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有一点不解,方才幽阳的话为何意?
我若去劝仙王停手,那幽阳还能给幽界报仇了吗?如今幽界已然被灭,仙王又在祸害人界,我是不会去劝他的,因为我根本就劝不动他。
一个人若想作恶,任何人都是无法阻止的,而一个人若想向善,也是无法阻止的。
不然,又怎会有一念成仙一念成魔这句话呢?现下,我虽是是魔体,却有着仙身,我不知今后该如何做人,我只知我不想害人。
幽阳以为我去劝仙王停手,仙王就会听我的,若仙王住手,幽阳也就原谅他了,凭甚啊?
也许是因我不知幽界的形成,其实幽界已然释怀了,毕竟幽界本不该有,是因为我才有的幽界,如今若能用幽界来救我,幽阳也是愿意的。
现下最需拯救的乃是人界百姓们,他们无缘无故的被袭击,如今我能感受到,魔兽又要出击了,我就不明白了,都这般了,易俊和阿大还能坐住吗?
难不成,鬼界与妖界同仙界结盟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易俊和阿大都恨仙界,他们顶多坐视不管,但定不会与仙界同流合污。
我的确觉得有些许奇怪,怪就怪在易俊和阿大的消失,他们与失踪也没什么两样儿了。
如今众神们一瞧,神后竟是魔,自然不愿我在蓝霄身边,可蓝霄并没有理会他们,众神不敢过多进言,怕惹怒神王,因此,他们只能忍着恐惧。
就在此时,光神片仅和喜神芙芙上前进言,光神片仅和喜神芙芙都是神王的死士,现今只有死士才敢向蓝霄进言,毕竟他们是想对神后动手。
可我不懂,我作为神后,已有一个多月了,我并无任何过错,只是爹爹是魔,我便也是魔罢了,为甚要斩杀魔呢?
我扪心自问,可有做过坏事?可有伤害过神者?都未曾,难道是魔就得赶尽杀绝吗?
似乎神界对于魔的偏见,是由当年父亲那事形成的,说来,父亲一个人影响了仙界与神界两界,如今害的仙界入魔,神界惶恐,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许他们是对的,我是爹爹的女儿,无论我是否作恶,都终将会被爹爹影响,万一哪一日我同爹爹一样,将神界颠覆了呢?那岂不是重蹈覆辙了?
可我不是爹爹,蓝霄不是我娘。
片仅说:“神王,莫要重蹈覆辙啊。”
芙芙说:“神王,还请三思。”
我慢慢的接受了我是草魔一事,还将真身本体收回了,我想着,若蓝霄为难,我便与幽阳走,反正如今我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
不过,我还是得回仙界一趟,我要想法救下人界百姓,不能让仙王胡作非为,我正要走,蓝霄却拦下了我,蓝霄不让我走。
蓝霄说:“了了是我的妻子,你们的神后,她从未做过坏事,你们以后都给我谨言慎行。”
蓝霄的一句话,惊到了众神,众神也不敢再多言语。
蓝霄说完便伸手拉着我走了,幽阳紧随其后,众神只好散了,无论如何,我都已是神后,板上钉钉,无人可更改,众神只能接受我是草魔一事。
蓝霄与他人不一样,蓝霄不会用权宜之计来稳定军心,他会告知众神,众神没有权力说三道四,我永远都是神后,神后的意义就不必多说了。
片仅说:“神王此话既出,从今往后,我们誓死保护神王神后。”
芙芙说:“望神王明白我们的忠心。”
蓝霄点点头,便带我和幽阳去了大殿,面对光神片仅和喜神芙芙以及众神转变,我有些许懵了,方才还对我不满,为甚突然回心转意?
只因蓝霄的坚定,说到底,他们信奉的神王,神王既相信我,那众神也只能相信我,所以,一瞬间,众神都只有接受他们的神后是魔此事,不然,便会被蓝霄赶出神界,削了神籍,众神自然不愿被贬。
进了大殿后,蓝霄便给幽阳使了一个眼色,我不知怎么了,为甚有话不说,却在这里使眼色?难道是我不能听?
蓝霄说:“了了,你坐下。”
为何让我坐下?蓝霄都未坐下呢,我又怎能坐下?不对,他们有话要同我说,然而此话怕是会打击到我。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显然是幽阳要向我坦白,坦白什么?难不成幽阳也有事瞒着我?
