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发生的事件,打破了一个小村落以往的宁静。当地的文化站站长,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他说就在他脚下的这片土地,存在着大量的再生人故事。这些再生人,他们拥有前世的记忆,并且他们可以知道自己前世的姓名以及家庭住址,甚至自己前世家里家具的摆放位置,都可以被他们自己所描述的一清二楚。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经过他们再生人自己的描述,有许多人已经回到了前世家人的身边。并且这位发布消息的文化站站长已经调查研究了相关事件数十年之久,大约在这个村子里,有100起类似的事件发生。他把相关事件整理成册,希望得到有关科学部门的重视,希望科学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他调查了数十年之久,自己觉得越来越疑惑,越来越不可思议,根本无法用自己的知识去解释所看到的一切。
这消息在网上一经公布,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专家,各种媒体纷纷前来调查报道。直到2011年,当地的县府决定联科院,一起调查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件。
阿民不断在笔记本电脑查看一些案例,他其实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在网上打出这么一段字“人会不会在某一个瞬间记得自己上一辈子的事情?”,搜索框底下竟然出现了再生人这个词,他才知道是关于这辈子记得前世记忆的意思,也就是轮回类的事迹。
当晚,他就看到一个关于再生人的真实案例。
她说自己在上个世纪50年代的时候,生活在一个不远的汉族村落。有一天,她下地干活儿,因为把自己的脚弄得特别脏,所以去旁边的河里洗洗脚。但是不幸的是,在洗脚的过程中,划破了自己脚上的皮肤。因为当时医疗条件落后,加上这个地区的交通也不太方便,所以她回到家之后,她脚上的皮肤就被感染了。感染了,紧接着就是发烧,连续发烧三天以后便离开了人世,直到1962年的一天,在某乡一位普通的农户家中,诞生了一位女婴,而这位女婴的名字起名就是石xx。
大约在石xx三岁的时候,也就是1965年的一天,不慎摔了一跤。从此以后,在石xx的大脑里,不断的涌现出一些她从没有经历过的记忆,似乎有一种声音在不断的告诉她,你的家不在这个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时,石xx慢慢的长大,而她脑海中的这部分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
阿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再生人,不然这几天为什么老是梦到一个叫阿坤、阿狗和秀珠的人。
隔天准备退房的时候,听民宿几个服务生在聊起一些事,说阿狗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世了,陈婆发现他的时候,瞳孔瞪得贼大。
“问题系(是)陈婆竟然连葬礼都不举办,就这么把阿狗埋在麦田的后山去了。”
“唉,肯定系(是)不能原谅阿狗那死老头啦,我妈以前跟我讲,那叫阿狗的老头子,以前就系(是)勾搭了陈婆的外甥阿坤媳妇,就系因为这样吧,才不给阿狗举办葬礼!”
“也系(是),能/忍/又多年,也系陈婆/善/良了!要不系看在阿狗已经白痴了,想必陈婆肯定库(去)叫警察来抓他啦!”
由美看阿民望向大厅那边,好奇问:“阿民,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办好了吗?”
“嗯,都办好了。”
“祖玲和赵健都已经先回酒店了,他们和我们不是同一个航班,他们可能要晚上才离开。”
“没事,我们先走吧。”
手机来电铃声。叮……
由美看了看手机说:“是祖玲打来的。”
“喂,祖玲,怎么了吗?”
阿民看到由美的表情从淡定变得严肃,好像祖玲说了什么要紧的事令她感到震惊一样,挂断电话后,由美急切的说:“阿民,祖玲说赵健不见了!”
阿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是一种无法淡定的不安感,他双眼瞪大的看着由美。
听完祖玲的陈述,他们才知道祖玲和赵健刚回到酒店门口,祖玲去续半天房费时,赵健却消失在大堂里,问了许多人,才从一个清洁阿姨口中得知赵健刚才急匆匆出了酒店。
祖玲赶到沿海村已经是下午的2点半。阿民随即将机票改签到了明天早上,也在民宿多续费了一晚,而由美也同时向领导请了一天假,说自己遇到一些要紧的事情还在外地。
祖玲心急的面对他们说:“那死小子又不知道走哪去了,我打他手机显示关机了,发短信也不见回!”
阿民安慰道:“你先别急,会不会他又贪玩走去沿海公路那边看海去了?”
由美说:“是啊,我们先去沿海公路找找看,实在找不着,那我们就报警。”
紧接着,他们沿着公路去到了附近的海边,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连赵健的人影都没看着,加上大太阳底下,祖玲多少有些吃不消。
阿民看旁边不远有个小卖部,说道:“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去那边买点喝的。”
由美和祖玲都表示赞同,再这样找下去,人没找着,自个还落下中暑那就不太好了。
阿民掏出手机打算扫码,偶然想到,是该要问问这边的人,尤其是这家小卖部的主人,平时来来去去那么多行人,他应该会记得。小卖部是一个年轻小伙,长相也挺帅气,像小说电影里的男主。
由美突然对祖玲调侃:“喂,这小哥哥不错啊,要样有样,身材也不错……”由美碰了碰祖玲的胳膊,“怎么样,是你的菜吗?”
