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10)
闲乘月自是没想到南愿真的可以解决这场虫灾,连带着他自己都沦陷在虫子的美味中。
这个世道,不会做小龙虾的厨师,都不是好厨师。
“王爷……”
贺芊见近日府内餐食几乎全是小龙虾,没忍住道:“陛下是如何得知此物可食用的?”
闲乘月:“许是梦到的?对了,你进宫吧。”
贺芊立即道:“需要属下做什么?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吗?”
闲乘月懒洋洋地说:“不是,本王答应陛下将你送入后宫。”
贺芊瞳孔微微一缩。
她重重跪下。
“不知属下有哪里做得不好,还请王爷明示!”
闲乘月暂未答话,手里把玩着一串檀木佛珠,透过日光,佛珠外表宛若滚动着一层淋漓鲜血。
时间凝固得可怕。
贺芊知道,只要闲乘月无声把玩佛珠,定是生气了。
她强压下心底的心酸,磕头:“属下,遵命。”
…
在听到闲乘月要送自己入宫时,贺芊暗自期待过,或许王爷心里并非没有自己,送她入宫只是权宜之计。
可在宫人将她带走,闲乘月半点眼角都未施舍给她后,她才知晓自己错了。
王爷心里,从未有过任何人。
御书房。
“朕让摄政王忍痛割爱,摄政王该不会记恨朕吧?”
自从上次虫灾后,清闲的南愿被针对上了,原本不用批奏折的她,得每天埋头于御书房。
批阅后还要送到摄政王府给闲乘月过目。
让她极度怀疑到底谁才是皇帝。
闲乘月踱步到书桌边,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看,“陛下若是喜欢,摄政王府送您又何妨?”
南愿真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乱臣贼子说的。
“那摄政王本人呢?”
闲乘月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落在南愿身上,笑起来时眼角的泪痣极为妖娆。
“陛下若真想,不如先验验货?”
他搁下奏折,缓缓朝南愿走去。
看样子不是在开玩笑。
“等等等。”
南愿将狼毫笔指向对方,一滴黑墨滴下,月白长衫被浓墨渲染。
“朕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认真就没意思了。”
闲乘月果真停下脚步:“玩笑?”
他状似可惜。
“陛下可要知道,君无戏言。”
南愿摆出“你说的都对”万能表情。
闲乘月心觉颇为好玩,比从前玩起来更有意思:“陛下衣裳脏了,交给臣吧。”
“?”
南愿正想说你难道还要给她洗衣服,闲乘月便撩开衣摆半蹲在她面前,拿过她手中的狼毫笔。
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散漫微磁的嗓音抨击心尖。
“陛下可要注意着别乱动,免得破坏了整幅画。”
南愿懂他的意思了。
这是要在她衣服上作画的意思?!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羞耻,关键闲乘月的指腹还要时不时在她腿根摩一下,让她咬了咬牙。
“……不必了,岂敢劳烦摄政王。”
话语间,狼毫笔尖已然落在了她的衣摆。
闲乘月作画时甚为认真,与他平时的倦怠尤其不符,可没把南愿的话当话这毛病大概是改不了的。
“陛下要对臣的画技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