幽阳开口既震惊,他同我说了那日大战后我的命悬一线,以及蓝霄,易俊,阿大是如何救下我的了,我听后不敢相信,原来他们都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价。
就为了救我,我便说蓝霄的法力丧失大半好生奇怪,至于易俊,怪不得我总觉我对易俊的情感突然无感了,我对不起阿大,他本可以重建花界的,同时,幽界的存在竟与我有关。
我说:“蓝霄,我的命不值你们付出那般多的代价。”
当真不值啊,一条命耽误了三个人,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还不如我当日就死了,也就没有今日这一出了。
蓝霄说:“了了,若不救你,我们生不如死。”
蓝霄的意思是,若我死了,他们活着也便无意义了,而我自责不已,那些代价真真都太大了。
幽阳又坦白一事,让我伤心欲绝,其实昨日幽阳已然去了鬼界与妖界了,去了才知晓,鬼界与妖界并非闭关了,而是早就被仙王给灭了,易俊和阿大自是被仙王杀了。
那魔兽将鬼界与妖界攻击的生灵涂炭,灭了也就罢了,还将鬼界与妖界彻底击毁。
所以,不是五界了,是三界了,这几日里宇宙连失三界,鬼界,妖界,幽界,更失去了三个王者,易俊,阿大,芝萦。
他们都是极为优秀的,却都死在了那个仙不仙魔不魔的仙王手上,我是恨他的,我定要报仇。
还有一事,便是幽阳早已不在了,那次大战时便身亡了,我们眼前的幽阳是易俊剩余的魂魄,一日,易俊的魂魄飘落到了芝萦寝房,芝萦便将魂魄救下了,可惜,易俊已死,只救下魂魄也无用了。
芝萦便施法动用了禁术,唤身术,唤身术是玄界法术,唤身术一用,芝萦召唤来了幽阳的身体,将易俊的魂魄注入进去后,便成了一个人形,且,还有了意识。
但他既不是幽阳也不是易俊,他是另一个人,名为临欠,我也在想,为甚此人不太像幽阳又像幽阳呢,同时与易俊又有些许相似,原来他是临欠,他是另一个人。
一个芝萦用禁术“救”下的人,我不敢相信,我起身去看临欠,我看来看去都看不出什么,毕竟他已然是一个陌生人,可幽林之夜他是怎么知晓的?
我问:“你为何会知幽林之夜?”
临欠说:“芝萦同我说的,并且还教了我用法。”
这个芝萦果真是万事通,她什么都知,什么都会,所以,这便是蓝霄和芝萦瞒我的事,如此便说通了,怪不得他们的关系说不清,是没法说了,一旦说了,我就全然知晓了。
今日过后,我便是三界女魔了,同女魔头差不多,只不过没人敢这般叫我罢了。
我有点儿晕,蓝霄立马抱住我,还好,我还有蓝霄陪我。
不对,蓝霄有一事没有同我坦白,那就是,我为甚会嫁给他?他同仙王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看来蓝霄这是不打算告知我了,也罢,总有一日他会说的,但今日我累了,我也不想问了,对于他人而言只是死了三个王者,灭了三个国界而已,对我而言,我损失惨重。
我一时之间,只剩下蓝霄一个可信之人了,就连临欠,我都无法相信了。
不必多想,这大战是要开启了,且,是三界大战,人界不得不参与了,人界已然遭受迫害,若再不参战,人界就完了。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是仙王下战书了,仙王给神界和人界分别下了战书,约定三日后正式开战,仙王彻底打破了宇宙的平静。
我们神界只能应战了,人界也多于无奈,我至今奇怪的一点是,就要开战了,仙王还不将萄萄带回仙界吗?他就不怕蓝霄对萄萄动手或威胁他吗?
我有时在想,萄萄可是仙王亲生的?还是说萄萄是卧底?萄萄有任务?就算如此,那萄萄身在神界,太过容易被我们识破。
而一旦查出萄萄的目的,那萄萄必死无疑啊,不行,我得去找萄萄,我总觉得萄萄不对劲儿。
但我现下实在头晕,我被蓝霄扶回了好了屋,临欠瞧着我的模样,还以为我有喜了呢,眼下我倒是有一困惑,倘若怀孕,那孩子岂不是有可能是神,也有可能是魔吗?若是隔辈遗传,还有可能是仙。
我的娘啊,等回了好了屋,我同蓝霄说了我的顾虑,蓝霄笑了。
蓝霄说:“了了,我不在乎。”
蓝霄说他不在乎今后我们的孩子是神是魔是仙,可我在乎啊,我也在想,蓝霄是海,我是薰衣草,我们的孩子的真身本体会是什么呢?
不过,如今怎么想都是无用的,孩子都还未怀上呢,三日后便要大战了,一旦大战便是一番生死离别,我有些许害怕。
不行,趁着还活着,我得珍惜同蓝霄在一起的每时每分。
我说:“蓝霄,我们生个孩子罢。”
蓝霄并没想到我会如此着急,怎能不急?这生生死死就是一瞬间,若不及时行乐,哪有那般多的时日去挥霍?
虽说我们与人界凡人不同,其寿命是能活过万年的,可只要有了战争,神,仙,魔与人无异,所以和平是多么的重要。
蓝霄说:“你不必怕,我们神界必胜。”
我说:“莫要逞强,反正我是魔,我可以帮你。”
蓝霄摇摇头,蓝霄他不想我参战,可三日后的战役我若不去是不行的,也不知那仙王会使出什么招数,且,我身上到底有没有与蓝霄相克之物?
因此,大战时,我必然要在场,且,人界首领没有法术,参战也是无用功,我去代表人界首领与仙王一战,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人界百姓。
蓝霄说:“太过危险了。”
我说:“蓝霄,你也知,人界首领只会武功,根本无法大战,我得去要助人界首领。”
蓝霄叹气,也知拦不住我,我必定是要上战场的,在他人眼里我是三界女魔,在蓝霄眼里我只是微弱的薰衣草,我的确不强,但我想,我应能牵制住魔兽,别忘了,它是魔兽,而我是草魔。
我不信魔兽不听我的,而是听那个半仙不魔的仙王,只要制住了魔兽,那便是神王和仙王的单打独斗了,人界凡人便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