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世殿]的烛火不知怎的就熄了,四周一下就暗下来,可在齐轩年眼里,夜还是如白昼。
齐轩年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面前是一地桌子碎屑。
生平第一次,心里不知明的感觉搅乱他所有思考,伴着疼痛一阵一阵!
可是,她不是说过:等她修成人形,定携百亿鼠军替他效命,誓死相随吗?”
她说的可是相随,不是追随,她不是爱慕自己的盛世容颜才来到自己身边的吗?
她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说与他为敌就为敌了?
有多少年了,齐轩年都没有过这般失落了,今夜,心里的失落感又窜了上来。
这短短一日,齐轩年也想了很多,自己以往对她的过份种种,不都是因为不知道她身为女子吗?
也许,在见到白皙真身那一刻,齐轩年内心深处一切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到[芳世殿]的动静,文冲刚睡下又赶来。
指着桌子碎屑,惊讶道:“这……是那两人干的,要不要派人捉拿?”
齐轩年疑了疑神,因重生,胸口处撕心裂肺地扯疼。
“不用了。”难得看齐轩年这般冷静。
文冲又道:“这两人从后院进来时,被太子殿下的人盯上了,要去提醒吗?”齐轩年没有发话拿人,定是因为这位姑娘与他关系不同一般。
可是回头一想,认识齐轩年这么些年,也没见他招惹什么姑娘呀!
齐轩年刚还带着寒意的脸,转而瞬间阴冷下来。瑞凤的双眸变得锐利。
“他倒是盯得紧,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参他一本,可千万别让他发现了咱们在晋安山的驻扎点。”
文冲会了意,“这太子殿下,不给他点颜色,还真以为咱们是吃素的。”
“那太子派的这些盯梢人,要做掉吗?”文冲的问题又绕了回来。
齐轩年冷静下来,内力压制住胸口翻江倒海的气血,他们若肯哪怕一次放过他,他也不会卷土而来,让他们也尝尝被亲人唾弃,旁人冷观,狠打辱骂的滋味。
她只一味指责,又怎知他们现在所受的,仅仅是他当初的皮毛而己。
冷冷道:“不用了,暗中派人跟着即可。下去吧!把那叫凌峰的,抓了,记住,千万别惊扰到白皙。”
文冲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白皙回来了?”
齐轩年道:“你刚不是见到了吗?”
文冲还是苦思冥想半响,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刚才来找你的妙龄少女,是白皙?”
“他,她?不是大老爷们吗?”文冲可是惊恐万状,她潜伏在他们身边长达三年。“她不会是奸细吧?”又问道。
说到这里,齐轩年更来气,“什么大老爷们,咱们被她骗了,现在所有周转的钱财都在白皙手里。”
“想让她乖乖吐出来,抓了她身边那男的就是。”在复仇的路上,谁也不能成为他的拌脚石。
“骗了圣丹,又盗走了我们得来不易,要周转的银钱,她,她……?”文冲不敢想下去,“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文冲只又道:“是!”却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