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阁里,煮饮正在庭院修花,孟婠手上端着一盘点心慢悠悠的走过来,“真想不到,咱们的阁主大人不但厨艺一绝,还精通养花之道?”
煮饮放下手里的花,笑道:“小的只是想趁着来人间一趟,多学点养花的本事,等将来回忘川的时候就可以帮主子养彼岸花了。”
孟婠端起身旁一盆彼岸花,这盆花被煮饮养护的很好,长势旺盛,花苞欲欲待放,孟婠欣然一笑,道:“三个人里面属你最细心。”
想起药饬,孟婠接着道:“你抽空去趟将军府,邀他过来一聚吧!”
煮饮欲言又止:“主子,最近恐怕不行,他……受伤了。”
“受伤?他才回来几日怎么会受伤呢?”
煮饮解释道:“许是那日宴席上他喝多了酒,结果耽误了第二天的操练,依照军令,他受了军法。”
孟婠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亏他在人间混得风生水起,一回来过上安生日子就堕落成这样了!”
煮饮给她到了杯茶,“主子消消气,其实他负伤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小的也不确定,只是猜测而已,药饬他可能,可能心中已有所悦之人。”
孟婠突然有些好奇,“他在冥界待了那么久,倒从未见他对哪个动心过。”
不说冥界里的女魂魄,哪怕是来到忘川前,还是做凡人的时候,都不曾见药饬有过什么姻缘。
孟婠问:“那是哪家的女子入了他的法眼啊?”
煮饮道:“褚家小姐,褚飞盈。”
“她?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煮饮看了眼孟婠,“之前药饬来过曼珠阁,我对他说了关于主子你的一些事,他想必是效仿了您。”
“学我?学我什么?”孟婠不解。
“听外头传言,他那日受了军法后让褚小姐亲自替他上药……”
原来如此!原来是学她怎么跟心爱之人拉近距离啊!
孟婠接着问:“然后呢?他是不是伤好的很快?”
煮饮忍不住笑了,“他的伤更重了!之前还能下地行走,现在只能趴在床上。”
孟婠无奈喝了口茶,将玉师箸递给煮饮,“去给他治治吧!好歹也是我手下的人,不能这么狼狈。”
“是。”煮饮接过玉师箸,他想了想,又道:“话说回来,褚小姐也受伤在家。”
孟婠纳闷:“她又怎么受伤了?难道是被药饬打的?”
煮饮摇头道:“她从马上掉下来摔伤了腿,虽然伤势不严重,但毕竟是千金大小姐,所以还是吃了些苦头。”
听着这两个人的事,孟婠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她对药饬道:“你帮我备份礼,我去看看她。”
“是,主子。”
褚府门口。
孟婠拨开门帘,正要下轿子时,一抬头,只见江月白此刻也到了这里。
“阿月!”
孟婠将礼物扔给车夫,脚步轻快的朝他跑了过去。江月白看到她,身形微微一愣,也提步朝她走过去。
孟婠看了眼今天身上穿的衣服,不高兴道:“早知你今天也来,我就不穿这么素净的衣服了!”
她今日出门只描了淡妆,身上穿着简单的素衣,但胜在气质出尘,素雅自然。
简单的打扮,朴素的饰品,少了花魁的妩媚,却多了分少女的灵气,江月白转而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十分认真的对她说道:“这样就挺好。”
褚府管家走了出来。
“二位请进!家主已经在家中恭候了。”
——
两人一进门,便被路两旁堆砌的礼物给吓到了。
孟婠忍不住问:“盈盈她的伤难道很严重吗?”
管家摇头,“不严重,大小姐之前在校场已经上过药了,回家也只需要调养一下就可。”
“那这些?”孟婠指了指那些礼物,管家解释道:“这都是送给家主的。”
见孟婠眼中的疑惑更多了,管家也只是摇摇头,回了句:“姑娘若想知道,等会儿可以问家主大人,事关家主大人的声誉,小的不敢多言。”
孟婠看着旁边的江月白,见她看着自己,他开口问:“怎么了?”
孟婠莞尔一笑,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