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我连忙对蒋之彬说:“你大概弄错了,我不认识你爸爸,也不可能跟他通过电话,也许是他拨错了号码,就算你见了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告诉你的。”
对方沉默了一下,“你再好好想想,记得我爸说过,要找人帮助办件事,跟他们药厂有关的,说是件很重要的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爸是不是真的找过你,打电话或者见面,你真的没有印象吗?这对我很重要,可以再好好回忆一下吗?”
对方说出的话不像是空穴来风,我心里一阵慌乱,忽然想起这个号码为什么这么眼熟了。我跑到书桌前,翻看日历,把它跟上面记着的陌生号码一对照,果然就是它。我开始头疼了,什么时候记下这个号码的呢?
我翻看手机的通话记录,果然显示几天前通话记录中有这个号码,那应该是我被困在家里之前的事,要命的是我对之前的事情没有了印象,好像失忆了一样。还有那张不翼而飞的小卡片,这一切越来越不寻常,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被卷进了什么事情一样。
“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记忆力很差,实在是想不起来跟你父亲有任何接触,不过我的手机来电显示确实有一个你这个手机的来电,但是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接过,没有印象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怪怪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可能吗?
“唉,好吧!真是打扰你了,也许是我多心了,可能父亲的意外跟他曾说过的那件事没关系。”
电话挂断,小迟看着我纠结的表情担忧地说“文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吗?”
我反问他“你昨天在我家的时候,对书桌上一个小卡片有印象吗?”
他眉毛习惯性的一挑,眼睛里充满着疑惑“什么小卡片?哪来的?没注意过。”
我对这些线索毫无头绪,这几天来,紧崩的神经已经快把我折腾疯掉,现在又节外生枝了,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文静,时间不早了,”小迟看了看表,“我要去上班了,你先在家里休息,陌生的电话不要接了,我过去尽快把手头工作处理完,再回来陪你。”
“你不要过来了,忙你的去吧,我下午还要过去见娇娇。”
“那好吧,下午在公司见。”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重新回到窗前,看着满世界的雾霾,心里好像也云雾氤氲,看不清方向。
打开电脑,桌面上收藏着“时空之门”网站的首页,忍不住又打开来看。在论坛上,一些人分享了他们的灵异故事,有一些感觉真是令我感同身受。比如,在灵魂出现时,身边会觉得异样的寒冷,有时候肢体不受大脑控制。甚至有人出现了自己失语反而替灵魂做代言的现象,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越是深入了解,越是对锦南出现的事情怀有一种乐观的心态。我应该还没疯吧。
有一个人说,在国外有一种方法可以把怨灵吸附在某个物品上,把这个东西带在身边,就可以时常与灵魂联通。但是这个说法遭到另一些人的揭发,说那只是一些传说中的巫术,不足为信。有些骗子就是利用人们的猎奇心理骗钱的,要格外小心这种骗术。
我不禁想到,如果真的有这种巫术,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随时跟锦南沟通呢?我在日历上记下了“巫术”两个字,也许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
打开我的文件工作台,登陆了我在公司的ID,一大堆文件都醒目地标识着红色的未读符号,还有邮件几百个。大部分是小迟的,不用看了。我只是打开了娇娇发过的几个。原来,她一直联系不上我,只好把我编辑的网页版块暂停了。还有一份处理文件,是对我的警告处分,整个5月的奖金与全勤奖没有了。还好,还好,并没有辞退的公告文件。除此之外,怎样都是幸运的。
又打开待完成工作文件夹,文件的日期到5月30号停止更新了。而5月30号的文档打开来一看,是张空白的文档。所以,我是准备要写上内容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字也没写,反而睡死过去。
5月30号,日历上记下一个电话号码,并与这个电话号码通了电话,查询通话记录清单有半个小时左右,空白文档建立的时间是通话结束后5分钟。
我闭上眼睛,开始用力回忆醒来之前最后的记忆。似乎每天生活的内容都是简单的重复,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留下来。关于那个与陌生人的电话,和建立的空白文档想要撰写的内容,除了一片模糊什么也没有。
我挫败地深深吐出一口气,放弃了继续回忆。假如那个蒋之彬所说的话是真的,我跟他父亲通过电话,按照他的说法,他父亲蒋森林想求我办一件事,与他们的药厂有关,这是说蒋森林是在一家药厂工作。我又能帮他做什么事?我是一个网站的小编,我除了发布一些不疼不痒的新闻事件,编写一些随笔、原创小说,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工作权限。如果我能帮助他,只能是发布一些所谓的炒作消息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可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我与这个陌生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都是因为那段缺失的记忆,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额头上立时渗出了冷汗,如果当时我喝得烂醉中接到了蒋森林的电话,那么他对我说了什么可能当时是清醒的,之后昏睡过去再醒来没有印象就很有可能了。
我这是被卷进了什么事件中呢,不由自主忧虑起来。昨晚,小迟无意中说出来,我家的门锁是被人为搞坏了,这看来是真的了。越想对自己的处境越是担忧,门已经可以打开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反而更加的不安全。
我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张皓,我想到如果我现在去报警的话,警察一定会认为我是疯了,况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人想害我?谁呢?丢了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蒋森林的死与我有关系吗?哎呀!我这还一桩王滔的命案没有搞清楚。真是疯了!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无头案暂时赶走。拿起电话打给娇娇,跟她约好下午见面谈谈工作上的事。不管怎样总还是要去面对的,生活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