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风芒这个人,非常记仇。被苏墨怼了一次,还是在小师妹面前。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懊恼无比。怎么会在这个土包子手里败下阵来。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苏墨过的很是悲催。风芒隔三差五的找茬,苏墨也不能每一次都怼回去。
再怎么说风芒也是他名正言顺的二师兄,在很多人眼里,跟他杠上就是苏墨不对。
但是苏墨聪明,他知道风芒怕师尊跟梓雨,师尊是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苏墨身边的,可是林梓雨能。
于是乎,都仙弟子看到的几乎都是苏墨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林梓雨身后,半步不离左右。
“苏墨,你来了已有两月,你且说说你都学到了什么?”林梓雨自然知道苏墨的心思,知道他躲着风芒,也不说破。
“梓雨,小周天我已经运行到三重,任督二脉尚未打通,不过也快了,打通以后我就能运行大周天”
“小周天的运行,就是以下丹田的精化为暖气的感觉,并且在体内任督二脉运行自如,而内丹的运行就是以精化为气,以气化为神,以神化为虚。这就是所谓的三华聚顶。”
林梓雨讲解的时候,苏墨听的极为认真,这些都是在夫子那里学不到的。
“而周天功又称为三关,一为玉枕关在脑后玉枕穴下面,二为夹脊关,在后背,三为”尾闾关,在脊椎骨尾部”
“唔,这个我知道,就是尾(yi)巴根儿那里”苏墨一本正经的插嘴。
林梓雨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要练内丹,必先打坐。而打坐讲究的是正身端坐,腰、脊、头、顶、骨节相助、耳与肩对、鼻与脐对、舌坻上颚、唇齿相着,眼睛微睁不可全闭。”
“打坐时不可摇摆,不可出声不可耸肩,不可倚靠,直到运行完毕,切记不可浮躁。”
苏墨一脸崇拜的看着林梓雨“梓雨,你太牛,呃,太厉害了”
林梓雨自动忽略苏墨改口之前的话“你若认真修炼,假以时日,必有小成。等到你能随心所欲控制你的灵力,操控你的灵丹,那时便可以御剑飞行了。”
“梓雨,我听说在能控制灵丹以后,所有弟子都可以有自己的佩剑,是不是?”
“不错,但是那是由师尊测试你是否可以御剑飞行之前的事。”
“梓雨,那你练了多久可以御剑飞行的。”苏墨知道林梓雨天赋异禀。
“差不多五个月。”林梓雨波澜不惊。可是苏墨却知道,目前能御剑飞行的也就只有林梓雨跟风芒二人,而风芒与林梓雨同进山门,御剑飞行可是足足练了两年。
苏墨开蒙又比别人晚,饶是苏墨聪明,基础的功课也必须尽快跟上。
文言课苏墨把握极大,文言课皆以背诵为主。而背诵这块苏墨却是一直引以为傲的。
让他头疼的,就是学琴跟作画,苏墨棋艺不低,从小就被苏炳原逼着写字,所以书法一科也是不足为虑。
今天这节课就是琴艺,苏墨就不能明白,傻呵呵的坐在那里,就几根琴弦拨弄来拨弄去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自己的埙吹来有意思,随身可携带,走到哪里都可以吹奏,站着吹、坐着吹、躺着吹、想怎样便怎样。琴可不能长期背在身上吧。
琴艺夫子忘情的在前面演奏着古曲:高山流水。苏墨的思绪却已经跑出十里外了。
直到夫子拍着桌子喊他的名字“苏墨,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上课走神的老夫也不是没见过,像你这样走的这么认真的你是头一个。”
苏墨叹气,看来这个夫子也被自己成功的得罪了“夫子恕罪,弟子知错了。”
“知错?你若能知错,白日都可观星了”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除了风芒,还能有谁。
“怎么哪都有你,子非鱼,安知鱼知错否。”苏墨道。
“文采全无,还敢学人滥用词汇,真是东施效颦。”
“那你说我该怎样?东施?”
“要我说,该罚。什么,你说我是东施?
”风芒怒不可遏。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提的东施。”苏墨双手一摊。
“都别吵了,学堂之上成何体统。苏墨,将出师表抄写十遍。”
“夫子,不要”苏墨心头一万只草泥马飞过,十遍,手怕不是要抄断。
“再敢说一句,二十遍”夫子咆哮。苏墨立刻装死尸。
都仙城授课都是劳逸结合,文是文言课,武则有马场、靶场、校场,学子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射箭,骑马或者搏击以及剑术。
苏墨喜马,苏炳原却怕马烈伤着苏墨,从来不让他近身。到了都仙城,知道还有马术这一门课的时候,苏墨当即选了马术。巧的是马术课是林梓雨代课。
换上骑马装,苏墨整个人意气风发。他选的是一匹蒙古马,蒙古马身形高大,且性子暴躁,极为难以驯服。当初苏墨为了驯服这匹马跟着这匹马寸步不离的跟了三天,用他的话说,得先混个脸熟。跟前跟后了三天,等到蒙古马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以后,苏墨才趁马儿不备跃上马匹。
马儿突然负重,自是不依。撒开马蹄狂奔,直颠的苏墨口鼻都出血,,不论马儿怎么飞奔也好,尥蹶子也好,苏墨始终双腿紧裹马腹,紧拽缰绳不撒手,终于等到马儿疲了,乏了,苏墨才突然夹紧马腹,鞭子一挥,催动马儿极速前进,直到马儿实在没了力气,才放缓缰绳,让它慢慢走。
林梓雨看着苏墨整个驯马的过程,手心里都是冷汗,小腿紧绷着,随时准备冲上去营救苏墨,以免苏墨受伤。
苏墨从马上下来,立刻瘫软在地,身上再无半分力气。围观的学子纷纷给苏墨叫好,男人,都是崇拜强者的。能驯服蒙古马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年仅十四岁的孩子。
马儿慢吞吞的走到苏墨身边,轻轻的拱着他的胳膊。苏墨费力抬起手摸摸马头,“以后跟我混吧,至于名字就叫你苏苏吧”
马儿昂首嘶鸣,算是勉强同意了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风芒却在一旁道“可以御剑飞行,要这马儿何用?哗众取宠。”
苏墨自然不甘示弱“马儿可以随时跟我去到任何地方,你呢,御剑随时满天飞?你怕吓不到人还是怎么?到底谁哗众取宠”二人再一次不欢而散。
自此次训马,苏墨不但收获了良驹一匹,还俘获了包括闵悦在内的几个学子的“芳心”
学堂里渐渐的分为两队,一队以风芒为首,另一队,自然是苏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