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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日

听了了 萌萌是个狮子 4370 2024-07-07 09:26

  在姑姑家已然与在自己不同,姑姑家喜爱闹腾,因我姑姑活泼,我家安静是因爹娘文静。

  姑姑说:“这是你芳萍四妹妹。”

  芳萍四妹妹是辛姨娘所生,芳萍四妹妹年纪尚小,只是一脸可爱模样。

  同姑姑家里四姐妹认亲后,姑姑便让我们都坐下了。

  虽说是三个姨娘,却还有个姨娘未生育。

  姑姑家里兄弟姐妹虽然多,但我依旧有些许不适应,在家时我算是最为爱笑之人,现下到了老府,我成了最为淡漠之人。

  没一会儿,便到了用膳时间,姑姑拉着我和四姐妹一同去亭子用膳,姑姑习惯在亭子用膳,我却懵了一下,毕竟,在亭子里用膳的我还是头一回瞧见。

  不过,慢慢的也便习惯了,这府邸甚大,我们绕到了最近的亭子,此亭名为晶榭亭,待我们走到亭子时,饭已然都摆好了。

  旁边有好几个丫鬟在一旁伺候着,姑姑家用饭时丫鬟就在旁边守着,我家不同,我家不愿被人盯着,因此,都打发丫鬟在门外候着。

  就在此时,也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一人来,他身边的丫鬟侍女更多,我想着,恐怕是表哥,这府邸上下除了姑父和表哥,也没人能如此架势了。

  只见表哥急着向姑姑行礼作揖,姑姑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姑姑说:“你大妹妹来了。”

  表哥一共就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芳萍,而我比芳萍四妹妹大,因此,姑姑便说是大妹妹来了,表哥自然明白是谁来了,特意上前行礼作揖,我是要还礼的,却被菲萍二姐姐拦住。

  菲萍说:“大妹妹不必还礼,坐下罢。”

  蓉萍说:“妹妹不知,看似他斯斯文文,其实却是个爱作闹的。”

  似乎表哥很为调皮,同我现下看见的表哥不一样,我倒是毫不在意,反正过几日便回家了,若只是玩几日,那也无妨。

  旋说:“二姐三姐莫要瞎说。”

  如此,就在姑姑家住下了,住了三日才知表哥之性格,你若说他调皮,倒也调皮,你若说他沉闷,倒也沉闷。

  在姑姑家虽然只是待了三日,却发觉,这王公将相家也王公将相的为难,别看蕊萍大姐姐和芳萍四妹妹是个没脾气的,但生她们的姨娘们,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们因生了姐妹,就以为立了大功,总想着对姑姑不利,姑姑倒是不在乎,但我心中感叹,原来这嫁人是挺无趣,若是没有姨娘争宠还好,若是有,甚是闹心。

  从前我不解,爹娘为甚这般惯着我,也不急着定亲,如今我知晓了,若我能自立门户,这亲事不成也罢,只可惜爹爹命里无子,我们纳兰家的今后还不知怎样呢?

  这几日里,姑姑还说,若她再有一个儿子,她必定过继给我爹。

  我本想着,父亲也该来接我了,却迟迟不见踪影,心里虽着急,但也无法派人去催。

  不久后,姑姑来找我,我心想,定是父亲来信了,没准今日便要回去了呢。

  姑姑说:“听儿,你爹去了。”

  我听后被吓了一跳,我才离开爹几日啊,怎么就去了?

  依着姑姑的意思是,爹昨日突然发病,一下就过去了,爹从小便身子不好,可后来到底是用药压住了,如今怎么活到这儿了,就没了呢?

  爹没了,姑姑自是不会让我一人回去在空府中,毕竟我是一未出阁的姑娘家,姑姑决意留我,我只好应下。

  我实在伤心,怎么就都没了呢?

  晚间,我难得哭睡着了,却突然被人叫醒,醒来后,才发现是表哥。

  旋说:“哭着睡对身子不对,你起来我同你说说话再睡。”

  表哥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话,说是人哭后不能直接睡,我的贴身丫鬟绿脂将手炉给我,又为表哥沏了茶,绿脂是我从家里带来,跟着我也有好些年了。

  绿脂说:“我说姑娘不听,求旋爷替我说说。”

  表哥说:“听妹妹同我去园子逛逛罢。”

  表哥说完,我和绿脂皆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三更半夜的,谁还出去逛园子?可是疯了?两眼一抹黑皆瞧不见,别再一个跟头摔坏了。

  我说:“你发疯你的去罢。”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表哥却是认真,他真要带我出去,我也觉闷,便同表哥出了寝房,绿脂跟在后面。

  表哥无非是劝我伤心,好生在此待着之类的,可我却始终不愿听,这里到底是姑姑家,平日里难免有多嘴多舌的嫌我,若非无法,我当真要回到纳兰空府。

  我向来身子不错,从前又是练武功的,现今武功废了,我的身体大不如前,表哥甚是好奇我之前的日子是如何过的,他也不敢问多。

  三日前,是我和表哥的初见之日,说是初见,却不像初见,也说不好,我不知表哥可有此感,我并未藏着掖着,也便问了出来。

  我说:“我总觉我们不像初见,表哥以为呢?”

