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墨话音刚落,无忧草就自毁元神了。
“陛下,臣无能。但眼下可以确认无忧草与地牢守卫狼狈为奸。”芊墨跪在大殿上为捉拿失败内疚不已。
“她见同伙被捉却不欲逃跑,不曾确认自己被供就自毁元神,可能是为保护幕后黑手。芊墨,你也不无嫌疑。”天帝凌厉的目光刺向芊墨。
浅若雪慌了神赶忙下跪辩驳道:“父亲,母亲只是办事不力。母亲平日与众仙使来往不多,突然去见无忧草,难免让她以为身份暴露。可儿是母亲的亲外孙女,母亲绝不会害她。若论嫌疑,洛璃婶婶更大。”
“她已经喝了忘忧泉水,不可能再为妖族勾结魔族。”天帝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她并没有饮下泉水呢?”浅若雪一本正经地说。
“你叔叔亲眼见她喝下的,不会有假。”天帝捏着王座面露不悦。
“青鸾每日都会随身携带一朵凤凰花,这是仙谷独有。青鸾每日无暇采花,叔叔不喜花草,只有婶婶有插花的习惯。仙谷苦修的日子如果真的喝了忘忧泉水必定不会记得,又怎会记得去仙谷的路和仙谷有什么灵植?”浅若雪娓娓道来。
这时沐霖正好来大殿,躲在柱子后把浅若雪的猜疑听得一清二楚。他爽朗地笑着走上前。
“一朵花而已,侄女何必大惊小怪?今日若不是我正好有要事与兄长相商,洛璃可能都被叫上殿来审问,或者被关进水牢了吧。”沐霖瞟了一眼浅若雪。
“没有证据,贤弟不要多想。是雪儿失言,你不要与小辈一般见识。雪儿,还不快谢罪。”天帝朝女儿使了使眼色。
浅若雪忽然感到一股燥热涌上后脑,情绪失控地指着沐霖高声道:“你身为天神,与一个妖族情投意合已是六界的笑话。现在神界出了奸细,你一味袒护外族只会招来滔天大祸!到时不论是你还是青鸾都会被视为同党,你们该如何自处?”
“住口!”沐霖气急败坏施法打向浅若雪。
浅若雪身前现出一个屏障,沐霖的法球顷刻化为乌有。
“上神果然是上神,口无遮拦也奈何不了你。”沐霖冷哼一声。
“来人!把公主带下去关在雪月殿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天帝厉声道。
沐霖勾起一丝冷笑。“原来你的女儿如此目无尊长,只需自己房中思过。这神界终究是你们的天下。既然这里容不得我们,我带着妻女离开便是!”
“来人把公主带下去重责二十杖!”天帝摆手道。
“你当我无知?以她的品阶还会被仙杖打伤?你若真有心责罚她,就当着所有子民大臣的面对她用噬神针!”沐霖绝情地说。
“不是你的女儿,你便无半分怜惜。若是青鸾出言不逊,你也能下得了狠手吗?”天帝讥讽道。
沐霖反驳道:“我女儿必不会如此。浅若雪以当年之事羞辱我和洛璃,还恶意揣测洛璃与魔族勾结。若今日不严惩,她将来继任天帝后岂不是要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芊墨赶忙求情道:“是我没及时阻止细作自杀,是我教女不严。白虎神君若要怪罪便责罚我吧,雪儿已经受太多苦了,我不能见她再受伤害!”
这时浅若雪的瞳孔突然变成紫色。她气势汹汹地朝沐霖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