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听到絮果这个名字,就炸了毛了!
那个小白脸,只会阴沉沉地出些损招,有本事正大光明的出来抢女人…
君墨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絮果回到天宫,只因接到消息,魔尊崇楼,在短短数年之间,一统混乱不堪的魔界,如今开始养兵屯兵,贼心昭然若揭,天界不得不防。
而魔尊所倚仗的便是那东城主…君墨!
君墨怒道:“我去找他!”
君墨带着强烈的气愤,直冲天界而来~
男人间的对决,谁赢了算谁的!
这边张夜家中被毁,君墨送来的东西又堆积如山,只留得张家人一脸懵的站在院中!
这青天白日的,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世上真有妖怪!!!竟然被他家遇上了,这妖怪还看上了他家的女儿!简直…作孽呀!
这地方,反正是不能待了,残垣破瓦中收拾了一下家里还能用的东西…
“这魔头带来的东西不许动,赶紧走…”张父焦急说道。
当夜,张家父母就收拾行囊,带着三嫂,两个孩子,以及张夜一起跑到了城里的大哥家~
又在大哥家附近起了新房,无事时,也不太敢出门,就怕再被那魔头顶上!
但是就真跑不掉了!
后来,又过了两年,张家人没见着当初那个大魔王,才渐渐放下心来。
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吧!
如今,张夜也已经十八岁了,再过两年,过了二十,再不婚配,就算的上是个老姑娘了…
第三年,张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件,张家三哥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十里八乡一下子传开了,张家三哥一路顺利,节节高升,简直就是逆袭之王。
因此,在整个盘龙镇掀起了送孩子考学的风潮,就连哪些名落孙山的,也有的开办了私塾,到底不算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了…
因此,这一年,三哥儿张辉,带着父母妻儿以及妹妹张夜,一同迁到了京都。
前一夜,大哥说道:“父母年迈,就跟着我们过得了,京城路远,也不便奔波呀!”
张辉:“父母辛苦半生,如今跟着我去京城过好日子,大哥不必担心,我带了几个随从,沿途照顾父母,必不会让她们受累!”
一直以来,张家父母以及张夜都是跟三哥一家一起住,也不想分开,大哥和二哥家的孩子也都大了!他们也是一大家子的事!
毕竟是当了官了,远近邻里,地方官都亲来相送…
正逢乱世,皇帝年迈,总是病着,三五日也不见得上朝来…
张家一行人,简装出发。还有随行的几名侍从。
盘龙镇离京城路途遥远,行了半月,走了大半路程,在过几天,差不服才能到京城。
沿途山高水险,人也都疲惫不堪,连马儿都耷拉着头。
人常说,天意弄人,果真不假!
当夜,众人都已就地入睡。旁边坑里的火堆也已经灭了,一丝丝的烟冒了冒,转而消失在空气中。
有三名黑衣壮汉,手里拿着尺把长的刀。趁着黑夜,摸索了过来,
张大强如今上了年纪,睡眠浅,听着动静便醒了。
偏又是个月黑夜,只能看到人影窜动,摸到了银两就往身上装,偏那几名家丁随从又像睡死了般,没个动静…
眼看着黑影要往马车走去,那还得了,那上面睡着的可是女眷和孩子!
张大强先是推了推身边的张辉,然后一声大喝,“干什么!”
那三名大汉,立马乱了阵脚,只能听到那慌乱的脚步声踩着落叶的声音。
慌乱之中,其中一个胆子小的,竟一刀刺像站起身来的张大强。
“啊…”张大强身惨叫一声。
因为张父那一声惨烈的叫声,睡在马车中的三人,以及躺在地上睡觉的家丁随从还有张辉,都已醒来,三名大汉见状,哪里顾得其他事情,丢了刀便跑了…
家丁们点亮火把,车上的两个孩子还在睡着,三名女眷下了车,只见三哥儿托着张父的头,那把刀直冲张父的胸口,此时鲜血淋漓,三哥儿一脸悲戚的表情,默默地留着泪…
张夜上前一看,父亲早已没了呼吸,一脸惊恐而看着母亲,母亲像是明白了什么,“喝…”一口气竟没提上了,晕死了过去。
三嫂秦氏也嘤嘤地哭起来。
那追出去的两名随从隔了一会垂头丧气地回来,其中一个人满身的泥土。
“应该是此地的人,对路形十分熟悉。”那个满身泥泞的随从说道。
另一个附和道:“应该是初犯,见着人就跑了!唉…这不太平的世道呀!”
谁都不敢相信,父亲,就这样走了,无声无息,躺在张辉的怀中…
可怜他一生辛苦,眼见着日子有了盼头,却飞来横祸!
