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兮,赶紧的随我下界。’
哎,好困啊,我这师父,真的是扰人清梦的大师了,虽这般想着,但还是认命的起床,穿好衣服,道;
‘来啦,来啦,师父,你是来催债的吧。’
‘催债,你还好意思说,你就是我欠下的债,赶紧的,我在殿前等你。’
旸谷在门口喊道,自家这徒弟,也是个没心的。
‘知道啦,知道啦,马上。’
我赶紧洗漱了一番,跑到了我家师父面前,喘着大气道;
‘师父啊,今天你怎么这么着急下去啊,这人间还不到十月十五呢。’
看着自家这有美貌而不自知,穿着随意的小徒弟,道;
‘你一个女孩子,怎的又一副男装打扮?’
我直起腰来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衣打扮,头发随意扎了个高马尾,用红绳束着,挺干净利落的啊。
‘没什么问题啊,多帅,多利落。’
我双手一摊,晃着脑袋说道。
‘哎,算了算了,你是没救了,拿好东西,走吧。’
旸谷无奈扶额,叹了口气道。
看着一大堆的东西摆在殿门口,这下该轮到我头大了,对着自家师父的背影喊道;
‘师父,要不你再多收个徒弟呗。’
‘赶紧走,别废话。’
我这一句吐槽换来了自家师父这一句飘逸的回怼,得,还得认命,当起了搬运工。
来到人间后,跟着师父到了三官殿,额,后院的后院。
这是一间专门给三清下凡的休息之所,从不会有人,但修缮的极好,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想的很周到啊。
放下这一堆东西,拿起了茶壶便往嘴里灌。
‘师父啊,你说,你这怎么管的这么多啊,每年这个时候就你最忙吧,江河淮海水域万灵,就连地府的活你都给干了,那些死魂鬼神……’
‘那个,师父啊,地府是不是归你管啊?’
我突然问道,要这么说的话,我师父应该还挺厉害的啊。
‘你想多了,地府有酆都大帝,不归我管,我只管人间之事,为人消灾,解厄,录众生功过之条。’
‘所以,悠着点,你师父的脸,不一定在哪儿都好使。’
我撇撇嘴,‘恩’了一声,带着丝毫幽怨。
‘那些江河湖海的域主,什么时候来呀?我好无聊呀。’
我晃着小脑袋,往师父身上凑,噘着嘴,属实无聊的紧。
‘你这刚下来才多久,就坐不住了,看书。’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甚是无奈的递给她一本书,而我,看到书就头大,连忙离着自家师父三丈远,咽了咽口水,摆手,道;
‘算了,我,睡觉,睡觉,师父,你还是自己看吧。’
‘你这是想见若羽,若希兄妹俩吧,你说说,四方域主都带过自家孩子来见过我,你怎么就喜欢若家那俩呢。’
听到自家师父发问,我正了正嗓子,道;
‘那个,主要是,清宁,凌亭这俩有点傲娇啊,而且,师父,他俩都争强好胜的,我这么弱,人家都不爱看我。’
‘那个甚君羽呢,长得不错,法力高强,也不傲娇,就是身世惨了点,小小年纪丧父丧母的,竟还能撑起北方水域,倒是个厉害人物,怎么不见你结交啊?’
我弱弱的说完后,师父却突然提起了那个修罗。想想就头疼。
我只好弱弱的回怼道;
‘师父啊,你自己都说了,人家是掌管一方水域的域主,哪能跟我们这些小孩玩啊。’
我说完,师父眼神从书中移开,看着我,道;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孩,人家跟你差不多大好嘛,最多就比你大个两百岁而已,这让你说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那不能够,他可是最年轻的域主,这个还是不能否认的,不过,虽说长得确实不错,但是肯定不能跟师父比啊,师父你可是长相最俊朗不凡的,比那些年轻的帅了十倍不止呢。’
我看着自家师父的天颜,真真觉得谁都没我家师父好看,可惜,就那一瞬间,就破灭了,自家这师父就是多长了张嘴,一说话,直接就是逗比本逗,看着自家师父准备说话,我直接阻止,道;
‘等等,师父,你别说话,这样就行,你一说话可能会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臭丫头,白养你了。’
旸谷看着自家小徒弟这花痴样子,真的是无语,感叹着自己怎么就把这丫头养歪了呢,算了,转头,看书,不看这丫头就没事了。
我看着自家师父的样子,轻哼了一声,直接躺在了床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
‘阎王,可有为难你?’
好一会之后,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却被自家师父突如其来的发问,给整的有点蒙。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噘着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这个,也没有,看起来挺好说话的。’
旸谷一听自家徒弟的回答,倒是勾唇一笑,道;
‘是吗?’
‘恩,看起来挺和蔼的,不过,师父,你认识他?他看起来好像对你有点敌意耶。’
我点头,又问了一句。
旸谷笑意更深了一些,道;
‘别这么说,毕竟他爹对我敌意更大,这小子还真是随他爹呢。’
‘额,师父,你这话说的,不过那阎王的爹是谁啊?’
我这不耻下问的态度可是展现的棒棒的。
‘还能是谁,地府的最高统治者,酆都大帝呗。’
‘还有,人家不叫阎王,人家叫阎之玄。’
旸谷淡淡的看着书,嘴却给无兮解释着。
‘阎之玄,还不如叫阎王呢。’
我听完便小声的嘟囔着,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师父,酆都大帝为什么对您有敌意啊,我没见过你去见过酆都大帝啊。’
我刚说完,师父便放下了书,嗔怪道;
‘你这丫头,打听那么多干嘛,行啦,放你出去玩,去吧,不许生事端。’
我一听这话瞬间不困了,穿上鞋子道;
‘嘻嘻,真的啊,还是师父好,你慢慢看啊,有事叫我,我保证晚上回来。’
看着自家小徒弟乐呵的出了门,旸谷摇了摇头,这丫头真的随我嘛,我平时有这样嘛。
出了门的我,可是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看看这儿看看哪儿,还是人间好啊,风都是甜的,虽说有苦厄,但是这不是也有他们所信仰的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