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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去

人间夜色应如许 畸屿 2496 2024-07-07 09:28

  “也不知司命夫人能不能做这些给仙君,能不能将仙君照顾好。”说话间身子往司命君身上靠过去,司命君竟也还不躲?!

  只见司命君笑着道:“夫人不喜做这些碎活,再且……”司命君停顿了一下,“夫人由我照顾。”

  此刻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呵呵。”朱槿干笑两声,从司命君身上直起身来。

  “坐下吧,你已不是我的侍女了,不必再做伺候我这些活。”司命君道。

  “谢司命。”话毕朱槿坐了下,司命君也坐了下。

  “你脸上有东西。”说话间司命君已抬起手抚上了朱槿的脸,朱槿也是一惊,想必在心里狂欢极了。

  司命君这才给了她一个巴掌,这颗糖给得也忒腻了些,我差些就沉不住气要去痛骂司命星君一顿,又想,不过是摸了一下脸,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妥处,这样就要去讨伐司命君,未免也显得我小气了些,还是再瞧一会儿、瞧一会儿。

  “好了,出去吧。”

  “是,司命。”朱槿依依不舍地出去,想来她还期待着下一步的发展,我也是期待得很。

  我已在心骂了万八百遍司命君他这个狗东西,看来我在下界的这百年他也过活得还精彩。

  耐心地等待着天将夜,司命君歇息了。

  我飘着至司命君枕边,捻法入了司命君的梦。

  司命君的梦中场景不是在天宫,也不是我们一起待过的凡间。这里有花有草,在一片林子中,林子里能看见麒麟瑞兽,也有山间的普通小麻雀。

  小麻雀立在麒麟角上,叽叽喳喳,好一片祥和,却独独没看见司命君。

  我四处张望着找,原来不远处正有间草房,想必司命君是在里面的。

  草房真真是草房,简陋得很,里边只有一张破席,破席前还有一堆火正烧得旺。

  “阿荼,终于来了。”被司命君从身后抱住,我也是吓了那么一跳。

  用终于这个语气,想来是想梦见我很久了,我暗道这倒不想是在惩罚他,反而还是给他的奖赏了。

  “对,我是来了。”我推开司命君,严声说道:“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知晓。”司命君笑吟吟地说道。

  你知晓个鬼!

  “我来索你命!”我恶狠狠道。

  “这我也知晓。”司命君道。

  “滚!”你倒是什么都知晓,我掐着司命君的脖子,问道:“日头做了什么好事?都交代了!”

  “今日所行皆好事。”司命君笑道。

  我如同司命君抚着朱槿那般,轻抚司命君的脸。

  “想起了吗?”我问道。

  “阿荼,回去吧!”司命君没有答我所问,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再后我便司命君的梦给排了出去。

  原来是司命君醒了,我赶紧藏进到枕头下边去。

  只见司命君醒了那么一下,翻了一个身又睡去。

  看着司命君渐熟睡了,我又闯入司命君的梦中去,梦中白茫一片,原来司命君还未真的熟睡,梦还未形成。

  我只好退出了司命君的梦,无趣地回到桌案上。

  第二日早,朱槿又来了,还真是是趁我不在钻尽了空子。司命君要穿衣她就伺候着,要漱口便端着杯在一旁等了,还未伸手便递过来,不愧是侍候过司命君的。

  我心中冷笑,不去看他们暧昧。

  穿戴好司命君便出去了,穿的竟还是战袍,我正要跟上去,却发现,司命君竟在这屋子里也设上了结界!靠!他是在防谁?!

  我幻回仙体,破个结界破了两个时辰也还没破开,这时外边有了动静,听着隆隆响,应是司命君带着天兵回来了。

  我赶紧幻回叶子,安安静静地躺回桌案上,在那静静的。

  没等多久,十方扛着司命君就进来了,朱槿也满脸焦急地跟进,瞧着她的样,我的心也不禁纠起。

  “司命、司命这是怎么了?”朱槿着急地问道。

  “您可不是军医嘛,您来瞧。”十方道。

  原来朱槿是军医,够可笑的,神仙打仗还带着军医。

  “他们手里头有魔族的法器。”十方将司命君放在床上。

  “魔族法器?”朱槿褪开司命君的衣裳,右手跟左腿一片血肉模糊。

  我就说打仗这事他一个文官掺合什么,这是他该管的事吗?如今弄成这副模样,也是活该疼。

  “这儿看完了,还有一位。”

  “还有?”朱槿手上忙活着处理司命君的伤口,边处理边接着话。

  “那位我们救出来的岛主的千金。”十方道,话毕十方便出去了。

  “好。”

  朱槿虽对司命君有着想法,此刻她却是尽职的。

  朱槿替司命君包扎好表紧紧着要走了,这正好,瞧着四下无人,我变作仙体,走进瞧了瞧司命君的伤口,可还渗着血,我看着也揪心。

  原以为司命君是昏着的,不虞却听见他说话了,司命君虚弱地道:“不藏了吗?”他眼睛还闭着。

  原来他发现我了,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才要开口,却发现我的声音竟有些哽咽,我道:“没必要藏了,你现的身子骨也赶不走我,我原因待就待,愿意走就走。”

  “我想你了。”司命君忽地那么一句,声音极细,司命星君睁开眼与我青眼相对,我一时愣了神,无以言表。

  司命君提起他那只还能动的左手,我赶紧道:“要什么我拿给你。”

  司命君溺笑道:“过来。”

  我还是给司命君倒了一杯水拿了去,抬了一张椅子置在了床边。我才坐下,司命君就道:“我不渴。”

  听他这话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差些呛些,司命君轻拍着我的背道:“慢些。”

  “咳咳、我、咳,我知道。”现不是我在照顾他,反还得司命君照顾上我了。

  “疼吗?”我关切地问道。

  “疼、可疼。”司命君满不在乎地道。

  “适才人家伺候得你可舒服了,对吧。”适才朱槿替他脱衣那画面我可全都瞧着了,若他那时还昏着,我可以就作数了,现在看来,他那时可是醒着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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