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褚拂之刚一放下茶杯,便看见一同走来的两人。
“江兄,你来了,还有孟婠姑娘!”看到孟婠时,他的眼神显然明亮了不少。
褚拂之谦礼道:“你们随便坐!”
孟婠微微一笑:“多谢褚公子。”
孟婠与江子陌坐在邻座,她开口道:“褚公子,盈盈她的伤如何了?”
褚拂之道:“她已经无大碍了,多谢姑娘关心。”
“那便好。”
这时,管家双手呈上一个细长的木盒,从门外走了进来。
“家主,这是商会茶使送的。”
褚拂之皱着眉,“他不是正在外地吗?”
管家道:“这是茶使连夜派六百里加急送来的。”
孟婠好奇的看着那个盒子,是什么东西竟然还需要六百里加急送过来?
回头看江月白,只见他淡定的喝了口茶。
“放下吧!”褚拂之看起来有些无奈。
管家放下盒子就退下了,褚拂之略显疲惫的坐下,他扫了眼屋内屋外的礼物,暗自叹了口气。
江月白放下手里的茶杯,问:“褚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褚拂之没有说话,他一只手打开那个木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柄剑。
“剑?”江月白看了眼屋里的礼物,似乎大多都是这样的盒子,他问:“这些也都是剑吗?”
褚拂之摇摇头,一脸幽怨道:“不只是剑,刀枪棍棒,武林秘籍,甚至道教秘法都有。”
江月白和孟婠都有些吃惊,只听褚拂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不知是从哪里传起来的民间话本《恨春归》,里面说我荒废了功夫,还负了与池将军的三年之约?”
褚拂之无奈道:“我每日勤习六艺,武功更是一刻不曾荒废过,至于什么三年之约?呵,哪来的什么三年之约?”
孟婠宽慰道:“坊间传闻而已,褚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那个造谣者说的神乎其神,不少人都信了,若只是这样倒也算了,顶多是家里的武器多些而已,可是,那个人的险恶用心却不仅仅如此。”
孟婠问:“那个造谣者还说什么了?”
“……”褚拂之犹豫着说不出口,此时江月白忽然开口道:“小孟,不必多问。”
孟婠回头看着他,只见他轻轻摇头,孟婠虽然好奇,但还是不再问下去。
褚拂之看着他们二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脸上仍是平静。
他急着想找一个话题搪塞过去,于是道:“说起来,过几天就是盈盈的生辰,本来我是要亲自去请你们的,既然你们两位今天都来了,那就在这儿一并请了吧!”
孟婠点头,“多谢。”
“孟婠姑娘不必这么客气。”
孟婠想了想,又问:“不如我这几日准备一支舞,作为献给盈盈的礼物如何?”
褚拂之温柔一笑,摇摇头,“既然是我邀请的客人,孟婠姑娘这次只管安心坐在宴席里就好,不必再在众人面前跳舞。”
孟婠心道:她也没有说要在众人面前跳舞啊?私下里跳给褚飞盈一个人看也行吧?
但她明白褚拂之这样说也是为她考虑,是尊她为座上宾,而非跳舞供众人取乐的花魁,她轻轻点头表示理解,笑着回了句:“好。”
江月白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了句:“家中还有事,褚兄告辞了。”
他怎么突然间就要走?
“阿月你慢点走!我还没有跟褚公子告辞呢!”
孟婠远远的对褚拂之说了句:“褚公子今日我就先走了,还请你替我问候盈盈一声!”
褚拂之面上微笑着回道:“一定。”
待二人离开后,褚拂之有些怅然若失,他转过身,走到孟婠刚刚坐的座椅前,默默的注视着。
“阿月你怎么了?”
他仍然静静看着她,说道:“既然身为曼珠魁首,就别那么轻易提出要跳舞,更不要,不要……”
孟婠朝他一步步走近,近到只有咫尺的距离,她眼中含笑,问他:“更不要什么呀?”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心跳似乎忽然漏了半拍——“更不要对别人笑的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