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与中原的地界交界处,有一处水庄,水庄有一主人叫马黄,此人以水桩为据点,向周围乡民传教:他说,世间的人只分为两类,一类是为未开化之人,这些人总是很忙碌,他们很顽固,很无知,他们只知道眼前的温饱,不考虑未来,不考虑如何得到更多的财富。还有一类是开化的人,他们很聪明,他们懂得怎样让未开化的人创造财富,并且拥有他们的财富,为自己使用。马黄还说:只要别人愿意做自己的弟子,他愿意教导他们成为开化的人,成为这个世界未开化人的主人,并且奴隶他们。他真的教出三位非常出色的徒弟,一位块头大,力大无穷,他教他只要他摔几个杯子,拍几下桌子,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第二名弟子,身材瘦小,但是非常灵活,他教他想要什么自己知道就好,可随便去拿,很显然,他是一名得道的小偷。第三名,他教他说别人想听的,拿自己想要的,是的,他是位出色的骗子。在师傅用心领导下,在三位弟子的全力配合下,水庄终于发展壮大了,他们给他们的水庄改名叫开化庄。并尊马黄为开化老祖。马黄传道对新人说:开化之人有让未开化之人为己服务的权利,未开化的人是世界的下层,他们无知,他们不会让这个世界更好,犹如猪马牛羊,他们献出自己才是他们最大的价值。开化的人,能使世界更好,更受仙人的喜欢,他们一直会过着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而不用付出代价。但是要想变得开化,必须做自己的徒弟,接受自己的教义。很多想不劳而获的人,听了他的传道,感觉很适合自己,就加入了他们。而加入他们的条件就是每年都要用血来祭祀开化神明。
吴殇带着巫女飞行了一些时间,巫女说:“你们中原人都是这样走路的。”
吴殇说:“马车。”
“这种方式很特别。”
“修仙派大多用自己随身携带之物飞行,有的用剑,有的用玉,有的用酒壶,有的用扫把……”
“我们先歇会吧。”
“怎么,不适应了。”
“都快要离开南疆了,我想再看看这片土地。”
“你的穿着变了,怎么说话也变了。”
“变了吗?”
“你以前让人感觉你什么都不在意的。”
“那现在呢?”
“多愁,善感。”
“也许是因为我娘,我娘走了,她教我要爱这片土地,爱这里的人们,她还说,这世界有种东西叫大爱,它很美,叫我去寻找她。”
“你娘说的是对的。”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不知道。”
吴殇不想和巫女扯的太远,毕竟她是南疆的圣女,曾经的威严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吴殇就近找到了一个村庄落下。发现这个村庄非常荒凉,到处杂草丛生,破破乱乱。巫女一落地就走在吴殇前面,四处打量,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好像荒了很久了,待我去查查看。”
那种说话状态及气质,很是圣女,只是换了装束,感到不协调。
吴殇奇怪的看了看,说道:“怎么又想做圣女了。”
巫女回答说:“你怎么那么奇怪,有什么不对吗。”
吴殇暗笑不答,也开始打量这个村庄,然后去房子密集的地方看了看。不久,他们看到几家屋舍,随便找了一家敲了门。很快一位小孩出来开了门,邀请他们进去。
来到院子里,吴殇问小孩:“家人呢。”
小孩说:“父母去听教去了,只有生病的爷爷在家。”
吴殇去看了小孩的爷爷,才知道这里的所有年轻人都去拜见开化老祖了。吴殇问开化老祖是谁,老人家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是十年前来到这里,在湖泊上建了一庄园,然后开始传教,最初收了三名徒弟,在三名徒弟的帮助下,建了个叫什么易安教,说每个人都能轻易享受安乐,现在之所以没能享受安乐,就是因为没有开化,只要经过他的教导开化,就能享受安乐了。
吴殇又问:“他真的能使每个人享受安乐吗。”
老人家说:“他使人安乐没有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就是一伙明目张胆的抢匪,强盗,淫贼。”
“这怎么说。”
“他们说没有听他教义的人,都是低级的人,低级的人生来就是被奴役的,低级的人必须交出所有他们能交的,而且生死要由开化的人主宰。”
“如果不交呢?”
