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醒来的时候,福尔摩斯已不在屋里,洗漱之后,我把手枪检查了下,插在了口袋里。
大家都在对面的办公室里,汉克斯和小皮特一整晚都在,乔也一大早就赶来了,局里现在只有一位警员在,他关闭收发室,并在大门口竖起了“暂停办公”的牌子,有好事的镇民在门口张望,被警员劝散了。
雷斯垂德坐在警长的大椅子上,虽然一晚上没睡,但看起来精神十足,福尔摩斯递给我一杯咖啡,我拿过来说了声“谢谢”,便在屋子里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不多一会儿,牛仔比利也来了,他热情的和每个人打了招呼,还冲小皮特笑了笑,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最后到的是巴里少爷,他是在一位伦敦警员的陪同下来的,他看起来怒气冲冲,但一言不发。
“人到齐了,我们开始吧。”雷斯垂德站了起来,示意门口的警员从里面把门掩上。
“关于乔的赛马丢失的案子,我们已经把情况摸清楚了,这是一桩可耻的偷窃案,而且罪犯就在我们中间。”雷斯垂德环视了一圈,扫过我的时候,我感觉脊背一寒。
“既然还没有人站出来自首,那我只好把罪犯点出来了,整个案子有主犯和从犯,分别就是小巴里,和汉克斯。”雷斯垂德转向二人,用手指分别点了两个人几下。
“一派胡言!”巴里少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汉克斯也一直在摆着手,喊着:“我什么也没干!”
“安静,安静”雷斯垂德毫不慌乱,“我没指望你们会直接承认,我来还原一下整个案子的经过。”
“小巴里一直觊觎乔的赛马,求购不成便动了歪心思,他和汉克斯串通,做好了准备,汉克斯复制一把乔的钥匙,同时在昨晚想办法让乔回家后再次离开,在中间九点左右到九点五十这段时间,汉克斯带着乔来回跑,巴里利用这段时间,用钥匙打开锁,把马带走,然后穿过农田,直接把马带回了庄园。这也是为什么汉克斯家里会有印泥,以及比利为什么会听到马车的声音,小皮特这段时间正好在看剧,所以这丑陋的勾当没有人看到。”
“不过天网恢恢,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马脚。”雷斯垂德说道,“汉克斯说他不认识巴里少爷,而巴里则说经常请汉克斯运马,啧,拙劣的谎言。”雷斯垂德瞪了汉克斯一眼,巴里少爷也对汉克斯怒目而视。
“另外,我们从锁匠协会得到回复,最近这段时间,做锁的人有不少,打听配钥匙的人却没有几个,锁匠也提到配钥匙要么有原件,要么有印模;汉克斯的印泥,就是为此准备!”雷斯垂德厉声说道。
巴里少爷冷冷的笑着,坐了下去:“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证据呢?比如说汉克斯复制钥匙的证据,或者是我的家丁把马带走的证据,或者是这个牛仔看到了我们做什么事情。”巴里冲着证人们伸开了双手。
“我……我的钥匙一直贴身保管,不记得被偷过。”乔低着头说,比利和小皮特也摇了摇头。
“这些不重要,马上就会有最关键的证据出现了。”雷斯垂德松了松制服最上方的扣子。
“报告!”门外响起来警员的声音。
“进来!”
“报告警官,我们已经搜查完了巴里庄园!”
“说结果!”
“没有发现涉案的马匹!”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了,雷斯垂德警官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什么声音,安静中,我听到了不知是谁的“咚”的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巴里少爷“忽”的一下站起来,踢开了椅子,“警官先生,你和苏格兰场,等着我的律师函吧!”巴里少爷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请等一等。”福尔摩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