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爱吃醋的毛病可一点都没改啊!
孟婠低头一笑,然后抬头看着他,没有了往时的戏谑,甚至笑意也收敛了三分,“我知道了。”
——
“婠婠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是煮饮。
孟婠看着他,不咸不淡问了句:“副阁主怎么来这儿了?”
听完这话,煮饮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主子语气里似乎有些责怪的意味,不过猜也猜的到,谁让他自己没眼色,没看到一旁还有个大神呢?
江月白对孟婠道:“我先回去了。”
孟婠点头,“嗯。”
看人走远后,煮饮这才敢继续说话:“主子,药饬他来了。”
“他的伤好了?”
“还没有完全好,他身上多的是旧伤,幸好有玉师箸在,现在也七七八八好的差不多了!”
煮饮呈上玉师箸,孟婠接过来顺手收进衣袖里。
“那就回去吧!”
“是,主子。”
孟婠一走进曼珠阁,只听“扑通”一声,池墨痕正好跪在她的面前。
“主子,小的知错了!”他沉沉低着头。
孟婠越过他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说道:“你何罪之有?我怎么不知道?”
“小的为了自己的私欲,离开主子身边十八年,如今实在是无颜面对主子!”
孟婠随手拿起一块糕点递到药饬面前,药饬一愣,连忙双手接过。
“你呀!就是太过古板了!”孟婠看了他一眼,“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以往在忘川的时候我有让你跪过吗?”
药饬愧疚的站起来,孟婠语气缓和道:“尝尝你手里的糕点,那是煮饮前几天新发明的。”
孟婠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吧!”
药饬点点头,走到一旁坐下。孟婠看着眼前的煮饮和药饬,当初的三只小鬼如今只回来了这两只,孟婠有些惆怅,榄散他又投胎到何处了呢?
她问他们:“当初在六道台,我投胎后你们三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煮饮和药饬对视了一眼,煮饮先开口道:“那日主子先走一步,我们三个正要跟随您一起去时,往生主突然把榄散拦下了。”
这些孟婠倒是之前听他说过,似乎是因为榄散欠下往生主的债还没有还。
煮饮继续说道:“浔妃娘娘来冥界的那次,药饬和榄散打了一架,不知主子还记不记得?”
孟婠点头,她自然记得,那会儿他们把忘忧铺砸的一塌糊涂,气的她还要割榄散的小辫子。
那件事最终是以罚他们三个工钱结束。
孟婠忽然记起来,当时她自己的手头也有些紧,所以罚他们三个工钱时还故意多克扣了些,呃,当然,这件事并没有让他们三个知道。
煮饮道:“我们几个当时身上都没有钱,凑了一下也只凑了为数不多的几张冥币,那时榄散提议可以去鬼市的赌坊,据说在那里可以一本万利。”
孟婠有些吃惊,这三个小鬼竟然还背着自己去赌坊了?
孟婠皱着眉,“所以,就是在那里欠下往生主的债了?”
煮饮和药饬惭愧的低下头以表默认。
孟婠无奈问道:“然后呢?”
煮饮道:“当时主子已经投胎去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为免我们跟主子在人间走散,所以决定先让我投胎,之后的事小的就不知道了。”
孟婠看向药饬,问:“后来发生什么了?”
药饬有些局促不安道:“后来……后来我为了能让我们两个赶快投胎,结果……”
孟婠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她问药饬:“结果怎么了?”
药饬深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结果我把往生主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