“那些教众就会来抢,偷,他们不会受到任何处罚,还会被老祖赞扬。”
“这里的官员呢?”“他们也去做了开化老祖的信徒。”
“如果都去做了教徒,没人种粮食,他们吃什么。”
“听说老祖懂法术,学习了他的法术,可以很长时间不用吃东西。”
“这是什么法术。”
“不知道,除此之外,他们会还会抢劫来往客商和远方城镇。”
“您的儿媳也去了。”
“没办法的。”
“不去听他们的,就是被他们抢的。”
吴殇大致知道了情况,他决定去会会这位开化老祖。巫女终究是巫女,听后,古井不波。
吴殇说:“你先在这里,我去会会开化老祖。”
巫女说:“这么多年了,看来南疆的杂碎该清理清理了。”
“你要和我一起去。”
“这是我族之事,当然由我处理。”说完巫女就走了,吴殇跟上。
巫女来到了开化山庄,说道:“谁是开化老祖,出来说话。”
不久,出来一位,面色苍白,身形清瘦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些教众。他一边走一边说:“谁敢在我教大声喧哗,……。”
等看到巫女面容后立马改口道:“好美!姑娘来自何方……。”
巫女根本不与理会,直接一个空气波,将其打飞。说道:“开化老祖出来受死。”
那位被打飞的人说:“姑娘脾气真坏,不过我喜欢。在下是开化老祖坐下第三弟子,蔡画,我师傅不在。有什么事进屋慢慢说。”
巫女本不想进去,但考虑到他不出来,自己还是得进去。于是进屋了,想见到老祖再说。
一进屋,蔡画就说:“我们这里有上好的茶,姑娘先喝杯茶再说。”
“别浪费时间,去叫你家祖师出来。”
“姑娘性子真急啊,喝完这杯茶,我就去叫我师傅。”蔡画亲自倒了杯茶说道。
巫女,直接将茶打翻,想不到这茶有乱人心神的香味,巫女顿时有些恍惚,还好吴殇在门口,隔的远,没有被完全熏到。客厅里所有教众都倒了,只有吴殇和巫女站着,吴殇见状,也装着挣扎,一会儿就倒了。
巫女说:“你在茶里放什么了。”
蔡画道:“当然是能让你飘飘欲仙的东西,你现在应该感到身体很热吧,那就对了,没有女人闻到迷魂香,不会不想男人的。……宝贝,我来了。”
巫女强自镇定,施展法术形成空气屏障,裹住自己。但是她全身发软,提不起力气来,而且脑海里,不时产生幻想。他确信自己中了毒,但不知道怎么中的。
原来这开化水庄,建在水上,开化老祖一方面通过语言传教控制信徒,一方面通过在水里种一种草来迷惑信徒。这种草能散发一种无色气体,具有麻痹心神,放大欲念,引起幻想的作用。那些平民一旦进入开化庄,就会被放大欲念,沉溺在精神世界,不思茶米。只要老祖语言刺激一下,就会彻底迷失自己。而蔡画所用的迷魂香,是一种特别能引起**的香料,他用这种香料,已经祸害了很多女子了。巫女开始宁心定神,蔡画却在外面一直想打破空气罩。可是怎么也打不破,就在这时,他大师哥来了,说:“”是谁在这里骂师傅,我要将他拨皮。”
蔡画连忙上去说道:“我已经捉到了,正准备拨皮的。”
“三师弟,师傅最疼你了,这次你就把功劳让给我吧。”
“那是当然,本来就是大师哥捉到的。”
于是蔡画就出门了。那大徒弟去碰巫女时,也发现有空气屏障,于是他也去砸,可是就是砸不碎,巫女现在还在与幻想作斗争。不一会儿,蔡画,二师弟,开化老祖来了。
蔡画说:“师傅,就是那女贱婢,对您出言不逊,徒弟已用迷魂香将其迷倒,但是她不知用什么邪术,在自己周围弄了个罩子,我们不能近身。”这时大徒弟也说是。
这开化老祖见到,先用法术试了一下,没有动静,又换了一招再试,还是没动静。于是他让他们三人走开,使用最强一击,巫女感受到了危险,不得终止凝神驱毒,硬接了这一击。之后,口吐鲜血,但是未退一步。
开化老祖道:“你为何人,为何来我庄闹事。”
“当然是让你伏法的人。”
“我看你资质不错,不妨收你为徒弟如何。”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不知死活。”
开化老祖又给巫女一击,巫女全身乏力,提不起力气施法。吴殇躺在地上,一直没被注意。等他彻底稳住心神之后,正好看到开化老祖向巫女出手,他祭出剑,向开化老祖打去,开化老祖连忙收招,闪躲了一下,避开剑。
