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如让他来这里说吧!”千柃诺道,虽说他也不想,让那人上来,
但如果在山门前争吵,有可能会落下笑柄,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顾晚司……
“听你的,”顾晚司笑道,两人还没等多久,
就听见,大殿门口的一名弟子道:“掌门,人来了。”
“让他进来,”顾晚司轻描淡写的道,但内心早已慌的不行,
他不是怕门外的那个人,他是怕千柃诺,见到那个人忍不住动手,
毕竟千柃诺轻易不发脾气,一发脾气谁也拦不住,一般来讲,自己发脾气不一定会动手,
但千柃诺不一样,他一定会动手。
话音刚落,那人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大殿里,
林合涯,千柃诺父亲,在千柃诺小的时候,对千柃诺并不好,
一位商人,就连千柃诺的名字,还是千柃诺母亲取的,
千柃诺出生时,父亲看都没有来看过一眼,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千柃诺的存在,
这也正常,毕竟,林合涯只是千柃诺的一位继父,在千柃诺的母亲嫁给林合涯时早已怀了孕,那时不太明显。
因此千柃诺也没有随父姓,随了母姓,
在千柃诺五岁时,母亲生了一场重病,他求过他的继父,
他的继父却不管不顾,他的母亲好不容易挺了过来,但身体还是大不如从前。
有了这次经历,千柃诺会在空闲的时间去看一些医书,
他的记忆力,出其不意的好,只要是他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千柃诺的母亲又病了起来,一副副药灌下去也不见好,
在生命的前几天托一位故人送千柃诺来到了这个门派。
而千柃诺的继父也毫不知情,若他知道定不会让千柃诺来,
来到这个门派时也才六岁,千柃诺自从来到了这个门派,
一心都只专注于仙法,不常交友,还是和顾晚司的偶然一次相遇,两人成了好友。
这个继父还有一个特点,经常招蜂引蝶,小妾也不少。
顾晚司常常好奇,千柃诺少说也与这个继父生活了六年之久,为何没有他这个特点?
那人见到顾晚司,一脸慈祥笑道:“顾掌门,近来可好?”
虽说刚进来就看见了顾晚司旁边的千柃诺但还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顾晚司身上。
“近来很好,现在很不好。”顾晚司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哈哈,顾掌门这话说的。”
“不知,林叔叔今日来我这有何事,值得林叔叔亲自跑一趟。”
“是这样的,顾掌门,我有一个儿子呀,在你们这里,我想带他回去,毕竟,他名声在这也不好,容易坏了贵派的声誉。”
“你说,千柃诺,他名声不好,我怎不知,林叔叔的消息比我还灵通啊!林叔叔若是不嫌麻烦,到山下百姓那里打听打听,千柃诺这人如何,当真是林叔叔说的名声不好,”顾晚司道。
心里却暗自窃喜:“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毕竟千柃诺经常会帮百姓除妖,
一些慈善机构什么的,也会代表门派捐款,虽说几乎都是自己的私房钱,但可喜可贺的事,
若是百姓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用自己吩咐,
千柃诺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但反而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他推三阻四,
不过那些都是一些小妖,普通的弟子就能够搞定,千柃诺名声也没有不好,
就是人缘不咋好,若林合涯真在百姓那里说千柃诺的不是,那些百姓应该比自己还急眼吧!
很有可能会追着林合涯打。”
“顾掌门!不常多问门派中的小事,既然我这个做父亲的知道了,自然是容不得自己的孩子受不得半丝委屈。”
听到林合涯这样说,顾晚司和千柃诺只觉得阵阵恶心,
容不得自己的孩子受不得半丝委屈,能说出这种话,
脸皮得多厚啊?现在真想把他轰走,看到他就想吐。
“柃诺是我兄弟,我自然不会让他受委屈,只是林叔叔什么时候会心疼人了?不是向来只会为自己的利益做贡献吗?像你这种人,配做父亲吗?”
顾晚司话音刚落,房间立即冷了下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涌向林合涯呀,
这杀气不是从千柃诺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顾晚司,
想带千柃诺走是不可能的,毕竟门派的名声还要靠千柃诺,就算不是因为名声的事,
自己也不会同意,虽说千柃诺也不会跟他走的。
林合涯察觉到了不对劲,向顾晚司旁边的千柃诺怒道,
“千柃诺,你不跟你父亲我一起回去吗?”
虽说是个商人,但只要不是个傻的,肯定能够感觉到顾晚司身上传来的杀气。
顾晚司听到林合涯以父亲自称,一阵恶心又涌上了心头,
想到林合涯以父亲,这个词他配吗?只会玷污这两个字。
顾晚司还没开口子,只听千柃诺悠然道,
“父亲,这两个字儿你当的起吗?你配做父亲吗?枉为人父,枉为人子,禽兽不如。”
“千柃诺,你当真是没家教。”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紫色的灵力将他撞飞了出去,
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还没爬起来,林合涯的脸整个都黑了下来,
可以说是比黑炭还黑,可他又有什么办法打不过呀!自己也没练过仙术,要是真的有办法,他也不至于这样受气,自己也不想让千柃诺回来,但为了生意上的事情,给自己脸面上争点光。
他必须回来,自己也不追究以前的事,
毕竟自己是深明大义的人嘛,林合涯心里想道。
“顾掌门开心就好,我这皮糙肉厚的,摔一下也不碍事的,”
林合涯边爬边道,将怒气压了下去,又是一脸慈祥的笑,仿佛刚刚摔的那一下摔的不是他。
顾晚司听到他这么说,立即转过身来,背对着林合涯向千柃诺低语道,
“他脸皮真的是我想象中的厚多了,刚才摔的那一下不疼吗?要不我再给他来一下?”
“还是别了,你万一给他摔残了,医药费你出吗?”千柃诺无奈道。
“我很穷的,可是那他也不应该这么说你呀。”
“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罢了,好心当做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