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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换魂之解

  玄谷遇到这事,也算是为她波澜不惊的人生带来了一些挑战,她连夜来翻遍了各种典籍古书,终于在一本《杂曲谈》的古书中找到了一些线索。

  任云舒和瞬西得知这个消息,立马赶来了桃显居,玄谷眼袋颇重,哈欠连连,想必这几日都在熬夜看书,没有怎么休息。

  瞬西迫不及待地问道:“前辈,您已经找到解丹之法了?”

  “不错,我结合这本书中所言和我自己经验,做出了一首新的琴曲,《定魂曲》,此曲需强大的内力催动,若是常人听之,可凝神静心,若是交换了魂魄者,可让魂魄回归本体。”

  “前辈果然名不虚传啊。”瞬西接过琴曲,比起练武,她还是更喜欢弹琴一些,只要练会了这首琴曲,离她回家的日子就不远了。她拿起琴曲看了一番,这曲子乍一看完全不符合编曲规律,和自己平日所弹之曲相差甚大,晦涩难懂,指法技巧要求极高。

  “不过,有两点切记,一,若想让魂魄回归本体,双方必须是活着的状态同时接受琴音洗礼,若有一方死亡,便永远无法换回;二,此曲必须完整弹奏方可起效,若是中途打断,需要重头来过。”玄谷再三叮嘱道。

  “我来弹吧,你现在内力恐怕还不够。”任云舒说道。

  瞬西摇了摇头,“我喜欢弹琴,我想用自己的手换回自己的一切,内力的事情,我会好好练习顺气法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完全控制体内的真气了。”

  若想早日恢复身份,就得早日学会这琴曲,想到这里,瞬西勤奋了不少,白日就在桃林中抚琴,伴着琴音,任云舒在其左右练剑,剑光时而扫过枝头的桃花,一瓣瓣飘落下来,如同桃雨一般,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到了夜晚,瞬西就在房中凝神调息,增强内力,这样不仅避免身体的痛楚,也可以更好地催动琴音。不得不说,瞬西对于练武确实没有什么天赋,但是音律却很是擅长,短短数日,《定魂曲》已经完全掌握。

  大雨淅淅沥沥,将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的青石板冲刷得干干净净,空气中的雨水充满了肃杀的气息。一位红衣女子跌跌撞撞地奔跑在这空空荡荡的街道之上,她浑身湿透,左手按压在右手大臂处,血迹渗透在红衣上,分不出差别,受伤的手依旧紧紧握着剑,奔跑之余时不时回头张望,此人正是星晚。她身后不远处,跟着四个披着黑衣披风的人,动作轻盈快速,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他们手中的剑在雨水里寒光凛凛,没跑出几步,他们已经围住了星晚。

  “你们从书院一直追到这里,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星晚举起剑,指着这些人问道。

  “这是圣使的命令。”

  星晚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带有一丝苍凉,好一个斩草除根啊,这九年来面对天天刀头舔血的日子,自己对魂落门依然忠诚得像一条狗一般,只为了报答故淮昔日救命之恩,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背叛真心相交的朋友,换来的确是这般结果,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笑?

  “要取我性命就来吧。”反正人生已经这样,死有何惧,星晚握紧了手中的剑,雨滴沿着剑身一滴一滴滴入地上水坑之中。大雨中,剑身碰撞之声此起彼伏,地上的雨水一次次随着剑锋被带起溅落,星晚已经身受重伤,加上这段时间一路逃跑,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如此围攻又怎是对手,十几招后已经处于下风,她剑上横档着的四把剑越来越重,剑锋已经快挨到她的睫毛。

  “嗖嗖嗖”几声,远处飞来几根银针,不偏不倚地射在了那四人颈后,四人下意识摸了摸中针的地方,倒在了地上。星晚顺着银针飞来的方向抬眼望去,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就消失了,不过那极细的腰身,飞起的白丝带她是不会忘记的,是故淮,他下令杀我,为何又暗中救我。

