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徐清看着白欢殣精湛地技术有些吃惊。
“楼君知教你的?”
“嗯?”
“他以前难道不是你师父么?”
“一开始,是我爹教我的,后来我爹走了,又是师父教我的。”徐清看着眉头微蹙地白欢殣,禁不住上扬嘴角,自己都禁不住喜欢她呢,也难怪楼君知会对她如此上心疼爱。楼君知坐在白欢殣身边,一边看着白欢殣下棋,一边慢慢地喝着茶。突然,一团纸条飞到自己手中,楼君知没有惊讶,而是慢慢地展开,纸条上,仅仅写了短短一句话:“崂山派即将被屠。”
前一日晚上,江萧陵便半夜闯入蓬莱仙岛寻白欢殣。
“欢殣!欢殣!快开门,是我!你萧陵哥。”白欢殣只觉得困意浓浓,随意打开了木门,放江萧陵进来,往外瞄了几眼,又匆匆忙忙关上门。白欢殣早就习惯了江萧陵这些奇奇怪怪地名堂,所以并没有惊讶。“萧陵哥,你怎么会来这?”“别问那么多了!快,设下结界!”白欢殣闻言,来不及犹豫,一道结界落下来。
“萧陵哥,怎么了?”江萧陵的脸上依旧是带笑的,但目光中却满是焦急。“欢殣,你现在就赶紧收拾包袱,和你师父赶紧回天一派,回浅清殿,不要掺合到崂山派被屠的这件事里来。”“为什么?”白欢殣不解的望着江萧陵。“我知道,这件事楼君知不肯放弃,你也不会肯放弃,但是这一段时间内,一定要跟着楼君知,寸步不离开他。”江萧陵额头上满是冷汗。
“有那么严重么?”
“我也不知道,我仅是料到你们会有危险……”
“谢谢你,萧陵哥,大老远半夜赶来蓬莱提醒我,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白欢殣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萧陵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我要赶紧走了,这是蓬莱,此地不宜久留久留,欢殣,再见!”江萧陵推门而出,白欢殣看了一眼熟睡的漾漾,送江萧陵离开蓬莱。
一弯新月挂在天空,窄窄细细的。
蓬莱的寝殿里,夜明珠晕着柔和的光,隔着月白色的幔帐照进床榻上。
白欢殣再次闭着一双美目。头枕着枕头,长发铺了半枕,像一匹上好的黑色锦缎。
“殣殣。”漾漾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白欢殣的手道。“八月了呢。”
“嗯。”低沉不作而又好听的声音,她家殣殣独有的。像陈年的佳酿,轻易就醉了她的心。
“小殣,还是睡不着吗?”楼君知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也知道江萧陵来访之事。
“嗯。”白欢殣闷闷地应。
“师父,你弹琴给我听好不好?”
楼君知点点头,不语,一挥手,绢门打开。伏羲琴泛着温暖的色泽和点点星光,柔和而悦耳地琴声在二人耳边回荡。白欢殣渐渐有了困意,靠在漾漾身旁,一下子睡到了天亮……
而楼君知,也守着白欢殣,在一旁定神。直到清晨。
妖曜神情悠闲,躺在榻上,桌子上还放满了特色水果。稊怜想也没想,就推门而入。
“参见护法,明天真的打算再次攻上崂山派?”
“不然呢?为了夺得造物鼎。”
“为何不让魔君知道?”冰倾水墨要是知道我们这样肆意杀戮,绝对会放过我们,怕是会杀了我们。”
“我宁愿他杀了我,我一定要放魔宗出世。”妖曜不屑地看了一眼稊怜,闭上眼,她还是更喜欢妖曜是男子的模样,而不是如今这么一个妖娆的女子。
“相信我,魔宗出世那一天,绝对会是你这一生中看到最美最壮观地风景!”妖曜仰天大笑起来。
翌日清晨,楼君知师徒二人告别蓬莱仙岛,御风往西边崂山派行驶,此行最重要的,便是救人。所以白欢殣一早就被楼君知以及漾漾从床上挖了起来,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楼君知并没有详细告诉她,只说了要来救人,还有造物鼎被夺之事,不仅如此,妖魔似乎还放话,如果楼君知不前去救人,那便一天抓一个崂山弟子杀了剥皮,然后扔在北海。
越往西寒气就越是逼人,白欢殣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身子站在云内,终于,白欢殣再也撑不住了,从云上坠了下来。楼君知见状,收起云,唤出轩辕剑,和白欢殣共承一剑,一道银色地屏障落下,似一个圆球一般轻轻环住师徒二人。楼君知从墟鼎中取出一件袍子,轻轻披在白欢殣身上。
“师父,你冷吗?”
“师父怎么会冷。”楼君知嘴角微微上扬,看了一眼趴在身后眼皮已经在打架的白欢殣。“你若是想睡,就睡一会吧。”
“不行。”白欢殣的小身板直打哆嗦,紧紧地贴在楼君知后背。
良久,二人降落在崂山派山脚下。雪让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白欢殣跟在楼君知身后,欢快的在雪地内蹦蹦跳跳,许久,白欢殣才开口道:“师父,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御风上去,非要走路上去啊?”
“崂山派被妖魔设下了禁术阵法,非魔界中人,无法破阵,更无法接近,所以,我们只能采用普通的方法上山。”
“哦。”白欢殣点点头,跟在楼君知身后继续走着。“师父……这里好冷啊……”白欢殣拉紧袍子,希望能更温暖点,可是没有用,依旧很冷。楼君知不语,一挥袖袍,给白欢殣换了一身厚厚地冬装。白欢殣高兴地转着圈跑着,跳着,楼君知则无奈地看着白欢殣顽皮地笑。
“小殣,小心滑……”未等楼君知说完,白欢殣就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满脸痛苦之色。“呜……”白欢殣刚要起身,又是一滑,依旧坐在地上不动。“起来吧。”楼君知向白欢殣伸手,用力地拉起坐在地上的白欢殣。
“地很滑,比浅清殿的地板滑多了,在浅清殿都摔倒了几次,怎么还不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