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个阿伯说,曾经这边只是一片空旷的荒地,前面是这条村的村民所拥有的几亩地,用来耕田用的,每年收成季节,这里几乎全是人,为的就是一年一度的大丰收,这条村的村民很淳朴,也很安逸,生活节奏慢的不像话。
阿民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能是因为习惯在大都市了,就算让他回到阳冈,也是一样的想法。
“那以前这边是没有别墅吗?”祖玲发出好奇的提问。
阿民和祖玲,还有由美三人都被阿伯说起的故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阿伯说:“别墅是没有,但几套平房还是有的。就只有6户,就以这麦田为界线。虽然都属于沿海8号村,但这对面的村民……”阿伯指向他身后,“可是再也没有承认过对面那几户的村民为同一村人。”
三人异口同声的“哦”了一声。
由美突然好奇道:“那阿伯,那是为什么不承认对面的村民是同一村人?”
“这个嘛,还得从一把割禾的镰刀说起。”阿伯突然脸色一变地拿起地面上的镰刀,也正是他刚才腰间那把镰刀。
得幸亏是大白天,要是晚上听阿伯说这个故事,肯定是会胆战心惊,搞不好还会做噩梦。
阿伯说,这对面曾经有一户人家,是一对夫妇居住,也是村里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人人都羡慕。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有一天,那对恩爱夫妇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男的是一个贫苦的农民,叫阿坤,家底不富裕,但有一套平房,换在以前那个年代,加上又是农村里头,能有一套房子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条件。女的是村里的美人,叫秀珠,但秀珠给人的感觉就很不物质,在村民眼里就是一个顾家的好媳妇。
很多村民都想不通,他们的感情怎么就出现了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要不是村里有人发现秀珠跟了村子里的阿狗,想必大伙还蒙在鼓里。就此以后,村里的闲言闲语也似乎多了起来,说秀珠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自己都还没离婚竟然勾引别的男人。
后来这事传到了阿坤的耳里,大家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不曾想到,阿坤竟然无动于衷,任由秀珠跟那个野男人做些有违道德之事。
后来村里又传出秀珠其实跟阿坤早就离婚的消息,可大家有些不相信。直到阿狗宣布要结婚的喜事之时,大伙儿才开始相信阿坤跟秀珠早就离婚了。
阿民和由美听得很认真,祖玲也是一样,但她接着问阿伯:“那后来呢?那个叫阿坤的还是无动于衷,什么都不说吗?”
阿伯抽了口水烟,接着道:“本来大伙儿都以为阿坤是个懦弱的男人,自己老婆出轨跟别的男人结婚,加上这个野男人还是阿坤的结拜兄弟,这样的事情,阿坤怎么可能/忍/得了。”突然,阿伯压低声音说,“我跟你们讲哦,阿狗和秀珠成婚的那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很吓人的事……”
他们三人一副很紧张又很认真听的样子,似乎很期待阿伯接下来说的那个吓人的事。
“什么吓人的事啊?”由美问。
“就是死了人!”
“啊,死人啦?”祖玲有些震惊,“该不会是阿坤杀的吧?”
“不不不,这不是。”阿伯抽口水烟,轻缓呼出那一缕青烟,继续道:“发现死人的是陈婆,而且陈婆跟阿坤是亲戚关系,可在阿狗家就死了两个人,而且死的就是阿坤和秀珠。”
“啊,是阿狗杀的啊?”
阿伯似笑非笑道:“呃……大伙儿是这么认为,阿狗的确没死,但就在阿坤和秀珠死后的一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发疯了,像个弱智一样!”
“啊,那,那还挺惨的!”祖玲说。
阿伯却并不这样,而且还说了句:“哼,他惨也是他活该,做一些有违道德之事。可是天不做人啊,死的竟然是阿坤,阿坤那人本来就挺/善/良和安静的,幼年就丧失双亲,唉……”阿伯似乎为那个死去的阿坤感到不平。
听阿伯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不值得。阿民从开始听下来,都认为是那个叫秀珠的女人不守妇道,才酿成的大祸,只可惜的是那个/善/良的阿坤了。那叫秀珠的女人确实该死。
“怎么回事,一听到秀珠这两个字,我怎么这么来劲,有种想要爆发出来的劲!”阿民摸了摸自己的头部,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地下,“估计是我想多了!”