  星晚也顾不上也太多,将剑插回剑鞘之中,强忍疼痛,快步朝前,以防其他人追上,走到这条街道的尽头,拐过拐角,前方不远处似有一家还在开门的店,那店外面挂满了各样式的灯笼,把它周边照得光晕缭绕,店外站着几位女子,撑着伞,笑得很是娇媚,时不时将穿着得体的男子拉入店门内,星晚感觉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不同于刚才街道的冷清,这里繁华似锦,就连雨水也染上了光彩。星晚走上前去,牌匾上写着“醉红楼”,怪不得这大晚上还如此喧闹,烟花之地,花街柳巷不正该如此么。

  老鸨正在笑盈盈地在店外屋檐下迎客,见星晚一个人站在那,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冻得已没有了唇色,再仔细一瞧,一身红衣,虽没有万种风情,却有一种独特的高冷之气,和她精致的五官相得益彰,是个好苗子。老鸨撑起伞,走到星晚身旁,笑着说道,“姑娘,我看你这般,像是没有去处,不如……”

  “哼,你当我什么人?”星晚转身准备离开,老鸨一着急伸手一抓,刚好碰到了她的伤口处,她疼得“啊”了一声。

  “这么大雨,你又受了伤,这大晚上的往哪儿走啊,我们这有不少姑娘卖艺不卖身。”老鸨看星晚这样子,料定她无路可去。

  星晚犹豫了片刻,不知身后魂落门是否还有派人追杀,自己现在身负重伤,无路可去,身上银子也没有,不说别的,温饱都是个问题,她咬了咬嘴唇,“可我没有什么才艺,我只会舞剑。”

  “舞剑好啊,会琴棋书画的姑娘,我这都不缺,会舞剑的倒是没有,跟我进来吧。”

  管他呢,至少这里暂时可以吃饱穿暖,顺便养伤,避开魂落门的追捕,若是他们强迫我委身于他人,我也有自保之力,等伤养好了再离开也不迟,想到这里,星晚走进了醉红楼。

  “有归山的消息了吗?”任云卷坐在棋盘前,他目光冷峻,右手执棋抵在唇边,窗外一条黑影窜动。

  “还没有。”故淮站在窗边双手环胸。

  “书院发生了这么大动静,归山那个老匹夫居然无动于衷。”任云卷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

  “为何放解天成回解家,他已经知道书院是我们灭的。”故淮轻轻咬了咬唇,身体内犹如万蚁肆虐而过,彻心彻骨。

  “解天成虽然知道了这件事,但他是个明白人,不会轻举妄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就到处宣扬,只会沦为笑柄,不过有没有写信告诉自家人,让他们暗中调查就不好说了,杀了解天成,解家不过是换个当家,斩草除根,才能保证消息不被泄露。”任云卷拿着黑色棋子,盯着棋盘,似在思考着什么,眼睛始终没有朝故淮看去。

  “解家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恐怕……”

  “就是要引起动乱,就是要人心惶惶,而且,就是要让武林上的人知道,这事是……”任云卷顿了顿,落下一子,“魂落门干的,毕竟大家都认为瞬西是魂落门余孽,任云舒和无罪寨那帮人都是同党。无论怎样内斗,当有外敌的时候,这些武林正道都会同仇敌忾的。”

  “我会让人把瞬西和任云舒劫狱救走无罪寨那群人的事散播出去的。”

  “这次行动我也会去,解天成武功高强,仅凭你们还不是他的对手,处理完解家之后我直接去四方城,参加今年的祭天,你就不必去了。”任云卷顿了顿,“毕竟,你刚从四方城赶过来,怕你太辛苦了。”

  故淮怔了一下,“是”,说完他便从窗户一跃而出,淹入夜色之中。他在任府外一片树林里,找了一棵大树,一个飞身坐到了最上面的枝头,解天成,若不是你,陌尘不会落到惨死的地步,圣主也不会死,我身上更不会多出这十五根断魂钉,日日忍受这蚀骨之痛,我们这二十年的帐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当年的烈生因为没有陌尘的消息,被关进了地下黑牢,本来每日还有魂卫送来馒头充饥,但夺天之战后,魂落门门徒大多被杀被俘,剩下的不得不散落四处,各自逃生。黑牢入口偏僻,武林人士被金银珠宝吸引了眼球,因此烈生逃出生天,等众人散去,魂落门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片狼藉,烈生等了许多天也没有人送来食物,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饥饿让人无力再去思考任何。也就是这时,他遇见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活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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