张辉他们带着张大强的尸体,连夜赶路,几个小时,终于到了最近永安县。
笠日,张夜一早便去衙门敲鼓,递上连夜写好的状书。
父亲在永安县地界横死,歹徒也留下了凶器,自然要请县官大人给个公道,将犯人绳之以法…
三哥一纸状子递了上去,还亮明了自己状元的身份。
知县大人升了堂,问明了情况,便说到“此事本官有数了,你们就先回去吧,若有消息本官一会通知你们”
张夜急忙说到“这犯人所持刀具,上面印了永安字样,大人着人去问,若有记录在册的,总是能找出来的!”
知县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啪”响亮的一声,“此事,本官自会处理,下去吧…”
一种威严的不容置疑,说完,竟然将状纸朝旁边一丢。
张辉哪里能忍:“永安县出了命案,大人就这样草草结案吗?这难道不是助长不正之风吗?”
“来人,把这狂徒拉下去。”
“为人父母官…竟有想你这样的杂种!”张辉破口大骂。
接着就被两个衙役丢了出去。
外面又是下一波告状子的,一片哭声,他们受的苦,期望得到有人解救,可是谁又能得到救赎呢?
如今…果然…是个多事之秋呀…
张辉站在府衙门口恶狠狠地说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张辉进京赋职的日子就在眼前,他们只得带着父亲的棺椁继续赶路。
临近京郊,找了个风水好的地方,便将父亲安葬了,纵该落叶归根,如今也顾不得了。
王氏自晕倒醒来后,便不怎么进食了,三哥儿的两个孩子,也都尚且年幼,或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上吐下泻,也未见好。
全靠张夜与秦氏操持照顾。
到了京城,张辉绪了职,买了个院子,修葺了一翻,也总算安定了下来。
只是母亲王氏,日渐消瘦,眼见着露出一股颓败之气,怕是要不行了。
临终之前,张辉与张夜跪在床前,眼含热泪,秦氏在旁边抹着眼泪。
“如今,你们都长大了,我也就放心了,也对得起,…张家…张家的…列祖列宗了…辉儿,做个好官,给你妹妹找个好人家!”母亲王氏不断地喘着气…这是她最后的牵挂了!
“喝…”王氏提了一口气“当初,他娶我时,说要照顾我一辈子,这些年…日子…虽然苦,他对我却很好,如今…黄泉路上,我要去陪他了。你们也不要伤心…”王氏嘴角含着笑意,一滴泪顺着布满沟壑的脸上留了下来…
这一个月来,王氏沉默寡言,也没有哭过,至少,张夜没见着她哭过。
只是,这一月来,她的内心该是怎样的煎熬呀!!
这一月,怕是已经耗干了她这一生的力气了。
张夜家逢突变,这一月间,父母双双逝去,她心中悲戚,伤心欲绝。
这扰人的阴霾呀!何时,才能过去!
只是,人,日子总是要继续往下过…
又过了两月,三嫂秦氏的身子竟渐渐虚弱起来,每日里咳着,请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皇帝的日子怕是不多了,京城人心惶惶,虽然官员都不上朝,但三哥也时常不在家中。
三个张辉回来时也只是说:“最近世道不太平,没事就不要出门了!”
这样的气氛…总让人心中不安。
京城之中,近来人心惶惶,家家户户,不到天黑,就闭门锁户。
一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漆黑的夜,只听到雨滴沙沙作响。
咚咚咚,几声缓慢闷沉的敲门声…
夜儿前去开门,隔着门缝看到三哥站在门口,身上湿透了,滴着水,表情严肃…
来到屋中,秦氏还躺在塌上,时不时发出急促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
“怎么不见个轿子?浑身湿透了,要感冒的!”张夜说着为张辉倒了被热水。
漆黑的茶杯,热水冒着热气,想是刚烧好的。
将茶杯递到张辉面前:“小心烫!”
张辉进屋坐下来,也没换衣服。
一脸严肃,看着张夜,低沉地说:“我给你说了门亲事,顺天府尹的大公子,就是上次来咱家的那个,有些胖的那个公子。”
那哪里是有些胖…很胖好嘛?
“他不是已有家室?”夜儿皱着眉头问。
“你…到府上,也是贵妾…”张辉顿了顿。
继续说道“顺天府尹,跟御史台、九门提督府齐名,又可直接上殿面君,他家的门第,自是许多人高攀不起的!难得顺天府尹的大公子看上你,该是你的福分。”
“所以,哥哥就要高攀是吗?这福气…夜儿不要!”夜儿有点看不懂张辉了…
张辉与夜儿年岁相近,自小玩在一处,十分要好…
因为跟其他哥哥没有那么亲近,所以才会跟着父母一起来京城。
如今父母尸骨未寒,三哥就让她去做妾,只怕是在为自己的仕途铺路吧…京城,这地方…竟会吃人吗?
那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义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卖妹求荣?
“你这是什么话?做哥哥的也是为你好…”说完,张辉似有些心虚,不再说话。
他也知道做妾是下等的事情,但是顺天府尹,他开罪不起!
此时,屋中的秦氏听到声音,扶着墙走了出来,一脸的病态。“此事不可……家妹她…怎能做妾?”说了几句话已是费劲,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张辉训斥道…转头看到秦氏虚弱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