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的师兄们,我回来啦”刚上的山来,苏墨就扯开嗓子大喊,只把都仙的学子们都喊了出来“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还当在外游历不成,没个规矩”不用说,这个肯定是风芒。
学子们把林梓雨跟苏墨团团围住,苏墨忙的不亦乐乎,“闵师兄,这是你的”
“路师兄,这是你的”
“风师兄……”
“风芒,呶,别说我不够意思,这是你的。”
这倒让风芒没有料到,可是他看到给他的礼物瞬间恼了,“你给我水粉干什么,我一个大男人的”
“我说风芒你是不是洒,谁让你用了,你不会送给相好的姑娘啊”随即朝尚婉婷努了努嘴。
尚婉婷俏脸通红,只得假装没瞧见。
风芒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直骂自己傻蛋。
苏墨分完了礼物,拉着林梓雨把砚台送给了师尊,并把这些天发生的事都一一禀报。尚步屈高兴的紧,并不是因为砚台,这两个徒儿下山收了掏心妖,又灭了噬魂兽,(虽然噬魂兽是面具人灭的,不过尚老自动忽略这一事实)真是给都仙城长了脸。
苏墨拉着林梓雨一路进了林梓雨的清风楼,弄得林梓雨莫名其妙,“何事?”
苏墨从袖中掏出一支长笛,献宝似的递给林梓雨。
“给我的??”林梓雨问。
“嗯,我在看砚台的时候看见他了,我知道你最喜欢的不是琴,而是竹笛,我看这个还不错,就给你买了。”
林梓雨抚摸着长笛,心里五味杂陈,从小师尊把他一手带大,男人的心比较粗,城里的事物又多,不会特别注意这些。他又是大师兄,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别人的生活喜好,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喜欢竹笛。
只有苏墨,总是能熟知他的内心。林梓雨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好像又有些别的什么。竹笛翠绿,并不是什么顶级的材质。但是林梓雨这支竹笛却从此再也没有离过身。
“人呢?都死哪去了?都给小爷出来。”突兀的声音想起,所有人回过头看去。
只见一个一身玄衣的男子大摇大摆的站在那儿,身后还跟了一群黑衣人。
来人一副公鸭嗓,听起来让人就不舒服。原来不是别人,确是苏墨在首饰店遇到的墨家的抢簪子的“那个谁,苏墨,对,苏墨。给我出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只不会咬人只会叫的狗”苏墨从人群中站出来。
风芒对苏墨的印象刚刚有所改观,又出了这事“苏墨,你又惹了什么事了。”被林梓雨一把拉住“安静”
那人指着苏墨,倒也不恼“我不跟你做这口舌之争。”前前后后又转了一圈才道“你说这都仙城哪都好,不过这些房舍太素淡了点,全都是白花花一片,太无趣了。依我看改成红色,那多有气派”
“还有你们这衣服,死人啦,穿来穿去就是白色白色,太也寡淡了点,你看我们墨家,那衣服红的绿的什么都有。”
苏墨忍不住“红配绿,赛狗屁”都仙学子好几个忍不住笑喷。
林梓雨对风临低声吩咐一句,随即看向来人“何事?”
“何事。呵,你伙同苏墨抢了我家公子的簪子,我家公子让我来讨回公道。”
“什么?簪子是你抢的?”风芒问道。
苏墨忍不住翻个白眼“风芒,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你脑子是被屎糊住了吗?”真是猪一样的队友。风芒其实问完就后悔了,有心再要呛他,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你墨家还要不要脸,簪子我先拿到的,钱我已经付过了。你现在来讨公道?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哼,我家公子说了,这簪子是要给倚翠楼的柔儿姑娘的,被你夺了去,没法跟柔儿姑娘交代。”
倚翠楼是这里有名的烟花之地,这狗奴才竟拿风尘女子跟婉婷相提并论。
都仙的弟子纷纷拔出剑来,对准公鸭嗓,公鸭嗓身后一人往前一站,护在公鸭嗓身前。这人一脸阴郁,脸色白的吓人。
“都给我住手。”尚步屈的声音传来,风临跟在师尊身后行来。
“墨家的人?为何在我都仙城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这就是墨家的规矩,倒叫老夫开了眼。”
公鸭嗓吆了一声“这就是尚家家主尚老先生了吧。您来的正好,您的爱徒呢,抢了我家公子的簪子。我们公子说了,要么交出簪子”公鸭嗓面目一转,一股狠厉之色“要么交出苏墨。”
尚步屈听罢斥道“笑话,我都仙什么东西没有,犯得上抢你家的东西?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吧?说,到底所为何事?”
“好,明人不说暗话”公鸭嗓道“奉我墨家家主之命,请尚老先生移居别处授课,都仙城从即日起为墨家的巡察鉴”公鸭嗓说到这里桀桀坏笑“不过我家家主仁慈,可以让尚老先生有三日收拾的时间,倒是不急”
苏墨在身后按捺不住“师尊,欺人太甚了,”摩拳擦掌就要动手,见林梓雨对他摇头,惺惺的放下了已经卷起的袖子。
“平日里为师都是怎样教你们的,凡事要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都忘了。”尚步屈不疾不徐。
“师尊,那要是忍不了了怎么办?”苏墨看师尊一脸揶揄,瞬间明白,顺着尚步屈的话往下接。
“忍无可忍,自然无需再忍”尚步屈说完,一声断喝“众徒儿听令”
所有的都仙弟子齐刷刷的应了一声是。
“关门打狗”。尚步屈一脸严肃。
都仙学子早已气愤难当,这下得了师尊的号令,莫敢不从。
一时间,黑白分明的两队人厮杀起来。公鸭嗓身边的黑衣人修为甚高,路月明跟闵悦两人跟他对上还是堪堪平手。
苏墨跟林梓雨跃入战团,驭着寻良剑跟都行,杀入重围。
风芒直接就冲公鸭嗓而去,谁让他拿倚翠楼的跟他的宝贝师妹做比对来着“你个公鸭嗓,胆敢羞辱我师妹。苏墨是我都仙城的人,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欺负他。”风芒气极,手中招式不断变换,把个公鸭嗓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无,眼看命丧风芒剑下,吓得大喊“墨真,你死哪去了,快来保护我。”
墨真正是那个黑衣人,公鸭嗓刚喊完,墨真的剑已到,一剑隔开了风芒的剑。风芒不由暗道“此人的臂力当真了得”这一剑震得风芒虎口直发麻。
“墨真,你死哪去了,墨公子让你保护我,我要受了伤,定要你好看。”公鸭嗓还待再说,被墨真的冷眼一瞪,立刻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