说道:“你是何人,敢在这里放肆。”
吴殇未回,继续攻击他。他的三位徒弟开始来打吴殇,吴殇收回剑,一个回合之内,将其三位徒弟打伤。老祖大怒,开始攻击吴殇。巫女见吴殇与老祖打起来了,于是开始驱毒。只是这湖里一直在释放毒气,又有迷魂香让她使不上劲,所以效果很不好。巫女何曾受过这种气,所以很着急,但是越着急,似乎恢复越慢。最后她不能忍受这么慢的恢复了,于是强行压制毒素,蓄积了能量,给了老祖一击。老祖受此一击后,被打落在地上,口吐鲜血,随后站起来,眼冒绿光,身体开始变化,一会儿后,一只水蛭出现了,水蛭出现后,并未立刻攻击吴殇和巫女,他首先跑到祭坛,他将祭坛的神像掀翻,露出个隧道,它进了隧道。吴殇和巫女以为他要跑,于是跟了进去。不久出现了很多大缸。水蛭一个大缸一个大缸跳,吴殇用剑去打碎那些大缸,鲜红色液体流了出来。全是血液。
吴殇对巫女说:“他在喝血增加力量,快将缸打碎。”
巫女明白,开始砸缸。很快缸砸完了,水蛭也没有地方藏身了,但是他的身体开始变大,变得有几十米高。这水庄在这只巨型水蛭的搅动下,开始崩塌。外面那些平民信徒他们开始大声尖叫,四处逃命。很多已直接跌入了水里。水蛭看到慌乱的人群,晃动的更加厉害,见到那些倒霉的信徒,顺便吃下几位。
吴殇对巫女说:“先救人。”
但是大量的人群四处蹿动,根本不知道从何做起,而且水蛭还在肆意破坏这里的房舍。巫女也投来了无可奈何的目光,分明再说她也知道,但是没办法。这时吴殇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冲动了,导致这么多人死去。至此,他得在最快的时间将水蛭打死,否则死的人会更多。他直接向水蛭攻去,水蛭直接撞他。当他的剑插到水蛭的身体时,水蛭一点事都没有。这让吴殇急了,吴殇又找了其它几处试一下,还是一样,水蛭的皮不是硬,是太厚了,而且这在水上,他的动作也异常灵敏,恢复也快。巫女试了几下,也是一样。
而水蛭似乎很得意,说道:“尔等奈我何!”
巫女看了下吴殇,说道:“我施法,你把握机会。”
于是巫女拿下了自己的帽子,取下了头上的簪子,簪子变成法杖,她挥了挥法杖,周围灵力开始聚集。吴殇福至心田,立马凝聚灵力,火灵气快速向吴殇聚拢,吴殇打出离火诀,空中火灵气开始燃烧,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能量,这是巫女给他的灵力场造成的。他将火引入到九黎剑,剑身开始灼烧,划破长空,向水蛭飞去。瞬间直接贯穿水蛭的身体。然而水蛭一点伤口也没有留下,只是停了停,不乱动了。吴殇继续控制剑贯穿了几次,同样,水蛭不动,也不见丝毫伤害。然而,湖面开始产生大量的气泡,触发了巫女的毒,由他所造的灵力场开始减弱。吴殇也被这毒气熏得昏头转向,马上闭气。水蛭趁此机会钻进了水里,吴殇跟上。巫女找到一块地方休息。水蛭游过地方皆是一片红色,吴殇这才知道,水蛭确实受伤了,只是皮肤太黑,皮太厚不明显。在湖底,水蛭在他种植的草上游动,那些草产生的气泡不停向吴殇飘来,吴殇一旦被气泡圈住,就失去方向,行动非常缓慢,眼看水蛭越走越远。吴殇此时发现,使人产生幻觉的正是这些气泡里的气体,而这些气泡由这些草产生。吴殇于是用火灵气开始烧这些草,想不到这些草挺好烧的,最初他担心在水里不好烧。水蛭看到自己的水草被烧了,暴怒,因为相比上面那水庄,这才是他真正的家。于是他开始吸,这种力量立马形成漩涡,足以撕裂一切。吴殇即刻御剑,以最快的速度向外冲去。巫女在外面凝神打坐,发现湖面气泡没了,某处湖水开始转动,转动越来越快,最后形成一个很深的漩涡。就在巫女在思考漩涡是怎么回事时,吴殇从漩涡中冲出来。随后水蛭也浮出水面。巫女此时毒已被压制,见水蛭出来,用木灵气化为木藤,将水蛭捆绑,水蛭并无手脚,所以他并未挣扎,只是看起来挺滑稽。这让吴殇知道,原来巫女是修木灵气的,之前他一直用的是巫族秘法。