祖玲白眼道:“你得了吧,别给我乱介绍!”
阿民问:“麻烦来三瓶无糖可乐。”
小卖部小哥:“好嘞,总共9块钱。”
阿民扫完码后,便对小哥问道:“对了,小哥,问你些事,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像大学生样子的男孩,头发不是特别长,长得比较乖巧的样子在这边出现过,他当时穿得是深蓝色短T。”
小哥:“好像没有吧,今天假期都结束了,很多游客都走光了!”
阿民问:“你这几点开门的?”
小哥笑笑:“我们这只是开着玩的,顶多假期时候会早点开门,平时闲时间都是下午1点才开门。”
须臾。
他们三人又去了村子里面找,刚好经过那金黄色麦田,还碰到上次聊天的那个大叔,他还是一样腰间带了把割禾的镰刀,可阿民注意到那把镰刀上有浅红色的液迹,怎么看都有点像血留下来的痕迹。
大叔看到他们,微笑的说:“哎哟,又是你们这几个年轻人啊,怎么,假期还没结束吗?今天都6号了吧。”
由美解释道:“大叔,我们有个同伴走丢了,现在在找人呢。”
大叔说:“啊,那你们报警了吗?”
阿民心中有些疑云,怎么这位大叔会先开口问有没有报警,难道是为了测试我们有没有报警,好让这事避开警方的怀疑?
阿民心中想道:“该不会赵健失踪跟他有关系吧。”
祖玲:“欸,大爷,你有没有——”
阿民打断祖玲的话,说:“大爷,你这是去哪了?看你满头大汗的。”
大叔嗫嚅说:“呃——,我就刚从麦田里回来,看看那些稻谷如何。”
大叔吞吐的样子,已经让阿民怀疑他可能跟赵健的失踪有关。阿民挑明了说:“那大叔你腰间那把镰刀怎么好像沾了点东西啊!”
阿民朝他走来,大叔本能好似受惊一样往后退,就连阿民身后的祖玲和由美都有些困惑的看着。
由美说:“阿民,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祖玲说:“是啊,你干嘛突然吓大叔啊!”
阿民回头,眼神多了几分戾气说:“先别着急,等我问清楚先。”
可就在这话一落,祖玲和由美突然显露出惊恐的眼神,她们异口同声的叫道:“小心后面——”
阿民刚转过头来,那把镰刀头刚好“插”进他的胸膛里,这一幕让阿民感到很意外,他此刻只是觉得整个身体很颤抖,而且很乏,眼神惶恐的看向大叔那阴森的眼神。
祖玲和由美向前扶住受伤的阿民,祖玲立马拿出手机打算报警,可大叔一下就将她手机夺来,往身后一扔就扔到了远处的麦田里。
大叔凶狠的眼神看着他们:“想报警,没门。”
阿民虚弱的问:“赵健,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祖玲诧异的眼神看着阿民,然后对着大叔质问:“我表弟失踪跟你有关系?”
由美也问:“大叔,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大叔从背后又掏出一把利器,眼看阿民已经奄奄一息,只要再给他一刀,那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大叔解释说:“不好意思啊,年轻人,要怪就怪你们找的那个人,竟然敢跑来打听阿坤和阿狗的事,这样的丑事发生在沿海村,是不准外人知道的,我就只能将他给灭口了,就埋在我身后的麦田里头。”
祖玲眼神一直瞪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表弟竟然被眼前这个大叔给杀害了,大叔的这番话,令祖玲如同坠入冰窖里,她开始全身颤抖,一时没能弄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美不解的问:“那你,你之前又为什么跟我们说起那个故事?”
大叔眼神冷冽,呵呵了两声道:“我那个该死的弟弟,不识趣,我只能先把他送走了哦。本来我在想,反正你们也没把阿坤和阿狗当回事,加上你们也快走了,就不打算追究那么多,可那个死小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跑到村里问起阿坤和阿狗的事,那可是犯了禁忌的,凡是透露村子里的丑闻,那都得死。”
此刻眼前这位大叔已经丧失了理智。阿民已经开始出现了晕眩,呼吸急促到缓慢,渐渐合上了自己的眼睛。那一刻,他没有再听到那位大叔的讲话,而是听到了一声惨叫声,一个女人痛苦的叫声(这个声音来自脑海里的一段记忆)。
阿民开始意识到这个怪梦好似要告诉他什么。谋杀案?
“没错,关于阿坤和阿狗,还有那个叫秀珠的女人的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