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之前,功炎告诉雨婷,血心针可以控制路风魂摄之虫,但只能支撑一柱香的时间,而且必须将血心针近距离封住展逸的印堂穴。可自己的武功,根本无法接近展逸,只能和雨婷联手。
这时展逸已经惊鸿般掠过来。
数个回合后,晨剑和功炎都不是展逸的对手,先后被他击倒在地。
展逸挥剑又刺向雨婷。
见雨婷连连退让,晨剑喊道:“雨婷,那不是展逸,你必须还击,否则我们都得死。”
雨婷这才反应过来,挥剑攻击展逸,但每招都留有余地。一个飞跃转身,冷月剑直击展逸胸口,雨婷慌忙收回,但冷月剑的剑锋己刺破展逸的翌情佩。
翌情佩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顿时四分五裂,雨婷失神地看着满地玉的碎片,像是摔的是自己的一样,痛到不能自已。
这时,只听晨剑急呼:“小心!”
展逸的剑己瞬间刺向雨婷的胸口。
晨剑和功炎同时冲上前去,晨剑扑倒了雨婷,可展逸那一剑并没有落空,因为剑直接刺入了功炎的胸膛。
而此同时,功炎迅速全力发掌,将血心针刺入了展逸的印堂,展逸被掌风击退,直接撞在对面的石壁上。
“展逸!”雨婷和晨剑同时大喊。
晨剑冲在前面,想扶起展逸。可一阵黑影飞过,狠狠给了晨剑一掌,瞬间触发了机关,密室所有的门全部打开,黑影抓起展逸飞出去。
晨剑忍着胸口的巨痛亦飞奔追去。
雨婷一转头,看见功炎正缓缓倒下去。
“功炎!”
功炎口吐鲜血倒在雨婷的怀中。展逸的剑穿透他的胸膛从后背透出。殷红的血透过衣衫沿着剑尖流下,又滴在地上,刺目的红,撕心的痛。
雨婷托着他后背的手直感到一股股黏腻的热流涌过。颤抖的右手轻轻触碰那即将埋没在他胸腔的剑柄,难过地唤道:“功炎,你怎么这么傻?”
功炎裂开嘴角,依然摆出他那招牌式邪气的笑,戏谑的口吻道:“雨婷……因为我……我对你不一样……我说过……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救过我……那么多次……今日……我还你了……”
曾经自己奋不顾身想要保护的人,就这样虚弱地躺在自己怀里,虚弱得像是一松手便会永远离自己远去。雨婷摇着头,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只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窒息的痛。努力张张嘴,齿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功炎紧蹙着眉头,嘴里又涌上一股温热甜腥,牵强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邪笑,无限温柔的眼凝视着雨婷艰涩道:“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雨婷摇头唤道:“功炎……功炎……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功炎再也听不到了。
这时感到脚下剧烈震荡,头顶不时有大块石头落下,周围的石壁也随之坍塌。刚才那黑影便是路风,他走之前触发了密室自毁机关,这里即将变成一片废墟。
雨婷俯身抱起功炎,无限温柔唤道:“功炎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
说罢挥舞着冷月剑躲避下坠的碎石,从顶上的缺口飞奔出去。
另一间石室内同样地动山摇。婉莹惊呼道:“不好了,这密室快要塌了,我们快点出去!”
“大家小心。”一面墙轰然倒塌。可宽一手扶起敬之,一手拉着婉莹道:“走这边。”
头顶无数碎石向下砸来。三人跌跌撞撞,可宽又要照顾敬之又要为婉莹遮挡碎石。眼看出口近在眼前。可宽刚把敬之推出洞外,头顶一块巨石向婉莹砸下来。
“小心。”只听可宽一声大喊:“快走!”
等婉莹反应过来时,自己也被可宽用尽全身力气推出洞外。而可宽却被压在碎石堆里。
婉莹的眼前,瞬间变成了一片由碎石堆积成的山。
婉莹和敬之同时嘶哑的大喊道:“言可宽!”
顾不上多想,两人双手奋力地拨开石块。婉莹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也不顾自己被碎石磨破满是鲜血的双手,她像疯了一样刨着挖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怕了,真的怕了,害怕再见不到可宽傻傻的笑。这一刻她才明白,那个讨厌的身影伴随左右是一件莫大的幸福。何曾几时,自己已习惯了他的陪伴。不,或者说是早已离不开。
过了一会儿,露出可宽一块衣袖。婉莹大声呼喊着:“可宽,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一定会的,你坚持住!”
等两人把可宽救出来之时。可宽全身都是血。婉莹抱着可宽。大声哭喊着:“言可宽,你给我醒醒。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给我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嫁给你。言可宽,你听见没有?”
婉莹的眼泪像泉水一样向外涌。一边呼喊可宽,一边摇晃着他。可宽感觉全身剧痛,被婉莹摇得一阵头昏目眩。忽然一阵猛咳。婉莹欣喜地喊道:“可宽,可宽!”
可宽缓缓地睁开眼,嘴角咧出一抹笑意问道:“说话可要算数。”
婉莹见可宽没死,生气地把他扔在地上道:“你竟敢装死来耍我?”
可宽的头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咸腥涌出。
敬之忙喊道:“他不是装死,他真的受伤了!”
婉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手,又慌忙抱起可宽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可宽你别死,我说话算数。”
可宽虚弱的睁开眼,抓住婉莹的手道:“这次……你跑不掉了。”
然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