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齐轩平说话是最厉害的,可真正对决而上,他连齐轩年的这简简单单的一招都接不住。
“疯子,杀红眼了吗?连自己的同类都不放过?”
齐轩平骂完看着他的蜈蚣大军就要完蛋了,但他心下的不甘,又怎能让他就此放弃。
拼尽最后的力气齐轩平朝着空中狂吼一声……他的真身就胀大了好几倍。
刚才被猫王咬掉的几只足在那里又长出来了几只小的足,所有的足在空中张牙舞爪着。
巨型的庞大的蜈蚣是齐轩年猫王真身的好几倍。
这使得猫王不再去攻击那些虾兵蟹将,转而朝这只蜈蚣疯狂攻击而去。
张大他的血盆大口,獠牙是那样的吓人,一口就朝蜈蚣的尾部咬去。
蜈蚣壳坚硬无比,只这一口下去伤不到蜈蚣的一点皮毛。
蜈蚣却逮着了机会,也张大他的血盆大口,放出他的毒液就朝猫王颈部咬了下去。
猫王也毫不服输,颈上被蜈蚣咬伤毒液迅速的窜入他的体内但他不能就此这样放过他的敌人?不去管颈部传来的疼痛与毒液的肆意游走,朝着蜈蚣的尾部紧接着又撕咬一口,同一个部位被撕咬两口终还是撕出了一些口子。
疼是真的疼……蜈蚣一个甩尾就将猫王带出去老远。
猫王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出老远这一摔更加激怒了猫王。
不顾一切,也不顾身中剧毒就那样撕咬上去利爪不停的朝蜈蚣身上疯狂的抓咬……
蜈蚣也不示弱张大他的嘴也朝猫王身上狠狠的咬下去。
他身上被猫爪抓出一道道的血痕。不肯罢休那些足在空中乱舞试图抓伤猫王身上的某一处。
猫王却趁机一个顺势就骑到了蜈蚣身上,没有多想张开大嘴一口就咬在了蜈蚣的头顶与颈部那一处最软弱的地方。
“吱……”这一咬彻底伤到了蜈蚣要害,发出沉沉的痛呼。
哪还有力气去反击,为了保命他想到了那只老鼠精。
开口朝猫王大喊:“姓齐的,你的命不重要,难道你的侧王妃也不重要了吗?”
“真的打算为了她杀光天下人,杀光天下所有的妖吗?”
“就不怕她恨你一辈子吗?”关于齐轩年的底细,他生活中的细节,点点滴他都给调查的一清二楚。
“王妃?他的侧王妃?”此时的猫王被戾气所控制,但大脑仅存的一丝残存的记忆还是让他想起了他的皙儿还在等着他去救。
“啊……”尚存的理智让他强行的突破了戾气的束缚。
他停下了继续撕咬蜈蚣的动作。
因为打斗他紧紧覆在怀中的长命锁也“叮”的一声脆响落到了地上。
“皙儿?”
对呀,他的皙儿还在等着他,他的皙儿用命来要挟他。
他不能杀人,他不能再杀人了。
即使这个人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若他杀了他可能将永远都见不到他的皙儿了。
她就是那样每每都用命来威胁他,要挟他不再作恶。
想到他深爱的人,他身上的戾气尽数被压制住了,仅存的一点理智缓缓的上升。
仿佛此刻白皙就陪在他的身边,在呼唤着他,召唤着他。
用猫爪捡起地上的长命锁,细细地盯着长命锁看,想起方才他在帐篷内苏醒过来打开长命锁里面静静躺着几颗金丹的场景。
无奈的笑出了声:“呵……皙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又想到当初他将长命锁送给皙儿时的场景……他身上的戾气,周身的黑红之气已经褪去,戾气也逐渐消失殆尽。
那时候的白皙是那样的美好,她是齐轩年心中所有的阳光。
此时……天地为之亮闪开来。随着戾气的褪去他变回了人形。
将长命锁紧紧的又覆在了怀中的衣物里。
仿佛长命锁就是白皙的化身。
扒在地上的齐轩平也没有了战斗能力变回了人形。他现在虽然奄奄一息,但咬在颈部上的伤口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齐轩年,你当真现在不杀我了?”
“苟延残喘之人又何须我亲自动手去杀。”齐轩年说得云淡风轻。
齐轩平狂笑不止。“哈哈……”他撑坐起身体。“哈哈哈……你不杀我恐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什么原因还重要吗?如今你被我中伤内力与妖力都全无,你这样子已经没有任何能力与我抗衡。”齐轩年静静的看着齐轩平。
齐轩年冷静下来,此时此刻的他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静,都要理智。“想来那些恩恩怨怨与你毫无关系,我又何必赶尽杀绝。”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就此结束这一切吧。”
看着遍地厮杀成堆的尸体与动物的尸体。齐轩年心里居然第一次觉得他做这一切有那么一丝丝的残忍。他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旁人,更不应该牵扯到旁人的生死。
齐轩平不敢相信道:“看来她在你心中的位置的确很重要。”
“你不是也有重要的人吗?先前我不明白你为何明知道太子妃安全,却还一定要用玉玺来交换。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你要交换的不是太子妃,而是他肚中的孩子,孩子何其无辜请你善待吧。就算太子妃腹中的孩子是一个半人不妖的怪物,也请你善待。”
“你是怎么猜到的?”齐轩平被人猜中他最大的秘密!他难免有些紧张慌乱。
“听到的,太子妃肚中孩子传来的声音,他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你看……上天还是眷顾你的,都赐给了你一个这么健康正常的孩子。我们又何须被这些恩恩怨怨所干扰去做一些错事。”
说完齐轩年让他的猫群迅速四下散去。
蜈蚣大军早已被击得溃不成军。猫妖退去,他们也似松了口气般迅速的散开了去。
直到这时齐轩平才算明白了许多,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九五之尊的皇位吗?他也没有那么在乎那个皇位。
“齐轩年……毒液的解药,就算是你告诉我莹草腹中孩子是正常的交换。”他说的那般轻快,那般轻松。
齐轩平将装有解药的药瓶扔给了齐轩年。
究来算去他只是为了齐周,他那位好父亲并不是那么中意,在意他,他才犯下了这些许多的过错。
他又何须为了他人而改变自己,而将自己变成一个坏人的角色呢?
齐轩平如梦初醒明白了他在扮演着这样的一个角色,那齐轩年呢?
他与齐轩年都是在扮演这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