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殇火元神立马归位,不久醒了,在水里的他感到特难受,他记得他被水蛭吞了,怎么在水里,难道水蛭的肚子里全部是水。他向有光的上面游去,很快他游出了水面,飞入空中。他向四周看了看,那些幸存的信徒们还在逃窜。他想,巫女呢,难道自己没把她甩出去,也被吞了。他打算去水里找。就在这时,天空某处出现了彩光,但是这彩光亮后又暗了下去。吴殇看过去,见一人坐在彩光下面,定睛一看,确信是巫女。吴殇飞过去,见巫女脸色苍白,神情痛苦,彩光也明暗不定。吴殇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圣女,你没事吧?”
巫女慢慢张开眼睛,看到是吴殇,欣慰的笑了笑,说道:“请叫我雪莹,于是就晕倒了。”
吴殇打了个啰嗦,心想:“难道真的是物以稀为贵,怎么秦艳和她笑起来都那么迷人。”
吴殇给巫女输送了灵力,巫女醒了,说道:“我还以为很容易,想不到,那么难。”
吴殇问:“什么。”
巫女说:“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巫女口吐鲜血,又晕了,吴殇看到他比较严重,知道得给他找个地方疗伤了。吴殇抱着巫女御剑寻找疗伤之地,途中巫女醒过几次,抬头看看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心里很开心,但是她实在是太虚弱了,之后又晕了过去。几个时辰后,他看到了一座小城,城中有座大宅子,他于是直接来到大宅子门前问守门人说:“我是方外之人,朋友受伤,想借宝处疗下伤,望行个方便。”
守门人很是和气,说道:“您可以先到前厅,待我去通知我家公子。”
吴殇抱着巫女来到前厅,等了一会儿,一位身材魁梧,温文尔雅的公子就来了。见面就说道:“那位姑娘出了什么事,请这边来,我去找人来救治。”
吴殇万万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热情,连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很快郎中就来了,说道:“姑娘有两处伤,一处是中毒了,另一处,是用力过度,心力虚脱。我现在先给她清毒,而后,开始补养心神。一些日子后,可见好转。”
巫女强行觉醒灵魂,差点走火入魔,若不是一向清心寡欲,修为扎实,恐怕早已神志不明,坠入魔道,现在只是身体虚弱。几日后,巫女醒了,看到吴殇在自己房间打坐,她以为他一直在这里,心里很自然说道:“吴公子,多谢了。”
吴殇听有人说话,看了看房间,于是说:“刚才是你在叫我。”
“是的。”
“圣女,不必客气。”
“我叫江雪莹,你以后就叫我雪莹。”
“额,我还是喜欢叫你圣女。”
“我不喜欢听。”
“请叫我雪莹。”
“额,好吧,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我……,娘,爹,是的,你是钟离子的徒弟”
“不错。”
“那就对了,我是他女儿。”
“我师傅没说过他有师娘啊。”
“他当然不会说。”
“这怎么说。”
巫女将他爹和娘的事情说与吴殇听了,吴殇开始同情他师傅了,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做爹的居然都不知道。他想,还好巫女没事,不然他如何跟他师傅交代,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
巫女说:“现在可以叫我雪莹了吧。”
“额,好吧。”
“那天你被水蛭吞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也是。”
“后来呢。”
“后来我在水里了。”
“这么简单。”
“你想怎样。”
“你骗人,我看见你被水蛭吞的。”
“我也知道,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醒后,还以为我还在水蛭的肚子里。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在湖里。”
“看来是有人帮我们了。”
“应该是吧。”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必须得救你。”
“为什么。”
“你是我师父的女儿啊。”
“不是这个,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吴殇说的命中注定,是因为当初师傅在镜泊湖无意救了自己,还收自己为徒。自己却没能替师傅做些什么,这次却无意救了他女儿,也算报答了一下师傅的知遇之恩。但是巫女并不是这么理解的。这四个字,让她感到如此美好,这对她似乎意味着,他会永远的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不需要理由,因为是命中注定。
巫女以前一直很独立,从未需要也从未指望过任何人的帮助,这次无意中被帮了,而且还是牺牲自己的那种,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嗯,命中注定。”巫女重复了一遍,安静的躺下。
吴殇见他躺下,说道:“先慢。”
巫女给了个微笑的表情说道:“有事?”
