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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严厉中带着疏远

雠家 木霄 2406 2024-07-07 09:14

  童画不慌不乱的解释:“南疆人对中原人有抵触,我一个重伤的小姑娘突然冒出,引来不少人的敌意,迫于无奈,只能躲藏在边界林中,靠着夜深人静寻摸到寨子里偷些吃食度日。我负伤,好不容易逃到南疆,无人医治,为了活命强行动作导致伤口加重,危在旦夕,好在寨子中好心人发现了我,将我带回,细心医治,如此过了两年时间。”

  说的诚恳,逻辑也合,童画自己都快相信那山中两年,不过是夜深一场噩梦。

  盗玉翁赶忙追问收留童画的是谁,哪户人家,具体位置,似乎打断亲自去证实。

  童画:“便是同我一起的那对兄弟,长老昨天见过了。我要回去报仇,必须变的更加厉害,听说长生殿聚集了整个南疆的能人,我想来拜师,正巧那对兄弟在边界寨子中过的不如意,也想来长生殿某个差事,于是便结伴出行,接着又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少君一行。”碰巧的碰巧见到了杀手暗杀少君一幕,他们出手救人,最终一起到了长生殿。

  这段故事,要查的地方很多,却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边界山寨,来来往往,根本找不到认识故事中那对兄弟的人证。再说,路上暗杀,护卫全死,纳赞一口咬定他们是救命恩人,谁能证明不是呢?

  巫王沉默,看不出信没信童画的话。

  此时旁边的盗玉翁却是不信的,冷哼道:“你一个小丫头,加上那两个南疆人,能解决掉暗杀少君的杀手?难不成,少君身边的护卫还不如你们三个?”

  童画回头微微一笑:“这就要问问给少君安排护卫的人了,选的是什么歪瓜裂枣,十几个护卫,五个杀手都搞不定……亲眼所见的我真怀疑长生殿内高手如云的传闻,全是假的。”

  盗玉翁不服气道:“你们又是怎么解决的杀手?”

  童画笑的更开心了:“要不,长老试试我的手段?”

  盗玉翁这人太容易被激怒,道着好,正要上前来,让巫王拦住了。

  “玉翁,够了。白雾山庄善毒,他们的毒不同南疆,中招后你根本反应不过来更无法及时解毒。别说五个杀手了,一屋子的人,只要童姑娘出手,都活不了。”

  巫王开了口,盗玉翁也不好再说什么,特别不服气的重新退了回去,打量童画的眼神变的有趣了些。

  “童姑娘,你爷爷在南疆惹了祸事,长生殿对他没有好感,不过是碍于巫神大人,当年才没对他下手。我们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他是他你是你,你对纳赞有恩,我们不会亏待你,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不过……长生殿的规矩还请姑娘遵守,少君,也不能什么事都替姑娘抗下来。”

  是忠告也是警告,童画微微一笑,行礼道:“巫王放心。”

  说完童画的事,巫王再转头看向纳赞:“出去半年学乖了吗?我也不求你有多大的出息,你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小楼里,怎么折腾我都不管,但要是再出来祸害旁人,我定不轻饶你。听明白了吗?”

  嚣张跋扈的纨绔少君,老实乖巧的答是。

  盗玉翁父子两眼神带笑的看着这一幕,估计特别想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吧。

  “行了,回去呆着吧,老实点。”

  闻言,弟弟桑久连忙说送二哥出去。

  童画疑惑,这就完了?不是说家宴吗?南疆的家宴就是叫回来放两句狠话,饭都不用吃的吗?还好她吃了不少糕点,能撑到回小楼。

  出了寨子,桑久一直将人送到了木杆。

  童画怕上面的巨蛇,催促着纳赞快走。

  “二哥,最近南疆不太平,阿爸日夜操心脾气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等事情平复下来,你再说点软话,阿爸会让你回来的。”

  桑久这人,看上去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他年纪不大,脸上奶膘还未完全褪去,说话时声音介于软糯与成熟之间,让人忍不住的放松警惕。

  纳赞冲他笑笑,再伸手摸摸他的头:“回去吧,别吃那些不太熟的肉,当心又闹肚子。”

  桑久:“嗯,晚些我让人再送些东西过去,二哥还缺什么吗?”

  纳赞指了指童画:“缺几件新衣服。”

  桑久:“好!晚些就让人送过去!”

  分道后,童画说这个弟弟对纳赞似乎不错。

  纳赞:“不错吗?我被赶出去住在外面的小楼里,是他搞的鬼,阿爸生气让我离开长生殿四处巡视,也是他的功劳。”

  闻言童画笑了:“你既知道,那方才的兄弟情深,是演给谁看的?”

  纳赞:“当然是演给他看的,要是他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我还怎么做事?你看的出我们有问题?还看出什么了?”

  童画:“白雾山庄每年都会接待很多人,名门正派,三教九流,好人坏人,装好人的坏人,坏在明面上的坏人,什么人我都见过,久而久之,自然练成一双火眼。你那弟弟话里向着你,却在你父亲让你走的时候不带片刻犹豫的执行命令,他迫不及待的要让你离开,离开属于他们的家宴。”

  两人行直吊桥上,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漓江。

  纳赞奇怪的问道:“童姑娘的火眼当真厉害,屋里几人,你还看出了什么?”

  童画靠近桥边,探头看看下面的漓江水:“我是白雾山庄的少庄主,爷爷疼我,所以小时候我在山庄里横行霸道,即便有人告状告到爷爷跟前,我不过是抄抄经书而已,就当是练字了……但我爹老是将不合规矩放在嘴上的老古董,偏看不惯我的作为,别撞上也就罢了,若是被他瞧见了,免不得一通训斥,可无论他怎么骂,骂的有多凶,眼神总是温柔的。我爹对我严便是在疼我,可巫王斥责你时,严厉中带着疏远,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你们是父子。他是真心烦你。”

  纳赞愣了一下。

  童画回头瞧瞧那依山而建气势宏伟的长生殿:“好歹是自己儿子,何至于此?”

  话说到此,纳赞也不再藏着。两人站在吊桥上,前后看的清楚,加上下面漓江汹涌,即便有人躲在一旁监视,也绝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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