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水滴慢慢地滴了下来,像极了等待着死亡的人。
“原来是你。”一个潮湿的地界里,那个风华绝代的蓬莱仙君居然被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蓬莱仙君的双手双足都被锁着,这是一种很精致的锁,没有锁眼,没有裂痕,他脖子被一股强大的金色力量勒着,似乎一动就会把他勒死。
“记得你和我说过,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是换一种活法而已。”来人轻飘飘地说着。
“既成你的手下败将,本仙君也无话可说。”蓬莱仙君闭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想看见他面前这个人。
“仙君不必如此,待我取了你的真元之后再行他事。”来人意味不明地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出了一道石门,回过头来还说了一句:“哦,对了,你的弟子还在我手上,望仙君不要想不开才是。”这个红衣男子看似是在告诫实则是在威胁。
这人的目的是想把蓬莱仙君的真元取走,可是蓬莱仙君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这个人也不是普通的人,他可以幻化成任何一个神仙模样,窃取任何人的记忆,并取代他的位置,从而真正成为了那个神仙或是魔,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的置之死地而后生,还真是换了一种活法,他人的活法。
蓬莱仙君身上的锁不是普通的锁,它在吸取着蓬莱仙君的仙气。
洛纭第二天便去击皇鼓叫冤枉啊。
她想着能光明正大刺杀摄政王的人不是皇亲贵族,便是当今的圣上,毕竟这可是摄政王,不是一般人有勇气可以招惹得了的。她从老百姓的口中了解到,当今的摄政王并不是皇室出身,而是平民出身,可能因为没有什么背景,所以摄政王在老百姓的口中是阴戾狠毒,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所以洛纭想赌一把,她赌那个人是皇上,如果不是皇上也会是其实身份显赫之人。一山容不得二虎,更何况还是一个可以威胁皇权的人。与其等着别人查到她的身上,不如主动出击,想个说辞,也好明哲保身。
“冤枉啊!冤枉啊!”洛纭一边击打着皇鼓,一边声情并茂地喊着。
“干什么,干什么呢?!”洛纭的这一举动被朱雀门的守卫发现了。
洛纭见此跪了下来,嘴里还喊着冤枉:“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去去去,别来这里捣乱,皇宫是你一介平民可以来的吗?小心我送你进天牢!”守卫大哥恐吓道。
这时御史大夫同皇帝商量完事情,路过朱雀门。
洛纭想着,既然是从皇宫出来的,那么官职肯定不会低,便加大了声音喊着:“冤枉啊!我和摄政王不是一伙的!”守卫以为她是来捣乱的,就架着她想把她丢出去。
摄政王?御史大夫听到了摄政王三个字果然停下了脚步,朝洛纭这边走了过来。
“等等,先放开她。”御史大夫对守卫说道。
守卫说了一句:“参见郭大人。”
只见郭御史挥了挥手,示意守卫下去。
“你方才说摄政王?你可是知道了什么?”御史大夫捻了捻自己的短胡子,如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洛纭说道。
洛纭赶紧跪了下来,说道:“小女子不敢隐瞒,只是小女子需要见到皇上才能说。”
“去见皇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刺客,来刺杀皇上的?你若是不说,本大人可是要走了。”郭御史毕竟是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老姜,自然不会轻易去相信别人。
洛纭见此人着实是精明,只能赌一把了。
“实不相瞒,那日便是我驾车救了那摄政王,可是他却杀了我全家,害得我流落街头。小女子自幼爱看话本子,对热血江湖甚是向往,那日,小女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谁知那摄政王竟杀了我全家,还让我弟弟去服侍于他。我弟弟本来要娶媳妇的,不好男风,他宁死不从,一头撞死在了门柱之上。”洛纭说着说着,便抽泣了起来。
御史大夫想了一会儿:看来这女子并不知道摄政王是女子,只是她的话不知能不能相信?
“如今我只想让皇上给草民一个公道。”洛纭看似悲痛地说着。
“那你可知摄政王如今在哪?”御史大夫问着。
“小女子知道,那摄政王受了伤,一直在我家客栈休息着,我家在盛京城北的西丰镇的悦安客栈,小女子在客栈的周围埋了一些火油。大人,我可以去见皇上了吗?”洛纭期待地问着。
“待活捉摄政王之时,本官定会向皇上奏明一切,自然也会把你的功劳同皇上细细说来。”郭御史道,他心里想着:既然已经知道了摄政王的藏身地点,那么这个功劳岂不是老夫的了?
“大人。”
“又怎么了?”郭御史有些不耐烦。
“小女子如今无依无靠,可否入宫谋生?”洛纭卑微地求着郭御史。
郭御史想着,入宫谋生?她家既然有客栈,何必又入宫谋生?只怕是想垂涎后宫佳丽之位吧。
既然人家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引荐入宫也是小事一桩,郭御史看着洛纭清丽又略带妩媚的脸,此女子心计颇身,万一哪天真入了皇上的眼,他至少还有引荐的功劳。
宫女入宫不必检查身体,而伺候皇帝的嫔妃必须要检查身体,只要她想个办法上了龙床,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行。你且随我来。”郭御史说着,领着洛纭走进了皇宫。
洛纭被这红砖绿瓦的皇宫震惊了,她这辈子就没来到过那么好的地方,她真是太喜欢这里了。
郭御史领着洛纭去宫女司那里。
“惠嬷嬷,她以后就是这的宫女了,此女能吃苦。”郭御史淡淡地说完就离开了。
惠嬷嬷看了洛纭一眼,拿起了笔,问道:“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洛纭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叫洛纭,家住在城北西丰镇的悦安客栈。”
惠嬷嬷停了一下笔,说道:“我也是西风镇的人怎么没有见过你?”
洛纭手心慢慢出了汗,难以启齿地说道:“我,我是,客栈老板的私生女。”
惠嬷嬷想着,既然是私生女,想必也是见不得人的,就没有再为难她。
“你就去浣衣局吧。”惠嬷嬷简明易了地说着。
洛纭想着,她的计划总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等着郭御史去围杀摄政王了,她故意和郭御史说她埋了火油,那么郭御史肯定会用火攻,届时死无对证,她是不是客栈老板的女儿已经不重要了。至于她的婢女小婉,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是生是死她都不在乎。而她故意说自己的父母被摄政王杀害,那么原本在客栈里的真正的老板就被认为是摄政王的爪牙,无论是火攻还是其他围杀方法,客栈里的老板是必死无疑的了。
果不其然郭御史马上就去找了骑射营的大将军。
一支一千精兵的队伍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