“既然你醒了,还是喝点药吧,不然又得我喂了。”
巫女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不吃药,就继续躺了。吴殇想她应该还是太虚弱了。于是说道:“你继续睡吧,睡醒了再喝。”
巫女心里有点小急,于是咳嗽了一下,想起来,但是没力气起来的样子。很无奈,吴殇只好一勺一勺的喂了。巫女不知不觉有点暗喜,这样混了几日。巫女伤势已好,吴殇立马向主人告辞,因为他心里挂的是秦大哥和秦艳。这日,吴殇来拜访主人,主人很客气地招待了他们。
见到吴殇他们,主人特别惊讶,因为他发现巫女是那么美,确实,他确信这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姑娘,不觉得说句:“姑娘伤是否痊愈,要不多住几日。”
吴殇道:“已经叨扰了这么久,就不再麻烦了。”
巫女见吴殇没有留的意思,说道:“多谢公子美意,我们还有事,就不留了。”
主人心里想啊想,他希望神仙给他出个理由,好留住他们,但是神仙没有帮助他。沉默了片刻,他说:“既然你们有事,我就不强留了。不知两位来自何处。”
“实不相瞒,我来自蜀山。”
“原来是蜀山的朋友,我祖上与蜀山有旧交,哪日定当拜访。”
吴殇还以为他不知蜀山,就没有相邀,既然认识,那自当邀请。于是说道:“既然兄弟知道蜀山,何不现在就去。”
主人家看了看巫女说:“想必姑娘也是。”“我是南疆人。”
“原来是南疆的姑娘,幸会幸会。我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之后再去贵处拜访。”
吴殇说“随时恭候,这么久了,还不知主人家如何称呼。”
“在下姓万,名子奇。”
“原来是棋仙之居,失礼了。”
“我祖上确实有棋仙之荣,只是到我这辈就逊色多了。”
“棋仙过谦了”
“哪里,哪里。”
于是吴殇,巫女离开,前往蜀山。到了蜀山后,吴殇直接引巫女来见师傅,巫女走到房前停下,说是让吴殇先去跟师傅说,自己再进去。吴殇也希望给师傅惊喜,于是自个儿去见师傅。
钟离子见到吴殇,看神情有些不对劲,说道:“我给你的那东西呢?”
“回师傅,东西丢了。”
“那东西有特别地方吗?”
“有。”
“什么特别?”
“非常特别。”
“讲。”
吴殇于是把相思泪石的事跟钟离子说了遍。钟离子听后,长叹道:想不到我钟离子以为自己光明磊落一生,不愧于天地,最后居然对不起了两位女子。于是他对吴殇说:“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吴殇道:“还是您自己问吧”
“他们来了吗?”
“您女儿来了。”
“在哪里。”
“屋外。”
钟离子连忙走出屋外,看见巫女在四处打量蜀山。钟离子过去问:“你是江雪莹?”
“是的。”
“我是你爹。”
江雪莹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大叔,说道:“娘已经走了。”
钟离子听后悲喜交加,道:“怎么走的。”
于是巫女把南疆之事说了一遍。
钟离子后悔道:“都是爹的错,爹应该亲自去的,爹以为你娘不想见自己。”
“娘把最后的话让我带给您。”
“什么话。”
“她把她的话放在了这块石头里。”
于是巫女拿出相思泪石,相思泪石飞到钟离子面前,钟离子用手捏住,相思泪石发起了光。不一会儿,他被困于山洞的那一夜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之后,空中凝聚了江舒华影像,然后说:“我们是有多久没见了,应该有6668天了吧,不知你可曾记得我,想过我。现在我走了,我把女儿还给你,是我太自私,没有让你照顾女儿,而且让她受了那么多苦。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吗,你捂住了我的嘴巴,叫我别动,随后一群人从我背后走过。你是那样温柔,那个时候,我的心跳就开始为你跳动了。随后,你的豪情,你的品行,更让我爱你无法自拔。但是我不能让你知道,真的不能。我是南疆圣女,我有我的使命。你是中原修道人,更应心无杂念,潜心修行,造福苍生。我克制自己,直到那一天你来山洞救我,不幸中蛊。我实在不能忍受你受那样的折磨,请原谅我的卑贱,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之后,我不想你把我看做轻浮的女子,我将你的记忆抽取,封印于相思泪石。那是我族的一块好石头,名符其实,它保存了我对你所有的爱意,我把他留给了你。后来你去找我,我不见你。因为我羞于见你,或者我怕见你,我怕我忘了各自的责任,向你表达爱意。