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道:“那我便说了。”
留欢道:“洗耳恭听。”
流云细假思索,道:“她,可还活着,是不是……”
留欢知道要问这个,回道:“一个活生生人,落在本座手里,怎会说死就死。她因你情伤神灭,跳入诛仙台,本座恰巧遇上。怎么,今日听我所言,忆起了当初的上当受骗?那殿下可还要继续往下听?”
流云抬起头,道:“那他为何……”
留欢挑眉,道:“为何忘了你,那就好好问问你那位好岳父了,置于是她自愿还是被逼,这点本座无从知晓。这世上能将心爱之人忘得彻底的东西,不用说,殿下也略知一二。”
流云道:“你早知她为郡主时,就是她?”
没什么可在继续瞒下去的。
留欢道:“殿下与她肌肤相亲时,不是已经知道了,不过殿下自己自欺欺人。”
流云道:“那夜,我强迫她时,她身上的味道,更确定我心里的想法,尤其是我与她成亲那日,我与她都是处子之身,这一点,我是不会忘的。”
留欢道:“不过是殿下与她的纠缠罢了。”
留欢道:“上神不愿说,是因为了个人恩怨?她喝下忘情水,真是因为她是大哥的未过门的妻子?”
流云心想,大哥?他们早就有婚约在身,他们的缔结不过是天命,现在的我不过微不足道的路人,没有什么可怀念的。
流云再看着他,道:“我以为此行,上神不会见我。”
留欢顿了顿,也不奇怪他说出这番话。
留欢道:“你能与我这般推心置腹,也是荣幸。”
留欢嘴角扬了扬,道:“殿下这般感人肺腑之言,本座素来清净,本座想就不用继续招待下去了。”
她听着,一愣,缓缓道:“我以为上神……”
留欢也没有任何的态度,道:“本座以为,本座一个有夫之妇,已经避嫌,他日谁想娶本座想坐谁,不是他人口中的片面之词。”
娶了妻子心里还惦记哥哥的妻子,全因为他没有任何一纸婚约约束,哪怕是她自己在自己宫里待着,一些绫罗绸缎的仙女,却也惦念几分。现今他也是个有妇之夫,留欢没想到,他知晓了真相,不去找自己第一个拜堂的人,却跑到他这边来问的同时,趁机郎有情妾无意的说辞。
留欢听着他那些说辞入耳,嘴角惊鸿一挽,道:“本座只知,有些情当断则断,不断则乱。殿下既已娶妻,就不该惦记他人的妻子,还请殿下管好自己,不送。”
看着人走远,云重幽嘴里叼着一根草,他从假山石后出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酸溜溜的说道:“世人虽未亲口承认,但你生下了我的子嗣,好歹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不可一世的性子,却屡次三番让他人接近你时一副冷血无情的模样。”
这话留欢正是听出味来。
一个大男人,正儿八经在她面前打翻了好大一个醋坛子,滑稽可笑。