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婠下了马车,留褚飞盈池墨痕二人在车上,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阿月,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孟婠本来想快些走到他身边,可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只能捂着隐隐疼痛的胃,朝着他走去。
看着眼前单薄虚弱却奋力走向自己的身影,江月白终是露出一丝怜惜:“你……生病了吗?”
“!!”孟婠忽然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想起自己多数时间都在马车上,所以都没来得及好好装扮过自己。
现在就这样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他面前,样子一定很难看!
孟婠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小声问:“阿月,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江月白看着她,开口问道:“那日突然出现的妖物跟你有没有关系?”
“啊?”孟婠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在自己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忽然一颤!
孟婠收敛神色,挡住脸的手也垂了下去,她低头思考了片刻后,回道:“有。”
耳边传来剑划过空气的声音,等孟婠反应过来,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正抵在自己的喉间,只差分毫便可割破。
池墨痕和褚飞盈见状连忙朝这边赶了过来。
孟婠低头看着面前的剑刃,又抬头看着他,说道:“那日扰乱黎城的并非是妖物,它只是……”
“是什么?”
孟婠闭上眼,道:“我现在还不能说,阿月,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
或许,真到那时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江月白又问她:“那你又是什么?”
孟婠看着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眼里有隐忍,有不安,但更多的是怀疑。
这时池墨痕和褚飞盈赶了过来,池墨痕拔出手中的剑指着江月白,语气不怒自威:“放下!”
“喂!你发什么神经?婠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你还用剑指着她?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上她遭了多少罪……”
孟婠开口止住褚飞盈,“盈盈,你先不要说话。”
褚飞盈气呼呼的闭上嘴。
孟婠又看向池墨痕,“收回你的剑,今日即便我死在他的剑下,那也是我这一世的命数。”
池墨痕却回道:“护您此生性命无虞,也是我这一世的命数,哪怕是他也不行!”
江月白忽然笑道:“池将军这话说的让人一头雾水,你的命数难道不该是上阵杀敌吗?”
池墨痕仿佛盯着敌人一般,一字一字回道:“先护她,再护国。”
“池墨痕!放下剑!”孟婠担心再说下去,池墨痕会连自己是冥界的人都一并说出口,于是出言阻止。
池墨痕见孟婠生气了,只得不情不愿放下剑,但人却站在原地一步不动。
江月白看着孟婠,“既然你都找到可以保护你的人,还回黎城做什么?跟他双宿双飞,去京城做个将军夫人岂不更好?”
孟婠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从怀里拿出锦盒递给他。
“阿月,这些天以来,我一直都很担心你,虽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但我真的很感谢那个人!”
“还有这是我找来的仙丹,如果城里仍然有没醒过来的人,将这个化成水给他们喝下便可救命。”
孟婠有些犹豫,继续说道:“至于我的身份,我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江月白迟疑了一下,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剑,顺手接过孟婠手里的药。
“你这几日先不要进城。”他道。
“好。”孟婠点头。
江月白转身进城,身后的孟婠忽然叫了他一声:“阿月!”
江月白回过身看着她。
“一月多未见,想我不想?”
一语出,池墨痕和褚飞盈都睁大了眼睛,表情有些不敢相信。
孟婠对着他微微一笑,“果然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啊!以后还是由你来说吧!”
江月白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