你走了,我的心凉了。这时我知道我有了孩子,是的,那是我们的孩子。可是不幸的事,她被人知道了。由此我被禁足于祭坛,我们的女儿成为了圣女。我们的女儿很优秀,没有爹,没有娘,在别人的冷眼中,她长大了,她比我们两要强的多。当年我们没有了却的事情,她解决了,而且还拯救了南城百姓。你说我们是不是要为有这样的女儿而感到骄傲。我令她来找你,希望今后你能帮我照顾她,整个南城还得靠她恢复秩序。我走了,如果你也爱我,不用为我难过,把我放心里就好了,我会因此而很开心的。女儿就托付给你了,爱你的江舒华。”影像消失了。钟离子听后,非常伤心,眼睛不觉得有些刺痛。他看着眼前的女儿,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走过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吴殇看后,也为师傅的这段过往感到悲叹。于是站一边保持沉默。
第二日,吴殇向师傅告别,他要去梅山。师傅同意,吴殇就出发了。一会儿后,巫女来找吴殇,钟离子说他去梅山了。巫女不开心道:“他怎么可以不和我说一下,自己走了。”
钟离子道:“你好像很在意他。”
巫女说:“谁在意他了。”然后继续道:“梅山在哪里,我也要去。”
钟离子道:“他去找他朋友,你去干嘛。”
巫女道:“我就想去。”
这时钟离子才感到不安:恐怕他的女儿喜欢上了他的徒弟了吧,他又想起了苏青掌教说的话,不由得添了几分忧虑。
过了一会儿,钟离子担心他这位南疆女儿不了解中原风土人情,会不适应。于是就说,你先在此,我让吴殇回来,带你到山下认识下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巫女很开心滴说:“谢谢爹。”
吴殇刚走没多远,就收到师傅的传音符。没办法,师傅让回必须回。等回来见师傅后,钟离子让他带他的女儿到山下逛一下。吴殇心里一直想着秦艳他们,哪来的心情,所以表示的很不开心。
钟离子说:“你不愿意。”
吴殇说:“你们父女初见,您老不带着,为什么让我带。”
“关键是人家喜欢让你陪。”
“师傅,我真的有事。”
“别啰嗦,带还是不带。”
“带。”
“这才是好徒弟,回来请你喝酒。”
“我不喜欢喝酒。”
“不喜欢喝,也得喝。”
吴殇心里叫苦,这不是陪完他女儿逛街,再陪他喝酒。但是也没办法,师傅终究是师傅。
山中观日月,下山有节气。此时正是中秋,吴殇陪巫女下山后,好不热闹。巫女跟着吴殇最开始还保持着矜持,看到街上那些吃的,玩的,最终还是暴露了女孩子的天性。东瞧瞧,西看看,随便吃,吴殇除了付钱,都没吴殇啥事了。是的,圣女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不知不觉天很晚了,他们来到了河边,河边长着一排垂柳,有些男女在河边嬉戏,有的在练习乐谱,既安静又热闹。吴殇想起了在家时,过中秋的情形,想起了家人想起了陈大。他顺手,摘了一些枝条,不久编了一个草环,巫女在吃糖葫芦,被酸的吐舌头,但是她还是在吃。吴殇将他的貌子取下,给她带上去了,说道:“挺适合的。”
巫女跑到河边,对着水一看,说:“真的很好看。”
其实以巫女的长相,怎么弄都是好看的。巫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现在吴殇给她一顶亲编的帽子,脸顿时热辣辣的。吴殇看了看河边的其它女子,突然感觉到巫女的服饰不符合中原人的打扮,这也不怪他,因为他一直想着秦艳,却未曾注意。于是他拉着巫女的手臂,去了衣店,问巫女喜欢哪些布料,巫女哪里见过这么多丝绸缎子,在店主的巧舌下,一连说出了好多喜欢。吴殇道:“只许选两种。”最后她不舍地选了两种。量好了尺码,吴殇付了钱,说第二日拿货。
巫女问刚才再做什么,吴殇说给她做衣服。巫女又是高兴了好久,是的,从未有人替她买过衣服。夜晚,吴殇把他带到郊外,因为根据他所知,此时应该有人在月光下,点火,观月,跳舞。没有让他失望,真的有。他们正在跳舞,吴殇把巫女拉过去,和人群在一起,跳起了简单的舞,唱起了简单的歌。巫女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那些小孩在月光下,围着篝火玩的多么开心,但是没有人要她一起玩,想着想着不由得眼泪流了出来。吴殇问她怎么了,巫女跟他谈了谈小时候,吴殇对她又多了些怜悯。第二日,吴殇取来衣服,给巫女换上了,巫女很是喜欢。吴殇似乎看到了第二个秦艳,这让他又想去找她。吴殇决定,还是跟师傅说了去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