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纥和钱志中总只带了十个人,开了两台车。
他们坐在轿车的后位,气氛之中杀意十足。
“是什么人抢了码头?”孙纥喃喃开口,看样子只是想了解一下,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一个叫展昱的毛头小子,年纪不大,曾经是展氏集团的少爷,不知什么原因被除名了。”钱志中开口回答,有些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充满杀气的人。
“总共多少人?”孙纥轻抚着从腰间抽出来的弯刀,看样子似乎有些变态的弑杀。
“出头的就他一个,不过我回来看时,应当有三四个。”钱志中接着回答,好像突然感觉到了氛围不对。
孙纥刀锋一转,嗤笑着道:“才这么点人就能夺下码头,要是传出去,我们京门会的脸往哪搁?”
说罢,他的眼神霎时凶狠起来,宛若行走于黑暗之中的顶级杀手。
钱志中以为好不容易能活下来,忽然感觉仍好似在悬崖边跃跃欲坠。
……
展昱和姜瑞走在码头的沙滩边,享受着晚风吹拂,柔情惬意。
只是两个大男人这样,气氛显得有些怪怪的。
“将来准备怎么发展?”姜瑞好奇的问道。
指的自然是码头了。
“正常运作。”展昱轻松无常的回答道,宛若是多么随意的事一样。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在别人看来,或许会认为他目光短浅,打下码头却做吃等死。
姜瑞却能明白,他之所以让码头正常运作,不做什么章程,是因为他将注意放到了城里的其他地方。
南港码头虽大,但却不能与整座科尔城相提并论。
话题止步于此,展昱给夏晴娜打了电话。
“娜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都只是些普通的货物,根本没有找到有关异瓷的半点踪迹。”夏晴娜灰心丧气的回答道。
早就想过可能会寻查未果,可真正发生时还是感觉有些失落。
“别急,这样重要的东西要么保藏的非常严密,要么可能就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静下心来,总能找到。”
展昱柔声安慰着,并作出正确的引导。
实际上他心里也有些着急,能快点找到自然最好,只怕迟则生变,夜长梦多。
“嗯,你哪里呢?”夏晴娜在失落之余,也担心他这边的状态。
京门会中不乏高手,要是放在监管所,足以轻而易举的位列特别行动队中。
“一切还好,放心吧,不管来多少人我都会挡住给你们争取时间的。”展昱踌躇满志,笃定的道。
“如果敌人实在太多太强,千万不要勉强,知道吗?”夏晴娜的语气愈发强硬起来。
她不想自己的心上人受伤,不然会心疼的。
“嗯。”展昱点了点头,也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
无论为了谁,即便面对在强大的敌人也不该轻易放弃。
放下电话,展昱饶有兴致的对姜瑞问道:“听说有很多公司都在暗中找你,都开出了很高的薪水,你不动心吗?”
“不动心。”姜瑞万般肯定,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展昱也能想到原因,不过还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来。
“世事繁杂,我不喜欢。”姜瑞故作平淡的回答道。
看似宛若一个不问天下事的世外高人,实际上展昱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少年专属的桀骜。
姜瑞不习惯被一些比自己弱的人压着,更不会听从他们的命令,自然也就不想要加入他们。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人活一世,总要有必须要做的事,他想要为父母报仇,让京门会付出代价。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被展昱这么轻易招来的原因。
“我这里的工资可不高啊。”展昱随口玩笑道。
“我不要工资,起码现在不要。”姜瑞态度明确,知道这是在创业初期,资金紧张。
而且要招来工人,待遇要比之前好很多,开销也就更多了些。
所以在此关头,能省则省。
展昱也能明白,换个话题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监管所。”
姜瑞微微一愕,细眉轻皱:“什么意思?”
“在你眼中,监管所是怎样一个存在?”展昱问道,很想知道他对此怎么看。
“各方势力都说为了百姓,实际上也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而他们才是真正能为劳苦人民谋福利的人,我尊敬他们。”
姜瑞如实表态,也正是内心中最真实的看法。
“有想过成为监管员吗?”展昱接着问道。
“没有。”姜瑞摇摇头,语出还是那么的普通而又坚定。
“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况且我也没那么伟大。”
展昱低头不语,似在沉思。
“怎么,不会是想为你的丈人家招人吧?”姜瑞随性也开了个玩笑,不过倒也真不排除这种可能。
展昱笑了一笑,这还不至于。
“你还会回学院吗?”姜瑞正色问道。
“回去。”
“回去做什么?”姜瑞着是不解,有些想不明白。
认为这大可不必,难道还想从前海学院毕业吗?
“学院里人才济济,是个发展势力的好地方。”展昱解释道。
既然各方势力都在学院里挖人,那他索性直接融入进去,更好找来兵马。
姜瑞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时,前方车灯闪闪发光,几道粗扩的光线在夜空中显现,看似来者不善。
目标正是码头!
不必想,就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来了。”展昱神色凛然,没有半分惧色。
姜瑞也是如此,眸子里还多出了几分急不可耐,迫切的想要干掉他们,以牙还牙。
“看起来,人数不多啊。”展昱很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不过更想计划成功,为夏晴娜争取时间。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实战,竟然不觉得紧张。”姜瑞嘴角一扬,从前面色平静的他,也是首次感到无比兴奋。
就如同野猫看见了老鼠,鲨鱼嗅到了血腥味,狮虎看到了背对自己的猎物,即将扑去。
他就仿佛是一个天生的杀手,专为此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