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年脸色苍白,文冲担忧问道:“要叫陆太医来瞧瞧吗?”
“不用,休息下就好!”齐轩年难受至极。起身往床榻处走去。
文冲只得退出殿外,合上了殿门。他如此难受,就像十几年前他断指那次。
漆黑一片的殿内,齐轩年一口滚烫的鲜血喷吐而出,污了干净的地面。
文冲在殿外摇摇头,叹声道:“你这般痛苦难过,值得吗?”
夜风吹到他身上,寒毛炸起,“这姓白的,早就看她不是什么好鸟,这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便急步走了。
太子殿下的探子——汪小真一路跟着白皙与凌峰到了[汴安酒楼]。
才又往皇宫方向隐去了身影。
这时,暗处又走出一人。
昏暗中看身形,这人正是齐敬杞。
虽然这二人身份不明,可看他们安然无恙从[齐王府]出来,就与齐轩年关系非同一般。
若拉得他二人为伍,为自己所用,想必对付齐轩年也事半功倍了。
齐敬杞打着如意算盘,近日来阴霾的心情也好了些,悠然地往[楚王府]回了。
齐敬杞前脚刚走,后脚文冲便从街角屋后现身,“这一个个的,都盯上你白皙了,看你得瑟得了几时。”
眼见又到后半夜,翻身在树梢上躺着浅眠,索性自己盯着白皙。
丑时已过,只白皙与齐轩年各自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兴许是夜里他们本就无眠,或许各怀心事,不愿入睡。
晓色天光不会去等任何人,在一声声凄惨,骇人的猫叫声中快要大亮。
皇宫中,[庆德殿]里。
为数不多的宫女太监穿来穿去忙活着……
这可是天大的祸事,皇后娘娘染上了鼠疫,[庆德殿]也有不少下人纷纷染了鼠疫。
高冷贵也出现了轻微发热。
整个[庆德殿]乱作一团。
方琴琴今日一大早便起来梳洗打扮。
亭风为方淑妃梳起好看且端庄大方的发髻。“这[庆德殿]在宫中最先有人染上鼠疫,想来绝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走,[正气长存]殿。”
“这么好的一出大戏,得有人看啊!”方琴琴说着,倩步往前走着,满脸风春得意。
亭风急步扶着,“是啊,娘娘您被皇后娘娘压了这许多年,如今,总算可以狠狠地出一口气了。”
方琴琴坐到了软轿上。笑容更开了,“不死也给她脱层皮!”
“走吧!想来,陛下也醒了。”
“是!娘娘!”亭风手一挥,软轿缓缓朝[正气长存]殿而去。
一早先得到消息的是[青宫]的太子殿下齐轩平。
一到[正气长存]殿便跪在了屋外。“父皇,母后宫中疫情加重,儿臣斗胆,让母后移居别宫!请父皇恩准!”
请旨说完,齐轩平额头重重磕在了地上,埋在手臂中的脸,渐渐浮现一抹阴狠。
心中暗道:这齐周是再也留不得了,如今,齐轩年也回来了,如此下去,还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殿内,文方泽扶齐周自榻上起身。“陛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