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遥回房后,忍着痛摘下耳垂上的珍珠耳垂,有些气恼,又口脂又是香道的。
突然灵光一现,知乎上讲过,用杏花和桃花制作口脂胭脂和蜜粉!习道院的坤学都是素面朝天,如果……
风遥觉得自己离发财不远了,立马坐到书案前,滴了几滴水在砚台上,边磨墨,边仔细回想这制作过程。
磨好墨,提着笔,把方才脑子里整理好的流程一字不落的写在水纹纸上。
放下笔,望着水纹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反复变成了一锭一锭的银子,风遥甚为满意。
抚情斋,陶明清正罚着自家徒弟呢,气死他了,一开始就装作小孩来骗他,把源州踢了一顿后还不解气,找了三柱长香,把他关在坛前跪香去了。
“气死老夫了!”
还在门外,就听见五师叔嘟嘟囔囔的,风遥笑了笑,喊到:“五师叔!”
“进来!”
石门打开了,冯瑶赶紧窜进去,陶明清正一个人坐在桃树下喝着闷酒呢。
凤瑶实在想不明白,五师叔明明面容姣好,一副妖孽的模样,行事怎的就跟个老顽童似的。
见风遥坐下了,陶明清把杯子重重的磕在石桌上。
“哼,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一个个都气我!”
气你?
歪着脑袋想了想,原来是那天早上的事儿,风遥抚了抚额:“这都几天了,五师叔!你也忒小气了!”
“你来干嘛?我可不教你医术,我不会,我不懂。”陶明清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靠!”
陶明清虽然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凤瑶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源州在跪香,你要一起么?”陶明清狭长的眸子透着暧昧,直看得风遥面红耳赤。
“我要你的桃花。”风遥指了指地上成堆的桃花瓣。
“可是……”陶明清转念一想,给她一些也无妨,“那你拿去吧!”
“我还要你的簸箕!”
陶明清咬咬牙:“要什么自己拿!”
风遥得了允许,去了他的怡情小院,拿了四个簸箕,一套陶臼杵,一瓶花油,几个蜡灯和粗纱布。
陶明清见了,气得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
风遥拿出怀里的麻布袋子,装了满满一袋子桃花,收好口。
“师叔,源州什么时候跪完?”
“快了还有两个时辰吧!”
平日里跪香都是一个时辰,源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跪的,跪到现在还有两个时辰,风遥有点心疼。
“五师叔……”陶明清端着酒杯,斜着眼睛看过来,风遥立马改了口:“五师叔,乐游山有山泉或者小溪么?”
陶明清瞪了她一下:“惊雪斋的阴阳池不是水么?”
“可是……”
“鹤鸣渊,你去那儿吧!”
陶明清把路线详细说了,风遥扛起麻布袋子,提着簸箕就去了。
走了半个时辰才到鹤鸣渊。几丈高的瀑布直泄而下,瀑布底下是一二十米宽的水潭,水潭的水慢慢往地势低的地方流入,在巨石的分流下,形成一条条小溪。
潭水四周萦绕着团团云雾,长着许多叫不上名字的古树,古树下是绿莹莹的草地,各种颜色的小花细碎的点缀在草地中,草叶子上偶尔飞起几只七彩的瓢虫。
果然随便一个地方都是仙境。
风遥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把桃花倒在簸箕里,放入水中开始清洗。
水温清凉了些,但不冰手。
全部清洗完了,分装进簸箕里,放在石头上凉着。
“千儿!”
源州来了,缓缓落于风千身后的巨石上。
“你跪完香了?”风千笑着打趣到。
“嗯。”看向风千晾好的桃花,源州笑了一下,风千总是能做出一些奇怪又风趣的事情。
“这桃花?”
“嘿嘿!”风千甚是得意,“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打算做胭脂膏粉?”
风千惊了:“你怎么知道?”
源州红着耳朵,低声说道:“我娘亲用过……”
“那还差不多,我以为你给哪家姑娘买过!”风千白了他一眼,寻了个石头坐着。
源州也在她对面坐下,高大的身躯形成一片阴影。他望着风千娇媚的双眼,真挚而诚恳:“千儿,对不起。”
风千仰起头,回望着源州,见他认真的模样,心窝里暖暖的,细声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去姬师伯那里下了订婚书,你会不会怪我?”
源州心里不确定,风千是否是真的愿意,他想好了,如果她真的不愿意,那便退了这门亲事。
风千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娇笑一声,慢慢说道:“我不怪你,我也是愿意的,因为,我喜欢你呀。”
源州只觉心跳加速,眼前发黑。
风千又接着说道:“我心倘背白头誓……”
“天地神明请共诛。”源州颤动着双唇,接上风千的诗。
“说到做到哦!”
源州点点头。
“以后有人欺负我的话,你要护着我哦!”
源州再次点点头。
风千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靠,以后你就是我老公了!”
“什么?”源州不明白风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风千大声解释道:“你以后就是我的相公、倌人了!”
源州连忙捂住她的嘴:“胡说!要完婚以后才是。你再这样胡说,被别人听了去,又要笑话你了。”
风千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源州的手心,源州立马收回了手,面红耳赤,眸里带着一丝怒意。
“你!”源州刚想说下次万万不可再做出这种轻浮的行为了,哪知却被风千抢先一步:“我知道,这种轻浮的行为是不对的!”
风千说完,猛得扑了过去,源州本就心神不稳,此时受力,招架不住直直往后倒去,如此一来,风千便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源州连忙在两人周围布了结界。
风千摸了摸源州厚实的胸膛,见他呆呆的,浑身僵硬,顿时起了坏心,撑开他的衣襟,把手慢慢伸了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源州催动急行符消失了,只剩风千自己趟在石头上。
风千愣了一下,顿时笑得人仰马翻,对着空中喊到:“我错了!下次还敢!”
隐身在半空的源州听了,羞得无地自容,逃也似的回了抚情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