  只见表哥晃晃神,半天未回答上来,我只当是我想多了,许是前些日子因娘的故去糊涂了。

  旋说:“确是如此,只怕你我是有缘的。”

  我可并无与他亲近之意,这人真是绝了,什么话都敢乱说,亏他是个爷儿,我气的转身便走,绿脂立马跟上我。

  人界不像其他三界,任由神仙冥想怎么爱就怎么爱,什么缘什么分都是骗人的,只是为了苟且之事瞎编之话。

  如今也不知表哥从哪儿学来的,倒同我说上了,小心我告诉姑姑去。

  第二日,芳萍四妹妹过寿,姑姑因有事便将此事交由菲萍二姐姐,菲萍二姐姐将寿宴安置在了芳萍四妹妹的院子内。

  我和表哥昨日睡的晚了,便去的迟了些,我的气还未消,表哥虽有歉意却不知如何道。

  我说:“我来晚了。”

  菲萍说:“不晚不晚,听儿快坐。”

  这四个姐妹凑一块就是欢腾,且,今日又没有姑姑管着,蕊萍和蓉萍竟喝起了酒,芳萍非要舞一曲,菲萍张罗着看着甚累。

  只有我和表哥倒显的不合群,表哥自然最终给我道了歉,我想着,不容易,旋爷能如此对我,我不能不原谅他。

  我说:“你再不住嘴,姐妹们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旋说:“走,我们去看芳萍跳舞。”

  我点点头,可芳萍哪里是跳舞啊,分明是耍闹,逗的我们笑的人仰马翻,旁边的丫鬟们本不敢笑,最后却也忍不住了。

  但芳萍自己不觉好笑,还觉自己跳的甚美,没多久芳萍这院子的笑声便传遍整个老府,太多人笑了。

  今日过后,可不敢再让芳萍舞一曲了,只怕要笑坏,其实并非舞姿奇怪,而是芳萍左绊一下右绊一下的实在可爱。

  最后大家都醉了,蕊萍喝醉了直接躺在桌上,蓉萍明明醉了,还要找人喝,芳萍回屋睡了,菲萍叫人将蕊萍和蓉萍扶回去。

  我则是一口未喝,表哥虽喝了不少,却没晕,今日难得的欢乐,我也笑了几声,表哥同我一道往回走。

  我心中奇怪,他为甚总是跟着我?但又不想问他。

  旋问:“妹妹可定亲了?”

  我不解,好好的怎么突然问一句这个?我摇摇头,还不等定亲呢,爹便走了,今后我的婚事怕是要由姑姑来定了,我倒是无所谓,爹定同姑姑定并没区别。

  都是找一生辰八字合的,问当户对的,品性优良的,只要满足此类条件便可。

  我问:“哥哥呢?”

  他既然问了我,我自然也要问他。

  表哥说:“还未,不过家中姐姐们都已定亲。”

  原来姐姐们都已定亲了,我还以为都未定亲呢,也是,年纪到了,必定是要出嫁的,我只求我今后能嫁个好人家。

  当真什么都不求,只求未来夫君对我好些,相敬如宾也好,莫要太过淡漠,也别为难我。

  似乎在姑姑家过的很快,两日后,蕊萍出嫁了,姐妹们哭成一片,我也难免伤心,姑姑劝了好一阵儿。

  蕊萍说:“母亲,女儿去了。”

  蕊萍虽说是姨娘所出,但从小到大皆由姑姑看管,因此,蕊萍对姑姑的感情深。

  姑姑说:“去罢,定要幸福啊。”

  就这样,送蕊萍嫁走了,可也没过几日,菲萍和蓉萍也出嫁了,她们姐妹二人是同一日嫁走的,一个嫁去城东,一个嫁去城北。

  三个姐姐都不算远嫁,再见却也难了,姑姑姑父都伤心不已,表哥亦然,芳萍暂且不知何为出嫁。

  三个姐姐出嫁后,姑姑和姑父便开始着手表哥的亲事了,还不知表哥会娶哪家的姑娘。

  如今姑姑家里,只剩下我,表哥,芳萍,兄妹三人,未免清净了不少。

  这日,我突然病了,昏睡了好久,待我醒来时,已是晚间,绿脂哭了又哭,生怕我去了。

  我说:“你莫哭,若真死了也罢了。”

  现下的我,是真的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如此存活于世又有何意义?我心中不快,也难过了起来。

  绿脂说:“姑娘只是病了,何苦想那般多?”

  怎能不多想?我成了寄人篱下,也不能再想从前潇洒自如,爹娘皆都故去,家中一落千丈,我心里是知晓的,自从爹去了,这纳兰家族也就完了,别人不踩上一脚都是好的。

  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罢了,若没有姑姑,我现今怕是要沦落在大街上,明明只是家主故去,听着却像是抄家了一般。

  姑姑一直瞒我,那日我却听见几个小丫鬟说,其实爹是让人气死的,那人得逞后,便将我家砸了,我爹向来与他人无冤无仇,那人不过是因我家不如从前了,没有圣上保护了,便去害爹。

  平日里羡慕嫉妒恨,现在都忍不住了,姑姑瞒我是怕我伤心。

  就在此时,有人来了,绿脂去开门,却发现竟是爷儿来了,他这三天两头的来做甚?让人听见了笑话,我们毕竟也都到了要成亲的年纪。

  这闲话都是这般传出去的,他是爷儿他不怕,我怕,我不过一介草民,哪里能劳烦爷儿成天来瞧?

  我问:“你来做甚?”

  旋说:“自是看你,这是丹药,每日吃一粒,不到半月便好了。”

  说来也怪,我这病来的突然,医师说是从小的根病,以前未激发罢了,如今,因我悲伤过度,便将此病激发出来了,怕是要养几个月了。

  不过,我倒是从未听爹娘说过我有什么根病,许是悲伤出的病,往日都说哭会哭出病,众人还不信,今日倒在我这儿应验了。

  我说:“既是生来的病,吃药也无用。”

  旋说:“住嘴,明日便是你的喜日子,以后你只有好的份儿。”

  喜日子?

  什么喜日子?

  难道是为了给我冲喜定下亲事了?

  且,还是明日成亲?

  我怎么连夫家都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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