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她本来还想逃离,可子凌是自己的朋友。
“快,快走。”子凌最后一句话也是再为自己担心。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她愤怒大声吼道。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九重天一而再再而三讨厌她,极乐更是处处针对。
极乐嘴角上扬,假装正义。“你盗走泯生灯,杀害清越仙人,桩桩件件你都逃不过!这个蛇妖的死就是因为你不肯受罚而死的!”
“我,要杀了你!”
愤怒使然的她,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周遭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玉清笛散发着青色耀眼的光芒,化作一柄青剑。
凝聚一团耀光,毕生绝学。举一青剑。
本来,极乐想要迎招而上,看到墨笙从丽的背后飞来,她有个更大的更完美的预谋。
她被丽的灵力重伤倒地,丽招招致命,要对她实行最后致命一击。不想被墨笙的护罩结住,顿时被反弹到自己的身上,丽被震出好远吐血倒地。看着墨笙细心扶起极乐,又愿为她伤害自己。苦涩一笑,终究一切都是假的吗?
“我曾以为你我心心相惜,却不曾想你对我只有预谋。”
墨笙看到丽倒地何尝不心疼,可是,若是自己不护住极乐,天帝对她的罪刑又加一等。“丽,跟我回去。好好跟天帝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没有做的事情凭什么去认!”在所有人都会误会的时候,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吗?他们灵力消失,被困人界,难道都是假的?还是说他与极乐早有预谋……
“你们所有人都再骗我,欺我!我谁都不会再信!”她跌跌撞撞站起,再次举起手中青剑,对着那个她曾经以为很爱的人发出一波力量。
一个身影闪在了墨笙的前面。
墨笙眼疾手快,一个拦腰,自己挡下了伤害。他可不想再欠这个风若什么情分。
“墨笙!”风若一脸担心。
墨笙中伤倒地,风若一脸担心,极乐幸灾乐祸。
多么讽刺的一幕,眼泪不听使唤,泪流满面。这一刻,她才明白,从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做受。
风若抬头对上丽,她诧异。她,就是墨笙心心念念的的瑜尘?“你……”
“她是风若,你就是何映歌。”她指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不是疑问而是斩钉截铁地说。
墨笙没有说话,因为他确实历劫之时是何映歌。
看到他的反应,忍不住凄凉一笑。脑海里闪过曾经那些片段,他们拌嘴玩闹……
“原来我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呵……”
墨笙摇摇头,哪有什么一厢情愿,不过是强忍爱意罢了。他见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明明在意却又怕辜负……“不是的,丽你听我说,我想明白了……”
“不要说了!我恨九重天!杀了子凌,我要极乐陪葬!挡我者,死!”说完,冲着极乐便杀了过去。
极乐假装害怕,躲在墨笙身后,墨笙忍住身上的痛,去对抗。
白光阵对青光阵,力量不相上下。
墨笙对极乐的保护,让她更加厌恶。明明极乐杀了子凌,她有错。但是墨笙却依然保护她。殊不知,墨笙只是不希望她被罪加一等,不希望冲动毁了她。
“你不要做傻事,跟我回去。”
“做梦!”说着,一道青光劈向他,她丝毫对他没有半分留情。她最后一点的怜惜都被消耗尽了。
“噗!”他捂住胸口,恍惚之间,没有力气再去支撑他。
风若上前搀扶他,极乐用剑无情冷血刺进丽的身体。她不允许别人杀墨笙。
看到墨笙痛苦的神情,丽的心狠狠地刺痛。愣愣站在那里。被极乐刺伤了也不反抗。
“极,极乐,不要,不要伤害……她。”他即使被她伤害,他还是不愿她受到半点伤害。
极乐抽离冰冷的剑,身体站不住,倒地。
最终,极乐用法术定住了丽,强行把她带回九重天。只要她回到九重天,那么,她就可以受尽人的指责,永远摆脱不了的污点。
墨笙的伤伤及肺腑,为了他的身体,风若要护送他去卿染那里去疗伤,可是他脾气倔强的很,非要去大殿参加天帝审案。
大殿之上,众神云集。看到丽被带回的狼狈样子,他们议论纷纷。
“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就不应该让她在九重天待着……”
“保不准,她的目的就是泯生灯!和月魂商量好的……”
……
天帝坐在六界最威严最高贵的位置上,俯视着下面的人。看到墨笙身负重伤,还有旁边那个一模一样的面孔。甚是疑惑。
“墨笙,既然受伤了,不如让卿染看看。”天帝说道。
卿染遵从命令刚要上前就被他制止。“多谢天帝,无碍。”
“你旁边这小仙……”
“回天帝,她不长这样的。”司命抢着回答,这风若顶着这张脸,又如此靠近墨笙。她分明不怀好意。他立刻拿出一个十分闪耀的笔对着她划了几下。顿时,她就变了另一个模样。
“这才是她的样子。”
风若摸摸脸,心底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发作。
转回正题。丽的白衣上沾染着鲜红的血,她表情呆滞,是被人定了身。他示意极乐解开定身法。
“本君本以为九重天有丽的到来,会更加辉煌。不曾想……你可认罪?”
被解开定身之后的她,高冷得看都不看天帝,一副无礼的样子。用沉默去回答。
天帝看她没回,他又说道:“清越被杀,泯生灯被盗,此事由清越的小童子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你若不说什么,本君就当作你已经认罪了。”
她用轻蔑地语气对天帝道:“你们每个人就像亲眼看见一般,斩钉截铁得认为就是我做的。我还能解释什么。呵,天帝始终对我有戒备是吗。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如何罚我!”此时她才知,天帝将她放在九重天上怕不是不是欣赏。而是一直处处在提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