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看他们会派什么人来。”展昱对此很是好奇,如果还是钱志中那样的废物可就没意思了。
两人快步迎了上去。
几辆车子缓缓驶来,孙纥透过前车窗看到了屹立在此的两个年轻人。
转头对钱志中问道:“就是他们?”
钱志中也望了过去,点头回答:“对,其中一个就是展昱,那个就不清楚了。”
“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孙纥对司机命令道,就要看看这俩小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前头的车瞬间提速,横冲直撞的行驶而来。
眼看就要撞到他们了,可和展昱和姜瑞还是不动声色,就这样稳如泰山的站在这。
没有丝毫畏惧。
司机踩下刹车,在二者相距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下了。
“果然厉害。”孙纥眯着眼睛,不禁轻声呢喃。
很少有人经得起这样的试探,他们竟然做的完美无瑕。
孙纥与钱志中还有其他人都纷纷下车,展昱环顾一圈,冷笑道:“呵,你们京门会是都死绝了么?就派这么点人?”
孙纥也不在意,满怀杀意的笑道:“对你们,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虽然能看出他们决非常人,但毕竟只是两个小毛孩子,再强能强到哪去?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强。”展昱微微一笑,能看出面前这个人是个高手,但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小子,你可别太猖狂了,这是我们京门会会长的贴身保镖,孙纥大人,现在求饶归还码头,我们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钱志中这回可算是硬气起来了,带来个这么强的角色,想低调都难。
“呦,看来你们家拴狗的链子生锈了,都让他跑出来了。”展昱肆意嘲弄着。
“你……”钱志中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敢这么侮辱自己,便看向孙纥。
可孙纥却也不给他面子,凌厉着目光看去,沉声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滚回去!”
钱志中咽了口唾沫,已然说不出什么,只能怔怔的往后退去。
哪怕是自己人,孙纥也不会让他在这放肆,毕竟码头是在他手里丢的,再出来抛头露面,岂不是更丢人。
展昱又是一笑,满面轻松:“我劝你们最好让有脑子的人来管理重要地盘,否则一定会吃大亏的。”
孙纥冷面不改:“在这座城里,还没有人敢跟我们京门会动手,你是第一个。”
说着,他的眼神中泛起杀意,接着道:“也是最后一个!”
“你是你们会长的贴身保镖?”展昱抬眼问道。
“没错。”孙纥直言回答,能成为这样的身份,实力绝对不一般,如果能直接吓到他,也就省了些力气。
不过展昱却显得不卑不亢,倒是疑惑着问道:“既然是贴身保镖,为什么会被派出来?”
“这与你有关系吗?”孙纥亮出枪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这件事,然后回家休息。
“只是感到好奇。”展昱十分诧异,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太多。
“死人不需要了解什么。”孙纥挥了挥手,其余人也端起枪来。
“你们竟敢杀人,不怕监管所吗?”展昱态度平常,还是有些疑问。
此话就像一根钢针,狠狠的刺入他的心口,孙纥放下了枪。
再大的势力也要被监管所管理,京门会也不例外,要是追查下来也谁跑不了。
“谈谈条件吧,只要你们归还码头,我不会再为难你们。”孙纥虽是这样说的,可面色间还是有那股抹不去的杀意。
“别开玩笑了,还了码头后,谁知道你会不会继续动手,就算你会遵守诺言,那京门会的其他人呢?”
展昱仍是毫不谦卑,更不会妥协退让。
孙纥笑了笑:“不错,还算有些脑子。”
“看来你们不想以武力解决问题,是怕监管所的追查吗?杀个人对你们来说也不过轻而易举,哪怕被查也无伤大雅。”
展昱幽幽说道,紧接着忽然眯了眯眼,语出略有几分狡黠。
“还是说,你们在怕什么?”
孙纥霎时一惊,冷峻的神色终于有所波澜:“你都知道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展昱的话谁都心知肚明,京门会的异瓷买卖做的很大,确实很多人都猜疑是他们所为。
“你要做什么?”孙纥有些惊慌,目前码头在其他人手中,如果被别人了解到其中的秘密,那可就出大事了。
“行走社会,无外乎一个利字,很简单,把你们的买卖分我一份,大家互利互惠,如何?”
展昱霎时改变了主意,或许不需要武力冲突,也能制约他们。
“你开什么玩笑?”孙纥略显愤怒,他也很清楚,这种事是不会让外人触碰到的。
“不着急,你们有大把的考虑时间,我等得起。”展昱笑着说道。
虽是笑颜,可话却十分不友好。
“你……”孙纥愤怒不已,攥紧拳头。
“你不要没事找事,我们京门会可不怕威胁。”
展昱冷冷一笑:“不怕威胁,监管所还不怕吗?”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孙纥沉声说道。
话音一落,便直接举枪扣动扳机,只听‘啪’的一声,子弹划破长空,狠狠的打了出去。
展昱和姜瑞反应迅速,不约而同的朝两边躲去。
其余手下也纷纷端枪射击,巨大的轰隆声响彻云霄,宛若雷鸣般的同时,也卷起阵阵风沙。
展昱双手放在胸前,好像磁铁似的,将飞舞在空中的子弹尽数吸了过来。
而后双臂一推,全部返还。
回去的子弹杀伤力似乎更大了些,正中他们的小腿部位,只听几声惨叫,再见几抹喷出的鲜血。
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唯有孙纥与钱志中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子弹又都回来了,还打中了手下们。
着实令人费解。
展昱和姜瑞对视一眼,又快步走了过去。
孙纥皱着眉头,这才感觉到情况很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