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茯榛今天刚和小树子置完气,原因竟然是小树子把她画得太丑了,她心里气不过,她那么貌美如花的少女居然在小树子的笔下成了二哈?
她要来山头呼吸清新的空气。
而此时,骑射营大将军正带着人悄悄来到了城北。
小侍卫昨天发现了自家主子居然是女孩,心里有一些介意,他这些年是和一个女孩子同床共枕吗?那他岂不是坏了他家主子的声誉,那以后他家主子还怎么嫁得出去?
暮色悄悄降临。
“你怎么了?从昨日开始就沉默寡言的?我又不会吃了你。”冷秋御打趣着说道。
小侍卫退了一步,心里想着自己不能再坏了他家主子的名节了。
“真是个呆子!”冷秋御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穿上罗敷锦出嫁?”冷秋御感慨地说道。
出嫁?他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小侍卫涨红了脸守着门不敢进去。
冷秋御毕竟也是个高手,她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冷秋御的耳朵动了动,似乎他们来了。
西风镇比较偏僻,所以前几日发布的通缉令还未到达,再加上老板和老板娘二人都是自给自足,肉类都是自家养的,蔬菜是自己种的,几乎是足不出户的状态,所以外面的事也知之甚少。
他们不能连累了老板和老板娘。冷秋御拿起自己的匕首就拉小侍卫走。
“主子,这,男女授受不亲啊。”小侍卫羞涩地说着。
此时骑射营的大将军已经快速地把这个小客栈包围住了。
“摄政王殿下,好久不见啊,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大将军把自己的大刀朝地上一立,不屑地看着曾经的摄政王。
“手下败将,何以猖狂?”冷秋御回了一句过去,即便是身陷囹圄,但是气势不能丢了。
只见那大将军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上前。
冷秋御和小侍卫同士兵打了起来。
刀光剑影之间,透着江湖人士不屈服于权势的精神。
这个腐朽的朝代也应该快到了尽头,而他们皆是推动着这个朝代终结的万千人中的一个。
士兵们残忍地杀害了老板和老板娘。
小婉害怕地躲了起来,小婉愧疚地想着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去了哪里。
小侍卫被砍了一刀,冷秋御踢开一个士兵的肚子,短刃相接,接住了便朝小侍卫砍下来的大刀。
“快走!”冷秋御冲着小侍卫喊着,此时她的腹部已经受了火辣辣的一刀。
另一个士兵见状又给了冷秋御的右肩膀补了一刀,让她本来还没痊愈的伤口再一次添了新伤。
小侍卫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直伤心肺。
大将军见差不多了,就赶紧命人撤退,以火箭射了过来,点燃了埋在院子里的火油。
彼时星星之火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迅速燃起了整个院子,顿时院子里火光一片。
“主子,抱歉,是,是我没能保护得了你。”小侍卫抱歉地说着。
“别,别,说傻话了……”冷秋御用匕首强撑着,吐了一口黑血。
毒?他们的刀上居然有毒?
只是可怜了这家客栈的老板,终究是他们连累客栈的人。
灼热的感觉越来越近,死亡的呼唤越来越清晰。
冷秋御想着,只怕他们今日都要葬身于火海之中了。
这时天降大雨。
冷秋御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凉凉的,是死后的感觉吗?
很快理智告诉她,这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趁着大火还没有被熄灭,他们得赶紧逃了出去。
骑射营大将军见此咒骂了一声:“该死!你们赶紧去看看他们死了没有,别让他们逃了!”
士兵上前查看,发现已经没有了冷秋御等人的踪迹。
“启禀大将军,他们,跑了。”
骑射营大将军踢了那名说话的士兵一脚,愤怒地说道:“那还不快给我去追!”
士兵们赶紧去追寻冷秋御的踪迹。
他们都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云层上的羲筠叹了一口气,说道:“应是命不该绝吧。”
而羲筠还得去寻找上夙的转世,叹了一口气之后便离开了。
冷秋御和小侍卫逃脱了之后,大雨也停了。
骑射营大将军咒骂一声:“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们啊!”
洛茯榛作为一个合格的神算子,还是会一些医术的,不然怎么去滥竽充数呢?
洛茯榛见天色已晚,便打算回去了,夜色总是隐隐之中地透露着一丝丝诡异。
突然她被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脚,洛茯榛一惊,她以为是撞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连忙道:“黑白大人,小的不是故意要坑蒙拐骗的,实在是生活所迫,你们能不能不要抓我?鬼大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放过我吧!”
只听见那道虚弱的声音喊着:“救,救救,我们……”
洛茯榛一听,好像不是鬼啊。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受伤的人啊,不过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洛茯榛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摄政王和她的小侍卫吗?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非要把人弄成这样。摄政王已经晕了过去,旁边那个小侍卫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两人看起来都是中了毒。
良心发现的小树子在找他师父之时,正好撞见了洛茯榛在扶着什么人。
“师父,你在干嘛?”小树子过来问道。
“树子,你来得正好,赶紧把他们抬进山洞里。”洛茯榛吩咐道。
而后面火光一片,看样子是有追兵赶来了。
“树子,快。”小树子其实力气不小。
只见那小树子一手背一个,一手抱一个离开了这里。
“你先过去,我去拖住他们。”洛茯榛吩咐道。
“可是,师父……”小树子有些担心他的师父。
“我是师父,听我的。”洛茯榛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
她想到了她师父柳道子给她的令牌,从一开始她就怀疑她师父的身份,直到说起盛京之时,她师父明显不想去谈论这个话题,她就猜测着,她的师父是不是和皇室贵族有关。如果是逃犯,那么她师父就不会给她令牌保身,所以她师父的身份应该挺显赫的。
于是乎洛茯榛大大方方地走在林间小道上,还故意亮出了她的令牌。
骑射营大将军见前面有个小姑娘,便上前问去。
“敢问小姑娘,可有见过一对受伤的男女从这里经过?”
洛茯榛装作一脸懵懂卷着自己头发的样子,说道:“未曾见过。我一人来此寻亲,不料盘缠被贼人偷了去,大人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罢,洛茯榛还不停地伸手做了个哭脸的姿势,她轻轻摇动着,那令牌果真让骑射营大将军看了去。
骑射营大将军二话不说就驾马走了。
有个士兵好奇地问着:“将军似乎挺怕那姑娘的。”
“本将军不是怕,而是招惹上那枚令牌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骑射营大将军解释道。
“将军,那是什么样的一枚令牌?”
“听说过曾经富甲天下的万亿吗?就是因为拿了那枚令牌弄得倾家荡产,那枚令牌还有个名字叫负债牌。”骑射营大将军说道。
洛茯榛把那枚令牌像宝一样供着,此时她还不知道,这枚令牌并不是什么身份的象征,而是负债的象征。她现在有点庆幸,幸好她平时不拿出来,不然别人就知道了她是谁的徒弟了,她现在有种抱大腿的感觉,当然现在的她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