傍晚,阿民、由美和祖玲都去了市中心吃饭,吃完饭后,他们三人又去了当地最热闹的夜市,那里几乎都是人挤人的场景,但也阻挡不了他们想要了解这座城市的欲望。
“喂,你表弟这是怎么了,都来到这了,都不出来逛逛吗?”
由美一边吃香芋甜汤,一边问祖玲。
“谁知道他啊,让我陪他来,反倒成我一个人来这玩了!”
祖玲边吃边回答,似乎有些对这个表弟感到埋怨。从第一天到这里,赵健就已经闭门不出,一直待在酒店里玩游戏,不管祖玲怎么叫唤他,他硬是把祖玲的话当耳边风,好像就是换个地方,换个环境打游戏一样。
“是不是你惹他不高兴啦?”阿民问。
祖玲吃掉一根牛肉串,有些气道:“我惹他不高兴,拜托,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已经使出浑身办法来请他了,他不下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好啦,反正这夜市离你酒店不远,要不我们待会打包点宵夜给赵健吧。”由美好心道。
三人就这么爽快的决定,一起结伴回到祖玲所住的酒店。祖玲住的是五星级酒店,那套总统套房就有将近100平,两个卧室,装修是欧式,有两个卫生间,最大房间是祖玲的房间,房间里的厕所还有一个超大型的浴缸,祖玲就是希望旅途奔波可以好好的泡个澡。
赵健住的是次卧,但空间也不小,关键是有个大型落地窗,可以更清楚看到这座城市的夜景。
敲门声。
“又在玩游戏啦,敲半天门都不见你出来,老是待屋里玩游戏,当心你眼睛报废了!”
祖玲不断埋怨。而赵健似乎没有当回事,直接出来看到了阿民和由美都在,又低下头走去了卫生间那。
“你要不要这么害羞啊,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啊!”
“好啦,祖玲,你最近火气有点大啊!”
“是啊,我也觉得你最近不太对劲,你是不是遇到啥事啦?”
祖玲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们俩,道:“你们说的什么话呢,本小姐能遇到啥事,就都是被那死小子气的。刚开始来之前一个劲的要求我来这,现在倒好,成我一个人度假了,他就老是待酒店里打游戏,这能不让人气吗!”
赵健坐在马桶上,实在/忍/不了祖玲说的那番话,好像错的是自己一样。
“你要是觉得我烦,那你回都海吧。”
声音从卫生间传来,祖玲立马恼火回怼:“我回去,欸,你这臭小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啊,是你哀求我来的,怎么成我的错了。”
阿民本来想劝架,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再次犯起头疼。
啊——
由美看阿民好像又开始头疼,担心道:“阿民,你又头疼啦?”
“啊,他又怎么了?”
阿民再一次苦着脸,好像被头疼折磨得有些受不了。
“走走走,赶紧去医院。”
去到医院已经是晚上10点多,好在酒店位置离医院位置不远,挂了个急诊,但却让祖玲和由美感到意外的是,阿民的身体状况非常正常,而且一点问题都没有。
祖玲和由美也感到奇怪,最近阿民总是泛起头疼,而且是那种无法/忍/受的头疼。
“我觉得你们最好去给他找个中医吧,或者他有没有什么遗传史?”
医生解释道。他也觉得阿民好像并不是一般的头疼。
后来,祖玲和由美带着阿民往酒店方向赶回去,半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说要回沿海8号村,可司机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不好意思啊,沿海8号村这个点不去了。”
“啊,为什么?”阿民问道。
“是这样的,沿海8号村一般超过10点,是不会有车去那的。”
所以最后阿民只能在祖玲住的酒店订了一晚的房间,打算在这里将就过一晚上。
半夜,由美和阿民都睡不着,由美问起阿民一些心里问题。
“阿民,你睡了吗?”
“我还没呢。”
“我其实想问你一些事,但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阿民侧过身对着由美,由美也侧过身对着阿民,两人的眼神互相交替,阿民道:“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就好。”
“其实我想问的是关于你最近头疼的事,医生跟我和祖玲说,你可能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之类的。”
阿民笑道:“哈哈,你别听医生胡说,我不可能有什么家族病遗传,我父母都还健在呢。”
“但是,我最近看你那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由美,医生有说我有什么病吗?”
“这,这医生倒是没说,可是……”
“由美,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你就别担心了,赶紧睡个好觉,我们明天不是还要去看中医吗,如果中医都说我没问题,那应该是虚惊一场。”
由美倒是希望是一场虚惊,但她有过好朋友因为头疼离世的案例,所以她也害怕阿民也会有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