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你们吃吧,我走了,对了,记得,转告若伯伯,我不会嫁给甚君羽,走啦。’
我说完便转身离去,也不管身后之人有何想法。
‘哥,怎么办啊,无兮这性子,怎么可能会嫁给堂哥啊。’
待无兮离去,若希顿时也没了吃东西的欲望。
‘六界皆知,旸谷帝君的徒弟虽法力不行,但却是旸谷帝君唯一的徒弟,且元始天尊曾断言,千年后的一场天劫,不光关系到无兮自己,她的命运,也可能危及六界,父亲曾说过,刚把无兮捡回来的一百年,天帝都曾下旨诛杀,这百年,是旸谷帝君用经受百年焚心之苦,换来的无兮这六百年的安然无恙。’
若羽若有所思,也替这丫头担心,天劫,呵,也不知是什么劫难,能让天帝都下诛杀令,恐怕,真相,也只有上一辈人自己知道了。
‘哥,你说无兮这么好,怎的会有如此天命,若是这般,堂哥,真的能护住她嘛?’
若希,有些郁闷的看着无兮给自己做的菜。
‘只因是六界祸患,却因旸谷帝君的面子,都不敢动她,所以才让人猜测,万一是情劫呢,这才是这段日子所有人蠢蠢欲动的原因。’
若羽看着自家的憨憨妹子,继续道;
‘而且这旸谷帝君统领江河湖海水域万灵,怎能没人心动呢,但又架不住害怕无兮的天劫,所以啊,你才看到,只有咱们的堂哥来提亲。’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这种命格的,自己的天命之劫,竟然能危害六界。’
若羽突然悠哉悠哉的感叹道,又对着自家妹子道;
‘好了,别想太多,赶紧吃吧,这可是无兮特意来做的,别的,我们也尽力了,堂哥,总得自己努力一下吧。’
说完便招呼着自家妹子赶紧吃饭,这男女之事,旁人,是做不了太多的。
‘师父,我回来啦,早饭给你放着呢,你吃了没?’
刚回到三官殿,我便看到自家师父在房里照着镜子,左看右看。
‘师父,你干嘛呢?’
我把在外重新采购的食材放到桌上,问道。
‘无兮啊,你说,为师是不是胖了?’
旸谷帝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悠悠问道。
‘没有啊,怎么啦?’
我看了看镜子前的师父,也没看出哪里胖了啊,便坐回椅子上,说道。
旸谷一脸委屈的说道;
‘都怪你,这,自从你学了厨艺之后天天拿我试菜,都给我喂胖了。’
旸谷揉搓着自己的俊脸,嘟着嘴,直接给我看笑了,鄙视道;
‘师父啊,你天天上窜下跳的,你确定你能胖?’
‘你肯定看错了。’
旸谷听完,若有所思,道;
‘也有道理啊,我这身材,这样貌,可是天界第一美男呢,恩,肯定是我看错了。’
‘小兮,你今天中午给为师做什么吃的啊?’
我这变脸极快的师父啊,也是让我很无奈;
‘师父,你不是说自己胖了嘛,这怎么又想吃了?’
旸谷一脸正义,道;
‘为师,这是考验你呢,看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为师极为俊美,就刚刚表现嘛,还不错。’
‘师父啊,你还真是找借口的一把好手啊。’
我看着说谎编瞎话毫不脸红的自家师父,甚是无语,继续道;
‘给您做回锅肉,宫保鸡丁,麻婆豆腐,清蒸江团,东坡肘子,夫妻肺片,大千干烧鱼,还有枣泥糕,奶酪糕,如何?’
看着自己报菜名时,自家师父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模样,打趣道;
‘师父,你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旸谷擦了擦根本没有的哈喇子,道;
‘你这坏丫头,又骗你师父,哼。’
看着自家师父傲娇的样子,我道;
‘好啦,师父,我给您做饭去,您老人家,就请好吧。’
说完,抱起桌子上的食材,便去了厨房,很快的,又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在了旸谷面前,边吃边说道;
‘丫头,你知道嘛,你家二师叔可是天天喝琼浆玉液的,还整天说我一个神仙整天想着口腹之欲,自从尝了你的菜之后,他可是动不动就来蹭饭的,还总带着圣哲这个冰块脸,一桌子俩冰块,都给我吃郁闷了。’
旸谷说完,扒拉着自己碗里的菜,看着自家小徒弟的神色,继续道;
‘徒弟啊,你既然不喜欢甚君羽,要不,跟你二师叔家的圣哲试试?’
‘而且,这圣哲,可是天界最具天赋之人,你的命格是不咋地,但是你师祖可是说了,圣哲乃是天选之人,天命所归,恐怕执掌六界也说不定呢,你也是知道的,这天界的天帝之位又不是世袭的,都是星宿帝君,看天命所归,命格所致,而选择的。’
我继续吃着菜,悠悠然的看着自家师父这话里有话的说辞,问道;
‘师父,有话直说。’
旸谷看着自家小徒弟,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便破罐子破摔道;
‘你啊,只剩四百年,便是你师祖说的天劫之日了,咱先不管什么劫,以防万一也是好的嘛,圣哲除了脸冷点,其实也还好,他定会护住你的,为师,为师也是怕有什么万一。’
‘师父,没有万一,我能活着,便已经很知足了,真的不必再为我操心了,我也知道,或许四百年后,我的命运,也决定了六界的命数,但,师父真的不信我的心性嘛?你,还有若羽若希,还有我喜爱的,这六界,都有我放不下的东西,我又怎么会舍得毁掉。’
我淡淡的说着,语气平静,却不是生气,而是,有了面对死亡,或者消亡的准备。
‘师父,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若您不放心,便您为我选择吧。’
我看着自家师父,终究是不忍心,伤害这个抚养了我六百年的师父。
一听这话,旸谷瞬间眼眸里有了光亮,道;
‘此话当真?’
我淡淡的笑道;
‘师父,你们这么想方设法的留我性命,我怎能不知好歹呢。’
旸谷傲娇的回道;
‘还算你这丫头有点良心。’
随后,师父看着我的眼睛,认真严肃的说道;
‘丫头,你得活着。’
我点头,勾唇甜甜一笑,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