吴殇见此,给了水蛭几剑,水蛭跳了几下,可就是甩不掉木藤,于是他又开始用嘴大吸。而巫女就在他附近,要躲已是来不及,直接被它的吸力扯过去,吴殇知道不好了,快速蓄力,直接冲过去,拉住巫女的手,用力往外甩。就在巫女以为自己要被水蛭吞了,突然有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接触,很暖,很有力。一向平静的心,忍不住泛起了涟漪,她心跳加快。刚才快要被吞了,也没有心跳加快的那种感觉,因为生死早已被她看淡。当她被握住时,她在想,他是要和自己一起去死吗?当她感受到手臂的力量时,她是那么有安全感,感觉是那样的美好。尽管已是生死一线,但是她忘了。很快,那只有力的手放开了她,她以很快的速度向外甩去,牵她手的那个男人,被水蛭吸入体内。她好想说句:“不要,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来不及了,她感到从来没有这样子无力过。她的眼泪溢出了几滴,她从未掉过眼泪,或者是说知事以后的她从未掉过眼泪。她不知道为何快乐和伤心怎么来的这么突然,她似乎很久没有情绪波动了,但是这次让她一瞬间在天堂和地狱走了一回。她没去擦被眼泪打湿的脸颊,她想起了母亲的话,那些关于爱的话,她确信那一刻就是爱,她也确信她母亲全部是对的。水蛭还在吸,开化庄的那些平民们还在逃命,他们中的一些也被水蛭吸进去了,悲剧还在继续。巫女离开吸力范围停下,她还在回想刚才那一幕,为什么他愿意牺牲他救自己,为什么自己被他牵着了会心跳,为什么他被吞的那一刻,他会心痛,会掉眼泪,她想不明白,她希望给她多点时间想,可是没有时间了。她还得将水蛭除掉,否则这些可怜的人,将会全部被吃掉。是的她要开起灵魂觉醒了,那是她不愿意的,因为战始的力量一旦被开启,她的生命就要可数了,战始的力量过于强大,没有凡人的身躯能长久支持。但是想到那个男人能为自己牺牲,自己又为何不能替别人牺牲呢。是的,她凝神屏气,开始灵魂觉醒,这需要一点时间。
吴殇被水蛭吞了后,在巨大水压撕裂下,身体逐渐失去意识,而且水蛭分泌出来的消化液开始腐蚀他的身体。就在此刻,他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知从何而来,但是有如天籁之音,将吴殇唤醒。
吴殇说:“你是谁。”
“我乃道化。”
“你就是传说中天地有大劫时才出现的那位神秘人。”
“不错,我乃大道之使者,大道演化世界,希望在和谐与协调中发展自己,使自己更加无限广阔,无奈,大道为了自身完美,也存在毁灭与存在的平衡,一旦失调,大道与天地会同时消失。为了维护这种平衡,大道授意给我,让我来作适度调节。”
“那您此来何意。”
“你是这次天地浩劫的应劫之人,所以你不能死。”
“我还没死。”吴殇看了看自己说道。
道化说:“你看到的是你自己的意识,水蛭在腐蚀你的身体,你差不多就要死了。”
吴殇这才想起来,自己已被水蛭吞了。吴殇问:“那我该怎么做。”
“你原是矛盾仙人转世,修冰火双灵气,矛盾仙圣为使冰火独立运作,于是修了双元神。然而你学的功法只能觉醒一个元神。”
“这也可以。”
“大道包罗万象,无所没有。”
“好,我该怎么做。”
“我现在将矛盾仙人的功法告诉你,能不能自救就看你自己了。”
“那好。”
道化向吴殇传了冰火离境后道:“我是在你意识里与你对话,你自救后,会忘掉所有,不过此功法,你去精灵界自会得到。”
吴殇在体内运用冰火离境,但是此种功法太深奥,确实难以领悟一二,但是两个元神倒是出来了。吴殇将冰元神留在体内,运用冰灵气,冻住了自己,此时腐蚀停止。将火元神逼出体外,吴殇诡异的笑了一下,因为他手上拿着水蛭种的草。他催动火灵气,点燃了那草,然后在水蛭体内放起了火来。这时体内被烧的水蛭,开始乱跳乱撞,最后连那根巫女的木藤一同燃烧起来,灰飞烟灭,此时吴殇的身体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