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我以性命做担保,她定不会做出这种事。”大殿之上,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人为她求情。
他的话丝毫没有让丽觉得感动,反而,她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同情。既然事已成定局,不如将错就错。她藐视旁边守在侧的极乐,想她昔日种种为难,对子凌的侮辱,还在她的面前杀了他。越想心情就难以平复,她拼死都要杀了这个从头到尾伪装的女人!
玉清笛再次闪现,即可化为一把短匕首!一个帅气的转身,出其不意刺入极乐的心脏。
防不胜防,极乐震惊得低头看向那把刺入她心脏的匕首!倒地。
墨笙捂住伤口,面色苍白,他拦住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你放下它,不要杀她,你会死的。”
顿时朝堂之上乱成一团,时间仿佛定格般,他们彼此眼里只有彼此。
不曾想她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恶狠狠对墨笙说:“你知道她做了多少肮脏事吗!就是因为我一次次放过她,所以子凌才会丧命!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我宁愿死,我也要杀了她!”
“可是我相信你。”他眼角滚烫的泪水滴在她的手上,丝毫没有暖热她的心。任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他真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天帝看到玉清笛,心中已明白七八分。他识得这法器。这昆仑山之下镇压的法器玉清笛可变换万千,最重要的是它只认一个主人,与主人只见存在心灵感应。她,根本不是丽,是瑜尘!
想到此处,天帝眼神有着一种别人看不懂的东西,瑜尘许是不记得,以防万一,除之后快!他无情地说:“丽!大殿之上,你竟公开行凶!你丝毫没有悔意,本君便不在留情!来人!即可送她去诛神台,毁其仙根,剔其仙骨,灭其神识,从此不得再入仙途。再者,其罪孽深重,再惩四十九道天雷劫。以此惩戒,慰藉清越仙人!”
众人将她团团围住,墨笙苦苦求饶,阻挠。可他们还是把他拉开。
如果蒙上眼睛,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悲伤;如果不曾遇见你,是不是就可以相安无事。
暴风雨里的我们难以抗拒多舛的命运。
我爱你,相知相许,心有灵犀,却终究摆脱不了天命。
她手脚被拷上重重的枷锁,剔骨之痛,抽根之疼。她忍受不住哀嚎。
“啊……”
整个婆娑渊回荡着她撕心例肺的叫喊。
执刑官漠不关心冷漠地施刑,旁人围观。
天帝下令,将墨笙关在景云殿,任何人都不许解开结界。
他大声喊叫着放我出去,他要出去救她。没有任何人回应。因为拍打结界的动作幅度太大,他被丽刺伤的伤口刚刚结巴,又被挣开。鲜血喷涌而出。
司命偷偷来到景云殿看墨笙,看到墨笙复发的伤口,他满脸担心。
“上神!您保重身体啊!”
“司命!帮我解开结界!”
“上神这结界太过牢固,以小神的功力打不开……”
“那就去昆仑找翊昭,他肯定可以!”
受到请托,司命点点头,片刻不耽搁。
嗵!嗵…天上乌云密布,天雷滚滚。
翊昭察觉异样,他识得这是天雷劫。这……是谁在受罚?
“师父,斗母星君请您喝茶下棋,您什么时候去?”沐殇走到翊昭旁边提醒道。
翊昭自言自语:“天雷劫刑法太过沉重难熬,是谁呢?”
司命火急火燎赶到昆仑,经过昆仑弟子通传,才得以见到翊昭。将事情原委通通告知。
当他知道受罚的是他心爱的十一时,他又气又恼,暴躁的很!什么都不顾,直接飞往九重天。
翊昭先是解开墨笙的结界,又火速赶去婆娑渊。墨笙由司命搀扶着也跟着去了。
当翊昭赶到时,丽已经受了十道天雷。她没有了仙气护体,这天雷早已打的她奄奄一息。
眼看着第十一道就要劈在她瘦弱的身体,这一劈怕不是即可送命!
一道红光照在她的身上,第十一道的天雷没有落在她的身上,恍惚间,是翊昭为她抗下天雷。
他闷哼一声,不愧是天雷劫,这一道都让人难以忍受。他横抱起丽,轻功飞行到安全的地方放下她,温柔地呼唤着她:“十一,十一……”
她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无尽的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一人。这时,她听到了翊昭的轻柔的呼喊。
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翊昭。她勉强挤出一个笑。“翊,翊昭……”
看着她白色的衣袍浸湿了血,身体伤痕累累。他的心就像针扎了般,好想替她抗下。满眼都是怜惜。
“我不该再让你回来,不该放任你。我带你走。”
“得罪了尊神,天帝有令。她不能离开这里。”一天兵说道。
翊昭此时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如玉,他面无表情,一双会笑的眼睛此时变得充满愤怒。周遭的红仙气护体震出天兵好远。没有人能知道,六界闻名雅士翊昭,也有充满愤怒杀气的时候。
不理会,继续自己的路。
墨笙被司命搀扶着,踉踉跄跄刚好跟翊昭碰见。看见翊昭怀里遍体鳞伤的她时,他好难过。突如而来的悲怀伤秋,好想抚摸她的脸庞,可想起了她的话,又恋恋不舍得收回。
翊昭看得明白,知道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得情感。紧了紧怀抱,可即使如此,他,并不想放弃。
“你带她走吧,永远也不要回来。”话语中掺杂了太多的悲情,不舍,无奈,绝望。墨笙并不希望她丧命于此,本以为天帝只是调查,没想到即可定罪。
翊昭点点头,“你多保重。”
就在此时,天帝在众多神仙的簇拥下,往这边赶来。
“尊神这是要带丽神去哪儿啊?”威严中带着一丝异样的情感。翊昭掺和进来,那么他想除掉瑜尘更要大费周章了。
墨笙一看是天帝,不顾一切挡在了翊昭和她的面前。
“墨笙,侄儿,你是本君的亲侄儿,未来的储君,怎可与她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