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唐希总有着自己在坐月子的错觉。
大黄同清儿一听说自己遭到突袭,连夜从南城赶来,像奔丧一样,一见着唐希就哭得撕心裂肺,趴在唐希的床边瘫如泥。
自听完她们狼嚎后,唐希耳边嗡嗡声就没停过。
大黄是从小到大都在照顾着唐希,现更卖力的伺候,随叫随到,鞍前马后,唐希一个眼神,她都能推断出其要做什么。
而清儿也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定位只是跑跑腿的,唐希不经意提起什么吃食,不出一个时辰,单单凭着两条腿,她便可以满足了唐希各种稀奇古怪的胃口。
江熠城的活都被这两人包了,彻底化身成狗皮膏药,黏在唐希身边,有时安静的坐着玩唐希头发,有时话又像水坝开了闸,絮絮叨叨能唠上一整天。
唐沐恺听说此事,心急如焚,幸亏唐希无恙,只是伤了脚踝,唐沐恺留住父母,自个到江家来看看,还没有上“战场”,就负了伤的妹妹。
唐希见哥哥赶来,欣喜若狂,奈何睡在床上不能动弹,只冲着哥哥傻笑。
唐沐恺仔细瞧了瞧唐希的伤,又问了一次事情的经过,不免愤怒:“只在背后耍阴招,可真是小人。”
唐希也有些愤慨,但是若成事,只是凭着正面硬碰硬自然不行,略略平息怒火,回道:“哥哥,我认为这一次同投毒事件是一个人。”
唐沐恺叹了一口气:“是哥哥无能,那一次的事件卡顿,到现在都还没有进展。”
被兄妹两二人晾在一旁的江熠城问道:“哥哥调查到哪了?”
唐沐恺被这一声哥哥喊懵了:这小子居然喊自己哥哥?
不过因唐家江家一直关系和睦,江熠城唤自己一声哥哥未免不可。
但心中还是不适,总觉得这小子在占小妹的便宜,加重了称呼的语气,发泄不满:“江二公子,此事投毒者已经找到,但是只是了解到在前不久,此人发了笔财,但是来源却迟迟找不大。”
江熠城用手指关节顶着腮,说道:“若不是里应外合,此事定然是成不了。”
忽然,江熠城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若是都是外人,想要接近希儿的身,怕比登天还难。”
唐希是何等的聪明,一听便听出了江熠城的弦外音。
若是此事参与者都是唐家内部的人,做起来不是更容易许多。
这些时日里来,一直在唐家明显或潜在的敌人身上下功夫,可却一直忽略了唐家内部之人。
唐沐恺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江熠城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
他没有直接挑明此事可能是你唐家人所作,只是换一个方式提醒,听者神会舒坦。
唐沐恺又不禁联想到其在擂台赛上,江熠城穿戴整齐,认真对待,最后又精疲力竭的样子,想着可能这江熠城是浪子回头了,想要为自己谋一个好名声好前途了。
这一次意外江熠城更是将唐希接回家中,细心照料。
对小妹上心,唐沐恺自然喜闻乐见。
唐沐恺问唐希是否要去唐家的客栈,若嫌嘈杂便可停业,唐希偷偷看了眼江熠城,却直接与其对视,低头嘀咕:“我腿脚不便,还是就在这吧,省去不少麻烦。”
江熠城歪了歪头,轻轻一笑,眼中满满的都是小得意。
唐沐恺待到午后,同唐希等人吃了顿饭便告辞离开。
一到晚上,江熠城就成了易受惊体质,叨叨江家没有唐家守卫森严,若是真有什么亡命之徒闯进来,得了逞,自己定会抱憾终身。
又称自己恋床,若是不躺在自己床上彻夜难眠。
江熠城委委屈屈的说自己虽不求同唐希共枕眠,他只求能靠着床边躺下。
然而每次,江熠城总能有理由同唐希并肩躺下。
江熠城的胡搅蛮缠成功激起唐希的斗志,她不仅勤奋抹了数层灵药,每天还像吃大米饭一样吃着一碗接一碗的养生灵丹。
本要养至少七天以上的伤,唐希三天就能下地,追着江熠城满院子打了。
这日,临近擂台赛初赛。
每到这时,悬天殿都会包下一整个客栈给参赛选手入住。
江熠城等人是不愿唐希前去,但唐希坚信无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搞事,再者她也不愿特殊。
自己因为灵力被压制,有心病,不会主动走出去,交朋友,其他人也没有接近她的理由,最多因为唐家小姐的身份过去寒暄,但这也不是唐希所喜欢。
通过这次机会,唐希想交一些朋友,只应趣味相投而交的朋友。
江熠城等人没有强求,即便强求,唐希软硬不吃,倔得像一头牛,认定了事情谁劝都当耳边风。
清儿想要跟,大黄也嚷嚷着要去,江熠城跟着起哄,都被唐希斥责胡闹。此事作罢。
当唐希收拾行李时,听有人来报,说有人求见唐希。
唐希奇怪,一问是林家的小姐林昭儿。
东城林家唐希也听父亲听起过,同唐家关系一直不错,便想着可以去见一见。
还未到前厅,就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刺耳尖叫声
:“呸!这是什么茶,这么难喝!这也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江家拿的出手,招待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