇身上离开,流宇心下的异样瞬间消散了些许。
景悦知道玉淑是觉得她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她是想既然都跑到人家家里来玩了,不好让自己太过见外吧。
景悦对流宇道:“我们都这么熟了,以后就不殿下殿下的叫你了,直接叫你流宇如何?”
流宇本来就对地位尊卑不是很看重:“自然是好。”
三人之间的关系终于不像之前那般有距离,虽然不说有多突飞猛进,但是肯定比一般的朋友关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