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宇听着那嗡嗡的声音,微微震惊,好强的内力。
叶子霜听到这话,勃然大怒,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么跟她说话,她的武功可是在众多师兄弟中公认的!!!父亲都还夸她很有天赋。
“我不配!那你更不配!!!”
剑出鞘三分,却被一只手推了进去,血饮遁寻着那双苍白无力修长的手看了过去,殷寒轩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子霜不懂事,还望血饮姑娘不要计较。”
血饮闪过一丝疑惑,多看了殷寒轩几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寒轩哥哥,你为什么拦着我,她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完全就是看不起我!!!说我不配淑女剑,这剑可是我自己通过努力得来的!!”叶子霜大喊着,怒火冲天。
殷寒轩无奈的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你打不过她!”
“寒轩哥哥,比都没比,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我的武功并不比文宇哥哥差!!”叶子霜嘟着嘴,背对着殷寒轩,这次却没有甩开殷寒轩的手。
符文宇擦了擦额头,他那时没办法,要是打赢她,她总是不死不休的找他比试,所以,他为了能摆脱这种纠缠,就只能输给她了。让她造成这种觉得自己很厉害的错觉一定不是他的错。
殷寒轩手中的力道一松,看来,也该让她知道到底有几斤几两才对,“那你去吧。”
留下叶子霜一个人站在那里,本来她想着殷寒轩在劝她一句,她就大方一回,放了那人,可他突然让她去,让她有点下不了台阶,赌气一般的去找血饮了。
符文宇一怔,不该是劝她吗?怎么还鼓励她去了?这不是去送死吗?符文宇低声急急到,“这出事了怎么办?”
殷寒轩却神色如常,“你们下不去手教训,那就麻烦血饮姑娘帮我们教训教训吧。”
“可……血饮出刀,刀下无活口呀。”
“这我到是没听说过,”殷寒轩脚步一顿,“那就让她别出刀就行了。”
谁有本事还要求别人不出刀的呀?要求的人还不是一般人,刚刚在王府门口,他就感觉到了血饮身上的杀气了,不行,要是叶子霜有什么事,等叶子墨来了,他怎么交待呀,他一步挎两步,“不是,王爷,我们要不还是劝劝子霜吧,你说话,她肯定听。”
“累了,不想说,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天香阁第一杀手到底有多厉害。”殷寒轩嘴角浮现一丝不同以往的笑意,她好像对淑女剑格外喜欢,在抚摸它时,像在在跟一位很久不见老朋友打招呼似的。
看来,是一位爱剑之人。
也就符文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殷寒轩无动于衷的拿着一本书在看,只能自己去找血饮了,看在他是雇主的份上,能手下留情。
王府也不小,叶子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血饮这人,最后只能坐在南苑等,反正她总要来这里。
符文宇也没见到血饮人影,问了问下人,这人说去了这里,那人说去了那里,反正这里那里都没看到人,他也想着去南苑等,刚进门就看到叶子霜坐在主屋,他连忙退了出来,打算守在门口。
血饮把王府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但也听佩服这王府的流传的消息,她不过刚来还没一柱香的时间,上上下下的丫鬟仆人都知道了,看到她只是远远躲开,微微点头。
终于是没人拦着她的路了。
她本想回南苑,转念一想她来这里的任务,问了一下殷寒轩住的地方,是在东园,她回想了一下王府的格局,两个地方隔的有些远,并不方便,她又转了一个方向,朝着东园去了。
两人在找她的人没找到,一个没找的人,却把人给等来了,殷寒轩看到血饮出现他面前的那一刻,还愣了一下神,随即起身,彬彬有礼的对着血饮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血饮姑娘可是有事?”
血饮并未坐下,“我看一下,离东园最近的是北苑,但北苑已经有人住了,南苑离东园太远,并不适合我的任务,你东园挺大的,厢房也不少,你空出一间给我。”
不是商量,也不是在问,东园收拾一件房子出来并不难,只是……殷寒轩抬眸看向依旧站着得人,目光落在了他身后,身后是一株兰花,那时他养了好久才养活的,“血饮姑娘若是就这样与我住一起,怕是对姑娘名声不好。”
血饮却像是没听到殷寒轩的话一样,她只是觉得,若是为了她想,完全没有必要,第一,她不需要,第二,一个杀手指望什么名声,她指着殷寒轩睡的那间卧室,旁边的房子,“就那间吧,到了夏天,正好看夕阳。”
说完转身就走,殷寒轩连忙起身,“血饮姑娘请留步。”
血饮以为莫不是她好巧不巧指的那间正是他的睡房?“你若是觉得那间不行,那就随便给一间。”
殷寒轩颔首,她误会了,“我等下会让人把姑娘要的房间收拾好,只是我这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是在强人所难,又何须再说?”
殷寒轩愣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回他,他想着以后对她一定不要在用这个“不情之请”了,他也如同她一般,直入主题,在她身后说到,“血饮姑娘在与子霜交手时,给她一条活路即可。”
血饮正下台阶的脚一收,并未转身,“为何?你可知我出刀,必见血。”
殷寒轩从房间走了出来,渡步站在血饮旁边,“那姑娘不出刀不就可以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血饮侧头看他,“理由?”
“姑娘的任务是护我,若是子霜有什么事,我难辞其咎,也就只能以死谢罪叶家了。”
血饮眉头一拧,“威胁我?”
殷寒轩莞尔,“姑娘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此话并不是威胁,只是实话,叶家对我有恩,护子霜一生安好,是我的承诺。”
血饮嘲讽一笑,本想说,你都活不长久,怎护一人安好,转念一想,他活不活的久,只要能活三年就成,他护一人一生安好管她何事,她的任务只是让他活过三年,“那你让她离我远点。”
“我其实主要的目地是想血饮姑娘可以帮我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为何要帮你?”
“我若是没记错,信上所说的,应该是血饮姑娘不仅仅是要护我三年,这三年内,还必须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