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孟准备回去,路过巫山殿时听到里面似乎有响动,更奇怪的是,此时巫山殿竟无人值守,目光所至也是空荡荡一片。
“你现在感觉如何?”
是花缘君的声音!阿孟纵身跳到屋顶,掀开一块瓦片,窥视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云无凭褪去了外面的衣袍,只穿着黑色里衣,忽的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竟是血!
“无事。”他的声音明显虚弱无力不似白天。
“对了,无湮呢?”
花缘君搀扶着他坐下,回道:“他在偏殿。”
判官大人在这里?阿孟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找一下,忽然一道灵力朝自己打过来,阿孟迅速用两指接住——是一根羽毛。
这道灵力是从殿外传来,阿孟借着夜色认出了那个人,“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他?”
鸩鸟,那个曾害自己差点灵力全失的坏家伙。
“不好!”阿孟迅速丢了手中的羽毛,鸩羽有毒,沾到皮肤也会中毒。
鸩妖出掌,正要命中时,阿孟忽然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力量竟将自己从屋顶拉了下去。
见此,鸩妖在殿外大声道:“妖主大人,巫山殿进了刺客,老夫我恳求进去查找一番!”
云无凭声音传出来:“本座没看到刺客,鸩长老请回吧。”
鸩妖仍不死心:“老夫的鸩羽刚才打中了那个刺客,他此刻法力全失,定在殿内。”
“为了巫山和您的安危,还请妖主让老夫进去。”
“既如此,那长老进来吧。”
鸩妖得逞一笑,大步走进殿内。
——
“妖主大人为何每到日落时分就遣散殿内众人呢?这样太不安全了,只会给人可乘之机。”
鸩妖一边走一边说道。
“莫不是妖主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这样不如说给老夫听,老夫也是一心为了巫山好。”
“呃……”鸩妖一进到殿内,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惊到说不出话来。
殿内宝座上,旖旎风光一片,云无凭上衣微敞,露出精壮的胸膛,他的眼神此刻没了往日的疏离冷漠,反而是无限的温柔和满足的倦怠,怀里的人乖巧依偎着,红衣薄纱,面颊微红,还微微喘着气。
鸩妖见了这场景,老脸一红急忙背过身去,“老,老夫不知道妖主大人正……正在……”
“无事,本座知道鸩长老是为了巫山好。”云无凭说道。
“老夫刚才确实在殿外发现了刺客。”
阿孟撒娇道:“无凭哥哥这老头定是撒谎,哪有什么刺客啊?再说了,有什么刺客比你还厉害吗?”
“孟丫头,不得对鸩长老无礼。”
阿孟撇嘴:“明明是他先无礼的!”
鸩妖语噎,只解释道:“老夫只是担心妖主大人的安全罢了!”说着有意看了云无凭一眼,“算日子,涅槃之劫似乎快了。”
云无凭眉头一皱,阿孟却先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道:“你这老头怕不是老糊涂算错日子了吧?我倒觉得无凭哥哥勇武更胜从前呢!”
“……”
“……”
阿孟刚说完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回头朝云无凭看去,只见那位妖主大人竟羞红了脸。
“咳咳,再者说我半月之后便要与无凭哥哥成亲,自然是良辰美景好时候,怎会挑涅槃之日这种不吉利的日子呢?”
鸩妖看了阿孟一眼,“冥神说的是,是老夫多虑了,不过老夫怎么听说您并不情愿嫁入我们巫山呢?还与妖主做了约定典礼前不见面,如今却……”
察觉到云无凭的目光,鸩妖明显收敛了些,言语上也以退为进:“老夫并没有别的意思,您二人恩爱和睦是巫山的福气,只是老夫今日刚巧打了个刺客,那刺客此时灵力全失。”
阿孟朝着鸩妖前进一步,“怎么,鸩长老还想与我比试一番吗?我倒是没意见,不过您之前就输给我一次了,再输的话我怕您老脸挂不住。”
鸩妖僵笑了一下,“不不,老夫服输,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巫山未来的女主人莫见怪。”
阿孟骄傲的回过身,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道:“你退下吧!以后别在这时候来,扰人兴致!”
鸩妖心里愤懑却又无可奈何,只简单拜了一拜便转身离开了。
——
鸩妖走后,花缘君摇着团扇从殿后走出来,笑道:“没看出来,小丫头还是鸩长老的克星呢!妖主大人您说呢?”
云无凭闭眼凝神片刻,再睁眼时眼底又恢复成以往的神色,他将衣服拢了拢,沉声道:“以后你少出这种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