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云锦这个人,这麻烦的出处他倒是清清楚楚了,看来是时候找有些人算账了。
屈跃抓着流年的手,认真道:“那些桃花确实让人忧心,以后,就劳烦你这看管桃园的仙子,多多费心修剪桃枝,去除冗花了。”
流年挣开自己被抓着的手,拔起步子就走。
“桃花太多,我这双娇嫩的手可不想长满老茧,有这功夫,还不如游山玩水的好。”
屈跃跟上前去,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张笑脸:“游山玩水好啊,记得带上我啊!”
“还说带上你,你都没带上我,你近日去哪里游山玩水了?连个招呼都没打。”流年语气里有些许嗔怪之意,她留在天宫智斗桃花,他倒好,躲清闲去了?
屈跃知道是自己理亏,这生气的女人该怎么哄才好,他一时间有些纠结。
“怎么?这是在想怎么说出花里胡哨的话,把我糊弄过去?”流年有些不满,“我跟你说,我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是很敏锐的,你别妄想糊弄过去。”
“我是在想,该怎么才能把实话说得真实一些。”屈跃一本正经地说道。
“实话就是实话,怎么还能听着像假话一样,怎么,事实需要你粉饰一二吗?”流年开始质疑屈跃的动机了,要不是知道屈跃是个老实人,流年都要怀疑他真的心虚了。
屈跃跟上流年有些加快的脚步,他知道这是对方生气的表现,这下完了,老老实实交代不就好了,现在他把对方给惹毛了。
“父帝让我去历石山解决梁渠兽,没想到那梁渠兽有些修为,这才让我费了些时日,我刚吩咐好战术,就感受到了你有危险,这才过来找你。”
直觉告诉流年,屈跃说的是真话。
“这么说,那梁渠兽还没有解决?”流年知道,有梁渠兽,就代表有战争,危害民生的事情是大事,不能耽搁。
“你放心,有那些人在,这次,一定能把事情办好。”屈跃肯定道,话刚说完,远处一信笺传来,那信笺飘到屈跃耳边片刻便化为了虚无。
屈跃笑道:“你看,我就说,一定会有捷报,一切都解决了。”
芳华宫,流年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屈跃,如她所想,屈跃当即就绷着脸,紧接着拔脚就走。
“你要做什么?”流年挡在屈跃的前边问道。
屈跃咬牙道:“她竟敢这么对你,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刚才,我们已经把她震慑住了,相信她以后不会做什么了,如果她再有异动,不用你去,我也会亲自动手。”流年怕刚才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被打破,这样,自己忍下的一口气就白忍了。
屈跃第一次这么生气:“我是帝子,这个身份不是枷锁,我也不愿它成为你的负累,我知道你放过云锦是怕为我树敌,但若有人伤害到你,就算敌人再强再多,我也绝不放过。”
看着这张严肃的脸,流年知道这面孔之下隐藏的是满满的维护。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事已至此,我就让此事负累一次可好?”流年的眼神满是纯净,要是以往,有人伤害家人或是自己,她绝对不会姑息,但是如今,她有了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
屈跃不忍看向那问询的双眼,他偏过身去,心绪难平。
流年走到对视屈跃的位置,看着他,仿似仍在询问。
屈跃拧起眉头,看了眼流年那双眼睛,他偏过身子道:“无论多高的功勋,都要遵循天族法规,这不是天族专权,而是天界统御六界的根本,如果真有人想要突破这禁制,那就让他们先试试捅破这天宫,看我这族中众仙是不是好对付的。”
流年想了想也是,如果真的闹开来,天帝他们不是那么被轻易撼动的,但是终究是多了些麻烦。
流年挺起腰杆道:“你说的对,我的未来父君是天族帝子,整个天族都是我的后盾,谁都不能把我欺负了去,谁若敢犯我,我就犯他。”
流年终于松口,屈跃迈开脚步就要走,流年快步站在屈跃前边道:“只是,这一次,能不能先让我喘口气,等下次再说。”
流年说完就拉着屈跃往凳子上一坐,一副咱俩都别走的架势。
过了许久,屈跃终于叹了口气道:“你啊,让我说什么好。”
流年:“那就什么都别说了,我们享受这安静时光吧。”
二人的身影在这偌大的宫殿里相互依偎,给彼此的世界带来了独特的温暖。
待到日上三竿,流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此时正歪倒在屈跃的腿上,头下边那温软的触感,让她觉得分外有安全感,她想,时光静好大概说的就是现在吧。
流年抬头,看着屈跃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柔和的下巴,内心感叹,这是一张多么完美的脸庞啊!要不是自己上辈子捡到宝了,恐怕他们很难在这一世走到一起。
屈跃睁开那双幽深的双眼,正把流年的目光捕捉了个正着。
屈跃的眼睛挂满了光彩言道:“怎么?对你未来父君的脸可还满意?”
流年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回避,直到现在她都有些许的害羞,她坐直了身子为自己辩驳道:“我刚才才没有欣赏你的美貌,我,是刚刚好醒来而已。”
“哦?这么说,你是承认我长了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老脸了?”屈跃道。
流年起身,看着外边的方向不自然道:“流星又去哪里疯玩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波话题转得太生涩,屈跃哭笑不得。
屈跃起身道:“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肯接受我这么完美的事实,那就让你换换话题又何妨。”
这话一出,流年清了下嗓子,她脑子转了一下说道:“嗯,白镜也没见到哈。”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交流让人心服口服”,屈跃言罢望着门口的方向道:“我在下界的时候收到他的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